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
闫富贵把杨瑞华拉到一边,压低声音,把那三块钱塞到她手里,眉飞色舞地把事情一说。
杨瑞华捏着那三块钱,再看何大清的眼神,立马也变得热情起来。
“哎呦,真是太客气了。
那……当家的,买点啥啊?”
“买啥?”
闫富贵清了清嗓子,背着手,派头十足。
“割一斤肉,要肥瘦相间的。
切半斤豆腐干,再称半斤花生米。
哦对,去副食店打半斤‘二锅头’,记住了,别兑水!”
平时他自己喝酒,一瓶恨不得兑五次水。
今天有何大清这个“冤大头”,他可得喝口纯的。
“行,我这就去!”
杨瑞华拿着钱,脚下生风,一溜烟就出了院门,那架势,比年轻人还利索。
何大清看着这夫妻俩一唱一和,心中了然。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说得一点不假。
别说坐一下午,只要钱给够,这闫老西能把他当亲爹供起来。
他趁机问道:
“富贵,你家现在几口人啊?
我记得我走那会儿,你家就俩小子吧?”
一提到孩子,闫富贵脸上就露出几分得意。
“可不是嘛!
你走那年,我家老三解旷出生了。
隔了一年,又添了个丫头,叫解娣。
正说着,屋里跑出来两个半大的孩子,一男一女,好奇地看着何大清。
闫富贵指着他们,一脸自豪地介绍:
“这就是解旷和解娣。
快,叫何伯伯!”
两个孩子怯生生地叫了一声。
何大清点了点头,从兜里摸了半天,摸出两块水果糖,递了过去。
两个孩子接了糖,喜滋滋地跑开了。
闫富贵看得更高兴了,这老何,会来事儿!
何大清心里却在琢磨,好家伙。
这闫家以后可是一屋子的算盘精,算是凑齐了。
过了约莫半个多小时,杨瑞华提着菜篮子回来了,篮子里装着肉、豆腐干,还有一小包花生米,手里还另外拎着个酒瓶。
她一进屋就要系围裙做饭,何大清却站了起来。
“瑞华,你别忙活了。
今天这顿,我来做。
也让你们尝尝我这几年手艺有没有退步。”
“哎呦,那哪儿成啊!”
杨瑞华嘴上客气。
闫富贵却是高兴的很:
“那感情好!
老何你可是正经的红案大师傅,我们家老婆子那两下子,就是白水煮白菜。
今天我们可沾了你的光了!”
何大清的厨艺里是出了名的。
这三块钱,不仅买了菜,还请了个大厨,这买卖,简直赚翻了!
何大清也不多话,接过菜篮子,进了闫家的厨房。
他先是把那块五花肉用刀背拍松,然后切成大小均匀的麻将块。
烧水,焯肉,撇去浮沫,一气呵成。
另起锅,放少许油,下冰糖,炒出漂亮的糖色,再下肉块,煸炒到微微焦黄,烹入料酒,酱油,加入葱姜八角,添上开水,盖上锅盖,转小火慢炖。
一套动作,看得跟进来帮忙的杨瑞华眼花缭乱。
光是闻着锅里飘出的香味,她就忍不住咽了好几口唾沫。
肉炖着的工夫,何大清又快刀斩乱麻地把豆腐干切成细丝,配上点青椒丝,大火快炒,一盘香喷喷的青椒豆干丝就出锅了。
花生米用油炸得酥脆金黄,捞出撒上盐,又是一道下酒好菜。
不到一个钟头,一盘色泽红亮、香气扑鼻的红烧肉,一盘碧绿焦香的青椒豆干丝,一盘油光锃亮的炸花生米,就摆上了桌。
闫富贵看着桌上的菜,眼睛都放光了。
尤其是那盘红烧肉,每一块都颤巍巍的,裹着浓郁的酱汁,看着就好吃。
“开饭,开饭!”
闫富贵迫不及待地给何大清和自己都倒上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