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战场上,汀雄再次下令进攻。联军将士们明知前路凶险,却依然义无反顾地冲向栈道入口。石斧与滚石碰撞,箭矢与木盾交锋,惨叫声、怒吼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响彻整个山谷。土匪们被正面的进攻牵制,注意力全集中在栈道入口处,丝毫没有察觉,一支奇兵正在西侧的悬崖峭壁上艰难攀爬。
童勇带着族人,沿着狭窄的小路向上攀登。小路宽不足一尺,旁边就是万丈深渊,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族人们用藤蔓缠住腰间,手脚并用,一点点向上挪动。荆棘划破了他们的皮肤,鲜血直流,他们却咬着牙,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爬到半山腰时,突然,一个族人脚下一滑,身体失去平衡,朝着深渊坠去。他下意识地抓住了旁边的藤蔓,藤蔓被拉得“咯吱”作响,眼看就要断裂。童勇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将他拉了上来。“小心点!”童勇压低声音说道,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经过两个时辰的艰难攀爬,童勇和族人终于抵达了苦竹山山顶。山顶上,土匪的营地毫无防备,几个土匪正躺在地上喝酒,还有一些土匪在调戏被掳来的女人。营地中央,堆放着大量抢来的粮食和财物,旁边的木架上,挂着十几个人的腰子——那是土匪“嘎腰子”的战利品,用来炫耀他们的凶残。
“动手!”童勇低喝一声,五十个族人同时发起攻击。他们手持石刀,悄无声息地靠近土匪,手起刀落,鲜血飞溅。喝酒的土匪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倒在了血泊中。被掳来的女人们看到有人救援,眼中燃起了希望,纷纷捡起地上的石头,砸向旁边的土匪。
“有敌人!”一个巡逻的土匪发现了异常,惊恐地大喊起来。营地顿时陷入混乱,土匪们纷纷拿起武器,朝着童勇等人冲来。童勇挥舞着石刀,与土匪展开激战。他的族人虽然人数较少,但个个身手矫健,又占据了先机,一时间杀得土匪节节败退。
童勇看准时机,点燃了旁边堆放的干草。熊熊烈火冲天而起,浓烟滚滚,朝着山下飘去。
山下的联军看到山顶的火光,顿时士气大振。“童勇首领得手了!兄弟们,冲啊!”汀雄挥舞着青铜剑,带头冲向栈道。联军将士们如同猛虎下山,不顾滚石和箭矢的攻击,疯狂地朝着山顶推进。
土匪们腹背受敌,军心大乱。黑煞看到山顶的火光,知道大事不妙,怒吼着挥舞着石刀,想要组织抵抗。可联军已经冲上了栈道,石斧、石矛雨点般地落下,土匪们死伤惨重,纷纷向后逃窜。
“别跑!给我顶住!”黑煞砍倒了一个逃跑的土匪,想要稳住阵脚。可就在这时,一支箭矢精准地射向他的右眼——那是大同部落的弓箭手射来的。黑煞惨叫一声,捂着眼睛倒在地上。联军将士一拥而上,石斧、石矛同时落在他的身上,瞬间将他砍成了肉泥。
土匪们看到首领被杀,彻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气,纷纷扔下武器,朝着山下逃窜。可苦竹山只有一条栈道,逃跑的土匪们互相推搡,很多人失足坠入深渊,惨叫声不绝于耳。
夕阳西下时,苦竹山终于被联军攻占。山顶上,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地面。联军将士们站在尸体旁,疲惫却兴奋地欢呼着。被掳来的女人们相拥而泣,朝着救援她们的族人磕头致谢。
汀雄走到黑煞的尸体旁,一脚将他的头颅踢开,看着眼前的惨状,眼中没有丝毫怜悯。“这就是侵略咱们客家人的下场!”他举起青铜剑,再次发出怒吼,“汀江怒涌吞闽赣,十八部雄踞客家天!谁敢再叩我长汀关,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死无葬身之地!”联军将士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彻山谷,久久回荡。
可他们还没来得及庆祝胜利,就听到山下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个侦察兵气喘吁吁地跑上山顶:“汀雄首领!不好了!山下出现了一支奇怪的队伍,全是女人,她们骑着马,手里拿着不知名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