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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溶洞里的巨大蛇蜕(2 / 2)

蛇蜕表面的鳞片印记清晰得可怕,每一片鳞片的轮廓都如同雕刻般深刻,大小堪比成年人的手掌,边缘还残留着未完全脱离的、如同蝉翼般的半透明薄膜。在溶洞内幽红、昏暗的光线(不知是“血藻”自身发光还是反射)映照下,泛着一种角质物特有的、冰冷而令人极度不安的油亮光泽,仿佛还残留着主人生前的凶戾与体温。蛇蜕的头部位置更是狰狞,巨大的头颅轮廓即使在蜕皮状态下也显得极具压迫感,空洞的眼窝如同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无声地凝视着洞口,仿佛在嘲笑着闯入者的渺小与无知。

这绝不是地球上已知的任何蛇类,哪怕是传说中生活在数千万年前、体长可达十几米的泰坦巨蟒,在眼前这具蛇蜕面前,也如同孩童与巨人般不成比例!这已经完全超出了生物学的范畴,踏入了怪谈与噩梦的领域!

几乎是瞬间,一个冰冷彻骨、足以冻结血液的可怕念头,如同毒蛇般同时噬咬上四人的心脏——这溶洞里,或者说这片被“鬼兰”和“血藻”力量彻底扭曲的诡异谷底,极有可能存在着一条,或者不止一条,被“鬼兰”或“血藻”那足以颠覆生命法则的诡异能量影响,而发生了恐怖巨型化、或者其他更加不可名状、超越想象的未知变异的超级巨蛇!而眼前这令人胆寒的东西,仅仅是它某次成长后蜕下的、遗弃的旧皮!

黑子那源自本能的、近乎崩溃的恐惧,溶洞深处散发出的那令人心悸、仿佛来自食物链顶端的古老威压,此刻都有了最合理,也最令人绝望的解释。

这所谓的“血藻”核心污染区,根本不仅仅是什么变异植物的巢穴或网络中枢,它更是一个孕育了、或者说吸引来了这种超自然物理怪物的恐怖巢穴!是这种足以碾压一切生灵的顶级捕食者的栖息地!

而那台隐藏在岩架上的侦察设备,其存在的目的,或许不仅仅是为了监视“血藻”的动向和能量波动,更可能是为了监控这条……或者说这类,因为谁也无法保证如此巨大的蛇蜕是否只属于一个个体……潜伏在黑暗中的、如同神话生物般的恐怖变异巨蛇!监视它的活动,评估它的威胁,或者……进行着某种更加疯狂、更加不可告人的研究!一想到这里,秦川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退!快退!离开这里!立刻!马上!”秦川的声音彻底变了调,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破音的惊惶与恐惧。他几乎是粗暴地拉扯着几乎吓傻了的七月——她的身体已经软了,若不是秦川拉着,恐怕早已瘫倒在地——同时对着城城和小雅低吼道。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紧张而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他们不再有任何犹豫,也完全顾不上是否会因为动作过大而暴露行踪,是否会引来那未知的人类势力。此刻,远离这个散发着浓郁死亡与捕食者气息的溶洞入口,是他们大脑中唯一的指令!四人几乎是连滚带爬,手脚并用地沿着来时那条湿滑、崎岖的路径向后疯狂撤退。城城感觉自己的膝盖和手掌都被粗糙的岩石磨破了,火辣辣地疼,但他完全顾不上这些,只是拼命地向后挪动。小雅的速度也丝毫不慢,她紧紧跟在城城身后,脸上满是惊魂未定的神色。

脚步声、碎石滚落声、粗重压抑的喘息声在狭窄的通道内杂乱地回响,每个人都恨不得多生出几条腿,只想尽快、再尽快地远离这个如同地狱入口的地方。七月被秦川半拖半扶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嘴里无意识地喃喃着:“别追来……别追来……”

一路狂奔,直到感觉肺部火辣辣地疼痛,仿佛要炸开一般,直到那股如同跗骨之蛆般萦绕在心头、令人窒息的古老威压感似乎减弱了许多,直到确认那幽深的溶洞口已经被曲折的岩壁彻底挡住,看不见了,四人才敢猛地停下脚步,虚脱般地靠在冰冷粗糙的岩壁上。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贪婪呼吸着相对“干净”的空气,每个人都脸色煞白,额头上布满了冰冷的汗珠,眼神中残留着无法褪去的惊骇与后怕,仿佛刚刚从巨兽的口边侥幸逃生。

黑子也终于稍微放松了一些,不再伏在地上发抖,但依旧紧紧挨着城城的脚边,喉咙里偶尔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显然刚才的恐惧还未完全散去。它伸出舌头,快速地舔舐着自己因为过度紧张而有些发干的鼻子,眼神中充满了不安。

苏婉奶奶之前那沉重告诫的“极其危险”,此刻他们终于有了血淋淋的、刻骨铭心的理解。那危险,并不仅仅来自于“血藻”那无形无孔不入的寄生和精神污染能力,更是指这种物理层面上实实在在、足以碾压、吞噬一切的恐怖顶级捕食者!是在绝对的力量和体型差距面前,任何技巧和勇气都显得苍白无力的绝望感!他们甚至连那怪物的真正面目都还没看清,仅仅是看到它蜕下的皮,感受到它残留的气息,就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

他们之前还抱着一丝侥幸,讨论着如何穿越核心污染区的计划,现在看来,那种想法简直天真得可笑,与赤裸裸的自杀行为毫无二致!他们手中赖以生存的骨哨、简陋的弩箭和削尖的棍棒,在这种体型的怪物面前,恐怕连给它挠痒痒都算不上,甚至可能激怒它,招致瞬间的、彻底的毁灭。

前有疑似盘踞着超自然巨蛇的死亡溶洞,后有那扇无法撼动的沉重闸门以及可能存在的、敌友不明的人类势力。生路,仿佛在这一刻被彻底堵死了,堵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绝望,如同这谷底永远无法散去、冰冷刺骨的湿雾,再次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将他们紧紧包裹、缠绕,一点点拖向名为“无路可逃”的深渊,寒意彻骨。他们靠在冰冷的岩壁上,互相看着彼此苍白而绝望的脸,谁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和心脏依旧狂跳不止的“咚咚”声,在这寂静的通道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