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郊外,一文弱书生模样的少年腰间别着与其身份不凡的精美玉佩,手里抱着一个破旧的包袱死命逃窜,护卫他安全的朝阳城弟子正同不断涌现的刺客缠斗在一起,抽不出身来顾及他。
几个刺客忽然从他身前窜出,几柄利剑闪着寒光朝他刺去,他脚下像是生根一样迈不开半步,眼眸一缩映出寒剑的剑锋,手中下意识紧紧抱着胸前的包袱。
死了,要死了!
他心中大骇,喉咙却像是被东西堵住一般发不出一个音节,眼瞧着那寒光就向他喉头刺去,一抹白色闪至身前将头几个刺客重重打落在地上一命呜呼,长剑也应声截断。
陈致身体这才从命悬一线的压迫中反应过来,整个人软倒在地,双股不断打颤,目光落在不知何时出现在树梢手持白扇的笑得明快的少年身上,才惊觉刚刚那一闪而过的白色是他手中的折扇,少年身旁的树上站了一个姑娘和几个白衣随从。
陈致强撑着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沾到的泥土,朝来人作揖:“多、多谢公子救命之恩,不知公子......”
唐泽言眉头一挑,唐花和几个弟子会意,提剑跃身上前去帮被刺客拖住的朝阳城弟子,不出半响,前来截杀的刺客便全都被抹杀殆尽。
“你们是言信堂之人?”
朝阳城弟子目光落在他们衣着上又瞧见陈致无大碍才松了口气。
“好说,在下正是言信堂一管事。”唐泽言呲牙一笑,嘴欠道:“朝阳城向来是这江湖第一武学大臣,前有几位武功卓绝的城主,后又有几位武功姣姣者的内门弟子,却没想到这外门弟子的武学也不过如此。”
朝阳城几位弟子听了十分羞愤,脸色涨红,手中长剑直指出言不逊之人,横眉怒瞪:“你!”
唐泽言一脸无知无觉,啪嗒一声展扇朗笑道:“我什么我,若非我们恰巧路过,这位小兄弟如今坟头草都长三丈高了。说起来,我们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呢,你们就这么拿长剑对着我?”
“......”
唐花对自家小堂主的德行很是无奈以手抵额,白眼一翻懒得搭理,身旁的言信堂弟子也一副见怪不怪了的淡然。
陈致左看看右瞧瞧,夹在中间很是为难,朝阳城弟子对他有一路相护之恩而白衣公子对他亦有救命之恩,迟疑踌躇许久才鼓起勇气硬着头皮开口:“几位莫要......”
“罢了,言信堂的管事先生说得在理,我们刚才确实疏忽了对陈公子的保护,他们于我们有相助之恩,将手中的剑都收回去。”
为首一个弟子抬手摁下身边师弟指向唐泽言的长剑沉声命令。
咻的一声长剑入鞘,一众弟子放下了对他们的敌意和不满,礼数周全地朝言信堂众人行了一礼。
“多谢诸位救命之恩,若他日有需要用得上我们的地方,我们定当义不容辞。”
陈致虽然一而再再而三被打断发言,整个人像是透明人一样被忽略却见到场面不再剑拔弩张,心中提起的气才送了下来,抬手擦了擦冷汗却没想到唐泽言的话又让他的心瞬间绷紧。
唐泽言“啪嗒”一声将扇子合上,眼睛一亮,露出得逞的笑,朗声道:“嘿,你们还别说,现下当真有一件事请你们帮忙的。”
朝阳城几人对看一眼,不解道:“何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