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破了他短暂的欢愉。他下意识地用自己最熟悉的方式——与更糟糕的过去比较,来安慰自己。
“算了,陆寒星,你该知足了。” 他对自己说。“你本来活着就艰难,像阴沟里的老鼠,哪里敢肖想女人?更别说这么漂亮高贵的……”
他想起了那个所谓的“妹妹”,在得知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后,看他的眼神不再是单纯的嫌弃,而是掺杂了一种让他更不舒服的、赤裸裸的贪婪。那是一种在贫瘠土地上生长出来的、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相比之下,江晚舟的“玩弄”似乎都变成了一种恩赐。
“起码……她比妹妹那样的农村女孩,要漂亮、高贵得多。”
他将自己物化,也将江晚舟神化。在这种扭曲的比较中,他找到了一丝可悲的平衡,将那点“被嫌弃”的遗憾,硬生生地压回了心底最深的角落。
陆寒星哪里会知道,他自己,才是那个从天上坠落、被无情撕碎了翅膀的高贵天使。
他这身被养母践踏、被贫困磋磨的皮囊之下,是与生俱来的、连江晚舟竭尽全力保养修饰都无法企及的纯净与光华。他本是江晚舟在纸醉金迷中永远够不到的皎洁月光,更是他那个阴沟里的“妹妹”连抬头肖想都是一种亵渎的至高存在。
可悲的是,天使的翅膀被撕碎,坠落在阴沟里待得久了,羽毛沾满了污泥,便也习惯了黑暗,再也记不起自己曾经翱翔天际的模样。他甚至会学着阴沟里的生存法则,为了一点点酸臭的食物残渣而感激涕零。
这就注了他未来的命运:即便有朝一日被人怜惜,洗净污秽,送回天上,他也将陷入永恒的迷茫。他身上带着阴沟的记忆,再也无法坦然融入天使纯洁无瑕的群列;可他见识过了云端的风景,灵魂也再也无法重新俯就,安然回到凡俗的阴沟之中。
他成了一个无所适从的、美丽的流浪者。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过了好一会,陆寒星累的趴在床上,他的头侧着,双手被反绑,被子若隐若现的盖住臀部,江晚舟起身,准备去洗澡,水流哗哗的响声异常安心,陆寒星趴着忘了自己被绑的境遇,他不可否认真的很快乐,但是为什么是这种方式?
江晚舟从浴室出来,换个白色睡裙,她看了看这个姿势的陆寒星咧嘴的笑了,真是个贵族小王子啊!她笑着说“你会我把安玥叫出来,我俩一起给你洗澡,然后咱们吃饭!”
陆寒星一听还要叫那个安玥,猛然想起她反手铐住自己,还打自己的屁股,一股气恼和羞耻油然而生,生气的说道“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你一个人看就算了!她还来!我是大猩猩吗?”
江晚舟无奈的说,“我一个人可洗不了你这么个大男人!”
陆寒星柔声的说,带着一抹邪魅的笑,“要不你把我放开我自己能洗!”
江晚舟说“那可不行!更不行!你可不老实!抓你这个大白兔子多费劲!”
陆寒星一听她说自己是大白兔子想到了自己不就是裸…他说不出口
陆寒星生气的把头撇到一边再也不看她,说道“那我不洗了!也不吃了!”
江晚舟莞尔一笑说“你真的不吃?红烧肉肥的流油!嘿嘿你不吃?”
陆寒星饿了,他倔强的咽了咽口水不吱声,咬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