桑宁办完手续,扶着阿文离开警局时,看着小男孩,被那气势不凡的男人抱上车。
车队驶离派出所门口,她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那孩子的依恋来得莫名,能回到家人身边,总是好的。
只是……这心里怎么空落落的。
那个抱着孩子的挺拔背影,硬朗中透着沉稳,她一定在哪里见过。
可偏偏此刻头脑昏沉,记忆像被蒙上了一层纱,怎么也想不起来。
“看够了?”
阿文将全身重量都压在她身上,下巴抵着她的肩窝,呼吸带着残余的酒气,喷洒在她耳侧,“人都走了。”
他的语气不悦,还有……嫉妒?
桑宁收回目光,发现自己竟流眼泪了。
可能是昨晚一夜没有睡?
她费力地撑着他高大的身躯:“你重死了……能自己走吗?”
“不能。”阿文回答得干脆利落。
他手臂却收紧了些,看似依赖,实则巧妙地分担了部分重量,怕真压坏了她。
他的目光掠过那几辆,消失在街角的军牌车,车牌号已刻印在他脑中。
叫的代驾已经到了,是个中年人。
桑宁和阿文一起,费力地将那辆沉重的机车,抬上代驾开来的小型拖车,固定好。
等忙完这一切,坐进网约车后座时,桑宁已累得快虚脱了。
她一整晚都没有休息了。
阿文一上车就靠在她身上,又睡了过去。
车厢内一片寂静,只有空调细微的风声。
桑宁看着窗外逐渐苏醒的城市,思绪却无法平静。
脖颈间,阿文激烈的吻,唇上微肿的刺痛感,无时无刻提醒她,山顶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她偷偷瞄了一眼,靠在自己肩头的男人。
他闭着眼,有多了几分温柔。
兄弟?朋友?
哪个兄弟朋友会那样吻她?那样……几乎要将她撕了。
“老婆”,谁是你老婆?像得倒美。
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