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无息,却如雷霆贯地。
他身形一晃,猛地咳出一口鲜血,染红胸前素衣。
苏晚晴冲上前扶住他,指尖探入其腕脉,心头剧震——经络已有细微裂痕,如同蛛网蔓延。
“你还想走多远?”她低声问,声音发颤。
他靠在她肩上,虚弱一笑:“直到……没人再替我扛命为止。”
雨,渐渐小了。
脉亭灯火通明,百姓围聚,称此地为“暖心坛”。
而在无人注意的暗处,一道黑影悄然潜行至亭后,手中握着一枚乌黑铁钉,正欲埋入土中——
忽然,风止,铃绝。
黑暗深处,一双眼睛,已盯住了他。暴雨未歇,夜如墨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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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鸦的身影比风更轻,比影更寂。
他沿着脉亭外围的暗线巡行,刀锋般的目光扫过每一寸泥地、每一道水痕。
忽然,足尖一顿——一粒细沙在积水的凹坑中微微颤动,不合时宜地逆着水流方向滚动了一瞬。
有人。
他眸光一凛,伏身潜行,如一头蛰伏已久的夜枭,无声逼近亭后那片被雨水冲刷出沟壑的土坡。
果然,一道黑影正跪伏于地,手中握着一枚乌黑铁钉,指尖凝聚着诡异的暗红血丝,眼看就要将钉子埋入脉亭根基。
就在此刻,头顶骤然炸响一片铃海!
十万铜铃无风自鸣,声浪如潮水般层层叠起,仿佛天地间所有沉睡的魂灵都被惊醒。
那蒙面人浑身一僵,动作凝滞——他显然没料到,这疯癫老人竟真能以铃为眼,听穿雨幕!
“逃!”他低喝一声,反手掷出三枚毒镖,身形暴退。
可黑鸦早已封死退路。
刀光未出鞘,仅凭一步踏地之力,便震得对方膝盖一软。
他如鬼魅般贴身而上,擒腕、锁喉、卸力一气呵成,将刺客狠狠掼倒在地。
泥水四溅,黑布滑落,露出一张毫无表情的脸——双目空洞,唇角却诡异地扬起,似笑非笑。
“死士。”黑鸦冷声吐出两字,从其怀中搜出半块残牌。
青铜质地,边缘焦灼如烧过,中央一个“癸”字烙印深入骨髓,泛着幽光。
远处,沈墨言接过残牌,指尖轻抚那道裂痕,脸色骤变:“这是玄圭最后一批‘死士令’……他们不是溃散了么?”他声音压得极低,却掩不住震惊,“此令只在第九十九针落定时激活——他们要引爆‘反噬钉’,借地脉逆转之力,毁尽天下脉亭!”
话音未落,脉亭中央银光再起。
谢云书立于坛心,素衣染血未换,第五针缓缓抬至眉心,对准地面裂缝。
他的气息已极不稳,经络裂痕如蛛网蔓延至肩胛,每一次呼吸都像吞刀刮肺。
但他没有停。
不能停。
阿萤跪坐在长明灯前,双手颤抖地捧起最后一盏“晚晴灯”。
那是苏晚晴亲手设计的琉璃灯盏,内盛特制菌油,燃时不冒黑烟,光如月华。
她轻轻吹气点火,火苗跃起刹那,映亮了她苍白脸上的泪痕。
“别倒……”她喃喃,“你答应过我的……灯不灭,人不散。”
火光摇曳,与银针共鸣,第五针终是落下。
无声,却撼动山河。
百里之内,草木微震;千里之外,国子监深处的地窖中,老戴枯坐多年,忽而睁开双眼。
他摩挲着手中那根旧帚柄,低声呢喃:“扫雪人……雪要化了。”
镜头拉远,穿越千山万水,直抵昆仑绝境。
一处隐秘洞穴深藏于冰岩之下,寒气森然。
石心中央,一根漆黑铁钉静静插立,表面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纹,每一道都在缓慢延伸,仿佛某种古老封印正在松动。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怨怒,像是有十万亡魂在黑暗中低语。
等待。
只为那一针落下之时。
而在北疆戈壁,黄沙漫天,狂风卷起千堆枯骨。
一座残破祭坛孤悬于古战场遗址之上,风蚀的碑文依稀可见“忠魂不朽”四字。
谢云书站在坛心,手中第六针寒光凛冽,尚未落下——
墨青山悄然支起画架,蘸取红砂,笔锋缓缓落于粗麻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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