妫含进驻龙浔部落的当晚,便在项伯的带领下巡查了德化最大的窑场。夜色中,数十座窑炉火光冲天,窑工们正在连夜烧制一批祭祀用的青瓷礼器,釉色如雨后晴空,温润如玉。
“德化陶瓷,以白瓷最为出名,素有‘中国白’之称。”项伯介绍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新石器时代便有窑火,至今已有千年历史。”
妫含看着窑工们忙碌的身影,点头道:“如此珍贵的技艺,理应传承发扬。明日起,我会让闽中郡的工匠前来,与你们交流烧制技巧,改进窑炉结构。”
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骚乱,伴随着瓷器破碎的声音。妫含的女兵立刻警觉起来,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怎么回事?”项伯皱眉问道。
一名武士匆匆跑来:“首领,是赤水部落的人!他们不服归顺,带人砸了浔中部落的瓷窑,还打伤了好几名窑工!”
妫含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看来,还有人不愿接受现实。”她转身对身边的女兵队长下令,“凌霜,你带二十人随我前往,其他人留守龙浔,保护窑场。”
凌霜领命,迅速召集队伍。妫含骑上一匹快马,与项伯一同赶往浔中部落。
途中,项伯叹了口气:“赤水部落首领项桀,是项梁的儿子,性格刚烈,一直反对归顺。他麾下有一百七十八名青壮,个个勇猛好斗,且熟悉德化的山地地形。”
妫含沉默不语,心中已有了对策。
抵达浔中部落时,只见窑场一片狼藉,破碎的瓷片散落一地,几名窑工躺在地上呻吟,赤水部落的武士们正手持武器,与浔中部落的人对峙。
“项桀!你好大的胆子!”项伯怒喝一声,“如今德化已归闽中郡管辖,你竟敢肆意妄为!”
项桀从人群中走出,他身披兽皮,手持一把陶瓷柄长刀,刀刃上还沾着血迹:“项伯,你这个叛徒!德化是我们项家的天下,岂能让一个外来女子指手画脚?今日我便杀了你们,重振德化!”
说完,他挥手示意手下进攻。赤水部落的武士们嘶吼着冲了上来,浔中部落的人节节败退。
“住手!”妫含大喝一声,手中的黑色武器对准了项桀。凌霜等人也立刻举枪,形成一道火力防线。
项桀的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但很快又被怒火取代:“妖法而已,我岂能惧你?”他挥舞着长刀,率先冲了上来。
妫含眼神一冷,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巨响,项桀胸前溅起一团血花,踉跄着后退几步,倒在地上。
所有武士都愣住了,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武器,能在瞬间击倒首领。
“项桀叛乱,已被就地正法。”妫含的声音冰冷,“尔等若放下武器,既往不咎。若执意反抗,休怪我无情!”
赤水部落的武士们面面相觑,失去了首领,他们顿时没了斗志。一名年长的武士放下武器,跪倒在地:“我们愿意归顺,求大人饶命!”
有了第一个,其他人也纷纷放下武器,跪地求饶。
妫含让凌霜带人接管赤水部落的武士,又安排人手救治受伤的窑工,清理窑场。她走到项伯身边:“叛乱虽平,但德化十八部人心不齐,还需好好安抚。”
项伯点了点头:“明日我便召集十八部首领议事,向他们宣读闽中郡的律法,让他们知晓归顺的好处。”
妫含满意地点头:“此外,我会让人统计德化的陶瓷产量和技艺水平,制定贸易计划。你要尽快整合窑场,统一管理,避免再出现内斗。”
当晚,妫含留在了浔中部落。她站在窑场边,看着重新燃起的窑火,心中暗暗思索。德化的陶瓷是块宝地,若能好好利用,必将成为闽中郡的重要支柱。但要让德化真正安定下来,还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