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名残党立刻冲向二楼,可还没等他们靠近,密集的枪声就响了起来。残党们纷纷倒地,鲜血溅满了台阶。紫锋想要冲上去,却被一名女兵的步枪击中了肩膀,倒在地上。
永烈见状,拔出腰间的青铜刀,想要反抗,却被身边的临苍一把按住——临苍早就被妫含安排在永烈身边,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永烈首领,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临苍的声音带着一丝惋惜。
大厅里的部落首领们吓得浑身发抖,纷纷扔下手中的武器,跪倒在地。虎威、西烈、峰石三位首领想要趁机逃跑,却被女兵们当场抓获。
永珠躲在人群中,看着眼前的一切,脸色惨白,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她终于明白,自己被紫锋利用了,而父亲的叛乱,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失败。
妫含没有立刻处决永烈和叛乱首领,而是将他们押到了中心土楼的广场上,召集了所有永定部落的族人。广场上,密密麻麻的族人围站着,看着被绑在木柱上的永烈等人,脸上满是恐惧和不解。
“大家看清楚,这就是你们曾经的首领。”妫含站在高台上,声音通过扩音装置传遍整个广场,“他勾结紫金派残党,想要发动叛乱,让你们重新回到被压榨、被屠杀的日子!为了一己私欲,他不惜拿全族的性命做赌注!”
永烈抬起头,对着族人怒吼道:“我没有错!妫含是外来者,她要毁了我们的客家文化,让我们成为她的奴隶!你们醒醒吧!”
“奴隶?”妫含冷笑一声,抬手示意,几名女兵推着几辆马车走了过来,马车上装满了粮食和布匹,“这是这个月给你们预留的粮食和过冬的布匹,比你们之前自己分配的多了三成。我推行新政策,是让你们不再挨饿,不再被土匪和强权欺负,这叫奴隶?”
族人纷纷低下头,没有人说话。他们不得不承认,妫含统治下的日子,确实比以前好了很多,至少能吃饱饭,不用再担心被其他部落或土匪掠夺。
“永烈,你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客家文化,可你勾结的紫金派,当年掠夺了多少永定的女人和粮食?”妫含的声音越来越凌厉,“你为了自己的权力,不惜和刽子手合作,这就是你所谓的‘荣光’?”
永烈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再也说不出话来。紫锋趴在地上,看着眼前的一切,眼中充满了绝望。
妫含抬手示意,女兵们将紫锋和几名残党拖了出来,当众处决。枪声响起,残党的尸体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广场的石板。族人吓得纷纷后退,不敢直视。
“这就是叛乱的下场。”妫含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族人,“我可以给你们和平和温饱,但绝不允许任何人挑战我的权威。从今天起,永定部落联盟推行和闽中郡一样的新规:废除部落私斗,禁止掠夺女人和财物;所有粮食和矿产统一调配,按劳分配;适龄女性必须接受教育,参与劳动,禁止私自婚配;组建统一的护卫队,由我的女兵分队训练指挥。”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舍不得土楼,舍不得传统,但落后的东西,终究会被淘汰。我会保留你们的客家语言和部分习俗,但前提是,你们必须遵守我的规则。谁敢违抗,就和这些叛乱者一样,死路一条!”
说完,妫含下令,将永烈和虎威、西烈、峰石三位首领押下去,关在地窖里,等待进一步的处置。永珠则被送到了女兵分队的营地,接受“规训”——妫含没有杀她,而是想让她成为永定部落女性“文明转型”的榜样。
接下来的几天,妫含在永定部落展开了大规模的“清剿行动”。女兵分队挨家挨户搜查紫金派的残党和隐藏的武器,凡是与叛乱有牵连的人,一律严惩不贷。古竹部落的振福楼被彻底搜查,紫锋隐藏的十几柄铜戈和大量铁具被收缴,土楼里与残党有往来的族人,被当众鞭打后,发配到矿山劳作。
高陂部落的高猛,因为主动揭发了永烈的部分计划,被从轻发落,保留了首领的职位,但必须接受女兵分队的监督。下洋部落的族人,因为没有参与叛乱,只是心怀不满,妫含也没有追究,只是让下勇的儿子加入护卫队,接受训练——她要用这种方式,化解部落里的怨气。
土楼里的气氛逐渐恢复了平静,但平静之下,依然潜藏着暗流。永烈被关押在地窖里,每天都在策划着逃跑;永珠在女兵营地中,表面顺从,心中却对妫含充满了怨恨;还有一些年老的族人,依旧怀念着过去的日子,对妫含的新规充满了抵触。
妫含知道,想要彻底掌控永定,还需要时间。她将女兵分队的一半兵力留在永定,驻守各个土楼和矿山,同时开始挑选永定部落的青壮年,加入护卫队。她要让这些曾经的“敌人”,成为自己统治的助力。
一个月后,妫含收到了侦察兵的报告:闽粤边境的粤东匪帮,得知永定被收服后,开始在边境集结兵力,似乎想要趁机入侵龙岩地区。
妫含站在中心土楼的了望台上,看着远处的群山,眼中闪过一丝战意。她的汀杭永联盟,刚刚整合完毕,就迎来了新的敌人。这场战争,不仅是为了保卫领地,更是为了彻底巩固她的统治——只有让所有部落都看到她的强大,才能让他们真正臣服。
“传令下去,集结武平、上杭、永定的护卫队,准备迎战粤东匪帮!”妫含的声音冰冷而坚定,“这一次,我要让他们知道,龙岩地区,是谁的天下!”
土楼群的上空,风吹过射击孔,发出呜呜的声响,如同战前的号角。汀江的水流,奔腾不息,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血战助威。妫含的文明帝国,正面临着新的考验,而她的征服之路,还有很长很长。
粤东匪帮的营地,扎在闽粤边境的五指山深处。匪首“红头雕”骑着一匹黑马,手中挥舞着一柄鬼头刀,对着手下的三千多名土匪嘶吼道:“龙岩地区的部落,现在被一个女人掌控,正是我们拿下的好时机!那里的粮食堆成山,女人个个貌美,只要我们打赢了,大家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土匪们纷纷欢呼起来,他们大多是粤东地区的流民和逃犯,靠掠夺为生,凶残成性。之前就多次觊觎永定的土楼群,只是因为永定部落的土楼坚固,才不敢贸然进攻。如今听说永定被妫含收服,内部人心不稳,立刻集结兵力,想要趁虚而入。
红头雕的副手“青面狼”凑上前,谄媚地说道:“大哥英明!妫含的队伍虽然有厉害武器,但人数不多,我们用人海战术,肯定能把她们耗死!而且,我已经联系了永定部落里的一些不满分子,他们会在内部接应我们!”
红头雕哈哈大笑:“好!三天后,我们兵分三路,进攻永定的下洋、湖山、峰市三个部落,先把外围的防线撕开一个口子,再直取凤城!”
消息很快传到了妫含的耳中。此时,她已经集结了武平、上杭、永定的护卫队,共一千五百人,再加上自己的一百名女兵分队,总兵力近一千六百人。虽然人数比匪帮少了一半,但胜在武器精良,战术统一。
“兵分三路?”妫含看着手中的情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就将计就计。”她立刻做出部署:“第一路,由临苍率领五百护卫队,驻守下洋部落的振成楼,利用土楼的优势,坚守不出,消耗匪帮的兵力;第二路,由高猛率领四百护卫队,驻守湖山部落,假装兵力薄弱,引诱匪帮深入;第三路,由我亲自率领女兵分队和六百护卫队,埋伏在峰市部落的山谷里,等匪帮进入埋伏圈,再一举歼灭!”
部署完毕后,各路人马立刻出发。下洋部落的振成楼,被护卫队加固得如同铜墙铁壁,土楼的射击孔里,架起了步枪和弓箭,粮食和清水也储备充足。临苍站在土楼的了望台上,看着远处的山路,眼中充满了警惕。
湖山部落的土楼,相对简陋一些。高猛按照妫含的命令,只留下一百名护卫队在土楼里防守,其余三百人则埋伏在土楼周围的山林里。他知道,这场战斗的关键,就是能不能把匪帮引诱到埋伏圈里。
峰市部落的山谷,两侧是陡峭的悬崖,谷底只有一条狭窄的通道,正是埋伏的绝佳地点。妫含让女兵分队和护卫队躲在悬崖上的草丛里,手中的步枪上膛,静静地等待着匪帮的到来。
三天后,粤东匪帮如期而至。青面狼率领一千名土匪,进攻下洋部落的振成楼。土匪们挥舞着刀枪,呐喊着冲向土楼,可还没等他们靠近,土楼的射击孔里就射出密集的子弹和箭矢。土匪们纷纷倒地,惨叫声此起彼伏。
“他娘的!这土楼里的火力怎么这么猛?”青面狼怒吼着,下令土匪们架起云梯,想要爬上土楼。可振成楼的墙壁光滑陡峭,云梯根本架不稳,就算有少数土匪爬了上去,也被护卫队用石头和刀斧打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