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亭城的城墙由青石砌成,历经百年风雨,此刻正被德化军的攻城锤撞得咚咚作响。林啸身披犀兕甲,手持一杆红木长枪,枪杆上雕着缠枝莲纹,是榜头最顶尖的工匠连夜赶制的。他站在城头,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城下密密麻麻的德化军,声如洪钟:“弟兄们,枫亭是仙游的门户,丢了枫亭,木兰溪下游的红木商道就断了!今日,我们死也要死在城墙上!”
“死战不退!”城头的仙游士兵齐声呐喊,声音震得城砖簌簌发抖。他们手中的兵器大多是红木柄,刀刃淬火,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榜头的士兵擅长近战,每人腰间都挎着一把红木鞘短刀,劈砍起来干脆利落;枫亭的士兵熟悉水性,城墙上架着数十张弩箭,箭簇涂了木兰溪中特产的毒蛙汁液,见血封喉;园庄的士兵则擅长投石,他们将红木制成的投石机架在城头,一块块磨盘大的石头呼啸着砸向德化军阵营。
项燕骑着一匹乌骓马,在阵前来回奔驰,手中的青铜剑直指城头:“一群乡野村夫,也敢据城顽抗?给我冲!拿下枫亭,城中的红木家具和财物,任凭尔等取用!”
德化军士兵听闻有财物可抢,顿时红了眼,嚎叫着冲向城墙。攻城梯一架架搭在城墙上,德化军士兵像蚂蚁一样往上爬。林啸见状,一挥红木长枪,高声道:“放箭!”
城墙上的弩箭如雨点般射下,德化军士兵纷纷中箭坠地。但德化军人数众多,前仆后继,很快就有几名士兵爬上了城头。榜头的一名小校见状,手持短刀冲了上去,与德化军士兵缠斗在一起。他一刀砍中德化军士兵的肩膀,却被另一名德化军士兵从背后刺穿了胸膛。小校倒地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短刀插进了对方的喉咙。
“杀!”林啸怒吼一声,红木长枪如游龙般刺出,接连挑杀了三名德化军士兵。枪尖划过之处,德化军士兵惨叫连连。他的枪法精湛,是仙游境内有名的武将,年轻时曾在戴云山中猎杀过猛虎,一杆长枪使得出神入化。
就在此时,一阵马蹄声从德化军阵后传来,烟尘滚滚。项燕回头望去,只见一队仙游骑兵从侧翼杀来,为首的正是苏廉。苏廉身披青衫,手中握着一把黄花梨折扇,此刻却换成了一把青铜剑。他的骑兵部队大多是龙华、大济、度尾三部的青壮,每人都骑着一匹矮脚马,速度极快。
“不好,有埋伏!”项燕大惊失色,急忙下令:“分出一半兵力,抵挡侧翼的骑兵!”
德化军阵脚大乱,原本攻城的士兵纷纷回头,迎战苏廉的骑兵。苏廉的骑兵如尖刀般插入德化军阵营,红木柄的马刀挥舞着,砍得德化军士兵人仰马翻。大济的赵昂率领一队士兵,直奔德化军的粮草营,放起了大火。粮草营的帐篷瞬间被火海吞噬,浓烟滚滚,直冲云霄。
德化军士兵见粮草被烧,军心更加涣散。林啸趁机下令:“打开城门,全军出击!”
枫亭城门大开,林啸率领城中士兵冲杀出去。仙游士兵士气高昂,如猛虎下山般冲向德化军。德化军腹背受敌,节节败退。项燕见状,心知大势已去,只得率领残部突围,向木兰溪上游逃窜。
“追!”林啸一声令下,仙游士兵紧随其后,追杀德化军。木兰溪畔,喊杀声震天动地,德化军士兵纷纷跳进溪中,想要泅水逃生,却被仙游的水师拦住。枫亭的水师驾驶着红木船,在溪面上来回穿梭,用弓箭射杀德化军士兵。溪水被鲜血染红,漂浮着德化军士兵的尸体和兵器。
激战半日,德化军大败,死伤惨重。仙游联军大获全胜,缴获了大量的兵器和粮草。林啸站在木兰溪畔,望着流淌的溪水,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这场胜利只是开始,德化绝不会善罢甘休,未来的战事还会更加激烈。
当天傍晚,拓烈率领后援部队抵达枫亭。看到城中一片狼藉,他眉头紧锁,随即又看到林啸等人凯旋而归,脸上露出了笑容。“林啸,你立了大功!”拓烈拍着林啸的肩膀,赞许地说。
林啸拱手道:“这都是盟主调度有方,各部弟兄奋勇杀敌的结果。”
拓烈点了点头,走到一处被烧毁的房屋前,看到地上散落着几块红木碎片。他捡起一块,摩挲着上面的纹理,沉声道:“红木是仙游的根,木兰溪是仙游的魂。谁要是敢破坏仙游的安宁,我们就跟他血战到底!”
众将齐声应道:“血战到底!”
当晚,枫亭城内举行了庆功宴。士兵们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欢声笑语不断。拓烈坐在主位上,看着众人欢庆的场面,心中却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他知道,德化背后整个闽南人远胜于仙游背后莆仙人的实力【古代交通闭塞,仙游人还不知道莆仙地区的荔城、城厢、秀屿、涵江已经归顺妫含】,这次大败只是暂时的,德化必定会派遣更多的军队来攻打仙游。他必须尽快整合十八部的力量,做好应对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