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云和2(2 / 2)

阿元凑到阿云身边,小声说:“首领,别管她们,一个快死的老人,一个毛头小子,能有什么本事?”

阿溪抬起头,看着阿元,大声说:“雾溪的手艺,不是你们能比的。你们抢来的,只是表面的功夫,不是真正的木作真谛。”

她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阿凤忍不住笑了:“毛头小子,口气倒不小。你说你有真手艺,那你倒是露一手给我们看看啊!”

阿溪深吸一口气,从背包里拿出一块桃木,又掏出“木魂刀”。她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母亲教她刻木头的样子,浮现出雾溪山谷里的鱼、鸟、梯田……她的手指动了起来,青铜小刀在桃木上飞快地游走,木屑像雪花一样落在地上。

所有人都安静地看着她,连阿云也皱着眉头,紧紧盯着她手里的桃木。时间一点点过去,阿溪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手指也有些酸了,但她没有停下。她知道,这是雾溪的尊严,也是木作的尊严。

终于,她停下了手里的刀,把桃木举了起来。所有人都惊呼出声。那是一个小小的梯田模型,一层一层,像真的一样,最上面还刻着一只小鸟,翅膀微微张开,像是要飞起来。更神奇的是,梯田的每一层都能活动,轻轻一推,就能看到里面刻着的鱼纹,和阿溪手里枫木上的鱼纹一模一样。

“这……这是……”阿崇忍不住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拿起梯田模型,仔细看着,“这是崇头部落的梯田!你怎么会刻这个?”

阿溪笑了笑:“我在深山里,见过山外的梯田。木作不是只能刻自己见过的东西,还要刻心里的东西。梯田能让人有饭吃,鱼能让人不饿肚子,小鸟能让人开心,这些都是木作应该有的温度。”

阿云的脸色变得复杂起来,他看着梯田模型,又看着阿溪手里的“木魂刀”,不知道在想什么。阿元的眼神里充满了嫉妒,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小姑娘,竟然有这么好的手艺。

“就算你有手艺,也不能说明什么。”阿龙不服气地说,“雾溪部落早就不行了,现在云和的木作手艺,还是要看各个部落的实力!”

“实力?”阿溪看着他,“实力就是抢木头,抢工具,杀人吗?那你们的手艺,还有什么意义?母亲说过,木作是用来暖人的,不是用来伤人的。你们为了手艺争斗,却忘了为什么要学手艺。这样的手艺,就算再厉害,也没有温度,没有灵魂。”

她的话像一把锤子,敲在每个人的心上。人群里开始有人小声议论,有些人低下头,像是在反思。阿崇手里拿着梯田模型,忽然说:“阿溪说的对。崇头部落虽然人少,但我们知道,不管是粮食,还是手艺,都是为了让人好好活着。如果为了手艺争斗,连饭都吃不上了,那还有什么用?”

“阿崇首领说得好!”阿塘忽然站了出来,他是石塘部落的首领,手里拿着一个用木头做的鱼篓,“石塘部落靠着云和湖,以捕鱼为生。我们也想学木作手艺,是为了做更好的鱼篓,捕更多的鱼,不是为了打仗。我觉得,阿溪的话,有道理。”

“我们紧水滩部落也同意!”阿紧和阿水一起站了出来,“我们部落人少,但我们有最好的水。如果能和大家一起学手艺,做更好的工具,不管是谁当‘木主’,我们都愿意。”

阿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部落支持阿溪。阿白和阿龙对视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阿凤和阿凰也安静了下来,看着阿溪手里的“木魂刀”,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喊杀声,还有人跑来报告:“不好了!有外族人来抢木头了!他们手里有铁工具,很厉害!”

所有人都慌了。阿云立刻拿起楠木手杖:“大家别慌!拿起武器,跟我去看看!”

各个部落的人都行动起来,拿起手里的木剑、斧头,跟着阿云往山林的方向跑去。阿溪也想跟着去,却被阿雾拉住了。

“别去,太危险了。”阿雾说。

“可是,那些外族人会毁了我们的山林,毁了我们的手艺!”阿溪着急地说。

阿雾看着她,忽然笑了:“你已经做到了。你让他们知道,木作的真谛是什么。现在,他们会为了保护云和的木头,保护自己的手艺,一起战斗。这才是真正的‘木主’应该做的事,不是吗?”

阿溪看着远处奔跑的人群,看着阿云、阿元、阿白、阿龙、阿凤、阿凰、阿崇、阿头、阿塘、阿紧、阿水他们,忽然觉得,母亲说的对,木作是有灵魂的,它能让原本争斗的人,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团结起来。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木魂刀”,又看了看阿雾手里的梯田模型,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