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哦!桑宁抽回手。
一瞬间,她眼前闪过男人将这枚戒指戴在她手指上的画面:戴上它,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阿文的表情骤然阴沉。
你还想着他?
他逼近一步,将她困在墙壁与自己的身体之间。
他已经死了,宁宁……
死了……
这个字像电流般击中她的神经。那个画面再次涌现:黑暗中的枪战,男人将她护在身下,温热的血溅在她脸上...
宁宁,你清醒一点。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阿文叹气,医生说你的大脑为了保护自己,选择性记住了他虚构的。
他掌心裹住她冰凉的手指:我希望往后余生你活成太阳,快乐过每一天。
西风就算不死也早是个废人!
他给不了你幸福了。
阿文确定,那天亲手打穿了西风的脊椎!
他的手掌潮湿而温热,桑宁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他更用力地握紧。
我需要时间......她仰起纤细的脖颈,眼眶微微泛红,水光潋滟地望向他。
他别过脸去,不敢直视她盈满泪光的眼睛,只是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
我在外面等你。指尖点点衣柜,换好衣服出来吃牛排,你最爱的。
晚餐是精致的牛排和沙拉,旁边照例放着一杯橙汁。
桑宁这次仔细观察,果然在果汁底部看到了细微的沉淀物。
我不太饿。她推开盘子。
阿文皱眉:医生说你需要补充营养。
他拿起叉子,切了一小块牛排递到她嘴边,至少吃一点,好吗?
桑宁勉强吃了几口。
阿文似乎满意了,开始分享他今天处理的事情——据他说,他是某酒吧的安全主管,今天处理了一件棘手的醉酒斗殴事件。
桑宁心不在焉的听着。
为什么他们要杀我?桑宁突然问。
阿文的手停顿了一下:警方档案显示...你只是意外卷入。
他伸手拂开她额前碎发,却不敢看她的眼睛,结案了,都会好的。
他...是怎么死的?桑宁问。
阿文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子弹击中了心脏...当场死亡。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表演性质的悲伤,我很抱歉,宁宁。
我想看看他的尸体。她说。
这...不可能。阿文摇头,遗体火化了。
这么快?桑宁。
特殊情况...特殊处理。
他站起身,累了吗?”
他看了看时间,“早点休息。明天我带你去医院复查。
餐后倦意漫上来,她撑着眼皮挣扎了几下,最终歪在餐桌上。
阿文打横抱起昏睡的她,途经浴室时瞥见雾气未散的镜面。
方才那幕湿发贴在雪背的画面,让他喉间发紧。
他目光落在她唇边的美人痣,最终克制地轻啄唇角。
可那点温热转瞬即逝,到底没忍住又含住下唇碾磨片刻,才将人妥帖裹进被里。
那晚深夜,桑宁悄悄起身,用浴巾盖住摄像头。
她在床头柜里拿出手机,打开浏览器,输入重大事件,暗杀,立刻跳出了大量新闻。
最上面的一条是三天前的报道:某氏集团太子爷遭遇暗杀,生死未卜。
报道中提到,某太子爷在追寻一名女子(据信是其未婚妻)逃离时,突遇袭击身中数枪,被送往私人医院后下落不明,某氏集团拒绝透露其状况。
到底是下落不明还是当场死亡?
桑宁继续搜索,找到了一张合影。
站在中央的是一位威严的老人,应该是家族掌权者;他左侧是一个中年男子,面容冷峻;右侧男人眉眼深邃,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照片说明写着:西氏集团董事长西岳山与凌氏家族掌门人凌远、西氏长子西风。
难道...
一个猜想浮现在桑宁脑海:也许她记忆中的男人根本就是西风?
手机电量只剩下3%,桑宁快速截屏保存了几张关键照片,然后放回原处。
她躺在床上,思绪如麻。
第二天早上,桑宁眼下挂着两轮青黑。
桑宁捧起冷水泼在脸上,试图清醒。
她必须制定一个计划,找出真相,无论那有多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