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结束后,曹带着阿东离开了燕东部落。一路上,曹的手不停地在阿东的身上摸索,阿东强忍着恶心,不敢反抗。她看着路边黑漆漆的竹林,耳边传来风吹竹叶的沙沙声,像无数个死去的灵魂在哭泣。
曹远部落的竹楼比燕东部落的更加阴暗,竹楼的地下室里,传来了女奴们压抑的哭泣声和惨叫声。曹把阿东带进一间狭小的竹屋,竹屋里只有一张破旧的竹床,地上还留着干涸的血渍。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曹坐在竹床上,色眯眯地看着阿东,“好好伺候我,我还能让你多活几天,要是敢不听话,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阿东垂着头,不敢说话。她知道,自己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一早,东和曹就带着一群卫兵和男奴,去了鳞隐石林打猎。鳞隐石林是“中国四大石林”之一,怪石嶙峋,像一头头凶猛的野兽,隐藏在竹林深处。男奴们拿着简陋的竹矛和石刀,在前面开路,女奴们则被当作诱饵,被卫兵们驱赶着走进石林深处,用来吸引猎物。
阿青是青水部落的女奴,她被卫兵们推搡着走进石林,手里拿着一块肉干,用来吸引猎物。青水部落有一百九十二人,上个月因为没能按时缴纳永安黄椒,首领青被东和曹联手教训了一顿,部落里的女奴都被抢走了,阿青就是其中之一。
石林里阴暗潮湿,怪石林立,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掉进陷阱里。阿青的心里充满了恐惧,她知道,一旦遇到猎物,自己就会成为第一个牺牲品。
突然,前面传来了一阵野兽的咆哮声。阿青吓得浑身发抖,想要逃跑,却被身后的卫兵用竹矛抵住了后背:“不准跑!再跑就杀了你!”
一只巨大的黑熊从石林后面走了出来,它的体型庞大,毛发呈黑色,眼睛里充满了凶光。卫兵们连忙举起竹矛,准备攻击,可黑熊却朝着阿青冲了过来。
阿青吓得尖叫起来,转身就跑,可她的速度哪里比得上黑熊。就在黑熊快要追上她的时候,一个男奴突然冲了过来,用竹矛刺向黑熊的眼睛。黑熊吃痛,发出一声怒吼,转身扑向那个男奴。
那个男奴是洪田部落的阿洪,洪田部落有一百七十九人,阿洪的妻子和女儿都被曹抢走了,他自己则被抓来做苦役。阿洪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不如拼尽全力,救阿青一命。
阿洪死死地抱住黑熊的腿,任凭黑熊的爪子在自己的身上抓出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卫兵们趁机用竹矛刺向黑熊的要害,黑熊挣扎了几下,终于倒在了地上。
阿洪躺在地上,浑身是血,气息奄奄。他看着阿青,嘴角露出一丝微弱的笑容,说道:“快……快跑……”
可还没等阿青反应过来,曹就走了过来,一脚踩在阿洪的胸口上,用力碾压着。阿洪疼得喷出一口鲜血,再也没有了气息。
“废物,居然还想救贱奴,”曹吐了一口唾沫,不屑地说道,“把他的尸体拖出去,喂狗!”
阿青看着阿洪的尸体被卫兵们拖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她知道,阿洪是为了救她才死的,可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
打猎结束后,东和曹带着猎物和女奴们回到了部落。曹把阿青也带回了自己的竹楼,他看着阿青哭泣的样子,更加兴奋了,对阿青百般折磨。阿青的惨叫声传遍了整个竹楼,可没有一个人敢来救她,男奴们只能默默地干活,女奴们则在角落里偷偷地流泪。
日子一天天过去,阿东在曹的折磨下,身体越来越虚弱。她每天都要做最繁重的活,还要忍受曹的糟蹋,稍有不慎就会被打骂。她看着身边的女奴们一个个死去,心里充满了绝望。
有一天,阿东去竹林里挖笋,遇到了上坪部落的阿上。阿上是上个月被南首领送到曹远部落的,她的身体很瘦小,脸上还留着被打骂的痕迹。
“阿东姐姐,”阿上小声地说道,“我听说……安贞堡那边有很多逃跑的奴隶,我们……我们要不要逃跑?”
阿东的心猛地一跳。安贞堡是永安联盟最边缘的地方,那里地势险要,据说有很多奴隶逃到了那里,建立了自己的小部落。可她知道,逃跑的风险太大了,一旦被抓住,就会被处死,而且一路上还有很多野兽和卫兵,根本逃不出去。
“别傻了,”阿东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地说道,“我们根本逃不出去,还是认命吧。”
阿上的眼里充满了失望,她低下头,小声地说道:“可是……我不想像其他女奴一样,死得那么惨。我想活下去,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阿东看着阿上那双充满渴望的眼睛,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勇气。她想起了母亲临死前的眼神,想起了阿大、阿洪,想起了所有死去的奴隶们。她们不能就这么认命,她们要反抗,要逃跑,要寻找自由。
“好,”阿东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们一起逃跑,去安贞堡。”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卫兵的吆喝声。阿东和阿上连忙躲进竹林里,看着卫兵们从身边走过。她们知道,逃跑的计划必须尽快实施,否则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夜幕降临,曹远部落的竹楼里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女奴的惨叫声。阿东和阿上悄悄地从竹屋里溜了出来,借着月光,朝着安贞堡的方向跑去。她们的心里充满了恐惧和希望,不知道等待她们的是什么,可她们知道,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能放弃。
竹林里的风越来越大,吹得竹叶沙沙作响,像在为她们加油鼓劲。阿东和阿上互相搀扶着,在黑暗中奔跑着,她们的脚下是崎岖的山路,身边是黑漆漆的竹林,可她们的眼里,却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她们相信,总有一天,她们会逃出这无边的黑暗,找到属于自己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