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见状立刻抓住机会,一把掐住桑宁脖子:桑宁小姐。
猎人的声音带着令人作呕的假惺惺礼貌,你的死期到了。
桑宁的指尖掐进掌心。
大意了。
有人出高价要你和孩子。脚步声越来越近,活的最好,死的也行。
最后一个字化作一声闷哼——
那瞬间,桑宁全力将饼干盒锋利的边缘划向他的手腕!
鲜血喷溅在门板上,猎人吃痛后退,但随即发出一声狞笑。
臭娘们……他舔了舔手腕上的血,陈队没夸大你的实力。
桑宁浑身一僵。
陈队?
这个分神的刹那差点要了她的命。
她眼色严肃起来。
猎人突然暴起,军刀划破黑暗直取她咽喉!
桑宁本能地后仰,刀尖擦过下巴,带出一线血珠。
她趁机一个翻滚来到走廊,腹部的疼痛让这个本该流畅的动作变得笨拙,腰椎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跑啊,小兔子。猎人在身后轻笑,看看孕妇能跑多快。
桑宁没有跑。
她停在走廊中央,故意发出沉重的喘息声。
当猎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她猛地扯下墙上的婴儿监护仪砸过去!
猎人下意识挥刀格挡,监护仪在空中爆裂成碎片。
这正是桑宁想要的——她早将一整瓶洗衣液倒在走廊地板上。
猎人一脚踩上,顿时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地。
军刀脱手滑到桑宁脚边。
她立刻捡起刀,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她一直有低血糖。
猎人抓住这个机会,一个扫腿将她放倒!
桑宁在倒地瞬间扭转身体,用肩膀承受撞击保护腹部。
军刀再次易主,猎人喘着粗气将她压在身下,金牙近在咫尺。
真可惜。他叹息道,刀尖抵上她的喉咙,你本可以——
他的话被一声金属嗡鸣打断。
猎人困惑地低头,看见自己胸前冒出一截染血的刀尖。
桑宁趁机屈膝猛顶他胯下,在猎人痛呼松懈的瞬间翻身脱离控制!
走廊尽头,男人静立如幽灵,手中握着本该在阁楼展示柜里的武士刀。
月光从窗外洒在他身上,勾勒出锋利如刀的轮廓。
你又是谁?桑宁气喘吁吁地说,手按在腹部上,下意识护着宝宝。
男人没有回答。
他的眼睛锁定猎人,那种眼神桑宁从未见过——冰冷、暴虐,像看着一具尸体。
猎人踉跄着站起来,突然咧嘴一笑,吐出一口血沫,他的一颗金牙随着说话脱落。
男人的身影如鬼魅般闪动。
下一秒,武士刀穿透猎人持刀的右手,将他钉在墙上!
惨叫声中,男人抽出军刀抵住猎人喉咙。
到底谁派你来的。这不是疑问句。
刀尖已经刺入皮肤,血珠顺着刀刃滑落。
话音未落,他猛地向前一冲!
军刀彻底割开喉咙,鲜血如泉涌出。
男人迅速后退,但为时已晚。
猎人抽搐着倒下,脸上凝固着扭曲的笑容。
桑宁胃部一阵翻腾。
这不是普通杀手,而是死士。
什么人会派死士来抓一个孕妇?
桑宁跪倒在地,一阵眩晕。
男人立刻丢下刀冲过来,将她搂进怀里。
呼吸,跟着我。他一手按在她腹部,声音紧绷,没事了...很快就会过去...
桑宁艰难地呼吸。
男人打横抱起她,大步走向卧室,小心避开地上蔓延的血泊。
桑宁在他怀里颤抖,注意到他的衣服上有新鲜的血迹——不是猎人的,而是从他自己的伤口渗出来的。
你受伤了...她虚弱地抬手,触碰他肋间的暗色痕迹。
男人低头看她,眼神竟如月光般柔和。
他将桑宁放在床上,迅速拉上所有窗帘。
屋外已经传来引擎声——镇上的人来处理现场了。
桑宁抓住男人的手腕: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救我?
男人的肌肉瞬间绷紧。
他轻轻挣脱她的手,摘下那副遮住半张脸的黑色口罩,露出那双她曾在迷乱夜色里对视过的眼睛:
现在记起那晚的一夜情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