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盯着星玄染血的脸，声音有点发干：“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星玄抬手抹了把嘴角，没急着回答。他低头看了眼怀表，指尖在表面轻轻一划，一道淡蓝色光幕从空中展开，像是投影仪突然启动。
画面动了。
全息影像里，红色宝石剧烈震颤，能量乱流炸开，符文阵列崩裂又重组，他自己一拳轰出金光，硬生生劈开混乱的气流。整个过程一帧不落，连灵汐被精神冲击晃了一下身子的画面都清清楚楚。
“我不是来解释‘我们是谁’的。”星玄收起投影，“我是来证明这个能行。”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
通风口的风声轻轻响了一下，贝吉塔冷笑：“看够了就别装傻。时间不多，灭霸可不会等你们开完会再动手。”
托尼没理他，手指无意识敲着控制台边缘。数据他刚看过，真实得没法造假。可问题是——太离谱了。
一个能吞能量的神秘空间，一个两岁模样的千年老妖怪，还有一个拿拳头打爆能量风暴的银发怪人。
这要放在三年前，他早就叫安保了。
但现在……他信了。
因为他知道，真正荒谬的从来不是眼前这些人，而是那个握着六颗石头就想重置宇宙的疯子。
“所以。”托尼终于开口，“你说缓冲由你们负责，我只管打个响指？”
“对。”星玄点头，“手套你来做，怎么酷怎么来。但得加个量子耦合端口，和我的空间同步。能量一出来，立刻导走，不经过你身体。”
托尼眯眼：“要是系统延迟半秒呢？”
“不会。”星玄说，“灵汐的符文是实时响应的，比你的神经反射快十倍。”
“她？”托尼看向抱着布偶的小女孩，“她真能控制那种级别的能量？”
灵汐抬头，奶声奶气：“大叔，你家wiFi信号不好时，是不是重启路由器就好了？我现在就是在给宇宙级能量流换路由器。”
托尼愣住。
三秒后，他忍不住笑出声：“……行吧，算你说得有道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
美国队长走进来，肩甲上还带着外面的雨汽。他扫了一圈现场，目光停在星玄身上：“情况怎么样？”
托尼直接把刚才的全息录像调出来放了一遍。
美队看完，一句话没问，走过来，伸手重重拍了下星玄的肩膀：“这次，我们一起赢。”
力道很重，像是要把这句话砸进骨头里。
星玄回了个笑：“那就别掉链子。”
“我从不。”美队转向托尼，“手套多久能做好？”
“现在就开始。”托尼已经转身走向工作台，一边脱战甲一边说，“我要做一副能调节输出功率的纳米手套，配合他们的缓冲系统。万一压力太大，自动泄流，保命用。”
“你打算怎么戴？”星玄问。
“还能怎么戴？”托尼回头瞪他，“我又不是雷神，非得举个锤子才有仪式感。我是工程师，我用科技解决问题。”
“那你得改设计。”星玄走过去，打开怀表，在空中画出一道符文轨迹，“你看，能量分流必须走特定路径，不能乱串。你原来的结构太直，容易引发共振。”
托尼凑近看了一眼，眉毛一挑：“你还懂工程力学？”
“四十多个世界跑下来，总得学点东西。”星玄淡淡道，“有次我在一个修仙世界帮人炼丹，结果炉子炸了，把我送到了赛博朋克都市。那地方连乞丐都用义体，我不学就会被淘汰。”
托尼沉默两秒：“……你这人生挺刺激啊。”
“也就那样。”星玄耸肩，“反正来了就得干到底。”
两人并肩站在全息屏前，一个画符文一个改结构图，数据来回跳动。托尼时不时提出质疑，星玄一一回应，逻辑严密，毫无破绽。
灵汐坐在平台上，小手一挥，星辰碎屑在空中拼出六块宝石的能量模型。她指着红色那颗：“这个最暴躁，要第一个稳住。”又指向紫色，“这个爱耍花招，得锁死相位。”
贝吉塔靠墙站着，耳朵微动。他听不懂那些术语，但他看得懂局势。
这群地球人终于开始认真合作了。
以前他们打打杀杀，吵个没完。现在不一样了。敌人太强，谁也扛不起全部责任。
所以他开口了：“我会守在施法区域外围。任何人靠近，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