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汐眨了眨眼：“你说啥？”
“我说，”他抬头，眼神变得锋利，“这不只是任务。”
他走到空间中央，伸手一抓，空气中浮现出一排储物格。他取出一块黑色晶体，上面刻着“超能矿核”，是小刚送的礼物。又拿出一本破旧笔记，封面写着“见闻色修炼日志”，克比亲手抄的。
最后，他翻出一张符文吊坠，雪白色，千本形状。
“这些都不是白拿的。”他把东西一件件放回储物格，“每一个世界教会我的东西，现在都得用上。”
灵汐抱着伊布飘近：“你要怎么打？弗利萨可是能一拳打爆星球的。”
“我不跟他硬碰。”星玄摇头，“我要让他知道，什么叫‘被打怕了’。”
他抬起右手，掌心朝上。银白色的光从皮肤下渗出来，顺着血管蔓延，最后凝聚成一团旋转的能量球。
不是气功波，也不是灵能攻击。
是纯粹的赛亚人之气。
“系统给的任务是救贝吉塔。”他说，“但没说非得靠讲道理。”
灵汐笑了：“你要当反派？”
“我要当变数。”
他握紧拳头，能量球炸开，化作点点星光散落。
种植园的地面上，突然浮现出一道裂缝，漆黑如墨，边缘泛着红光。
这不是空间破损。
是系统开启的临时通道预兆。
“还没走呢。”灵汐提醒，“你还在这儿。”
“我知道。”星玄看着那道裂缝，“我只是在想，如果贝吉塔看到另一个赛亚人站在他面前，不说废话，直接一拳砸向弗利萨的脸——”
“他会愣住。”
“那就够了。”
他转身走向非攻壹号，伸手摸了摸它的金属脊背。
“下次见面，别穿这么整齐。”
机械兽低吼一声，像是听懂了。
星玄回到原位，双手插进裤兜，看着那道裂缝慢慢扩大。
“你说弗利萨这辈子见过多少敌人？”
“数不清。”灵汐晃着脚。
“但他没见过我这种。”
裂缝扩张到一人宽，里面开始有光流转，像是风暴中心的眼睛。
星玄没动。
他知道穿越通道一旦打开，就必须进去。
可他还想再多留一秒。
伊布从灵汐怀里挣扎着要过来，爪子在地上扑腾。
星玄蹲下，摸了摸它的头。
“等我回来。”
伊布舔了舔他的手指。
他站起身，银发无风自动，金瞳深处燃起火光。
“这是赛亚人的宿命。”
他迈出一步，鞋尖碰到裂缝边缘。
“也是我们的任务。”
裂缝猛地一缩，随即爆发出刺目的红光，整个空间为之震动。
非攻壹号瞬间展开装甲，灵汐抱住伊布向后退去。
星玄的身影被拉长，扭曲，像被什么力量从中间撕开。
就在他即将消失的瞬间——
裂缝深处传来一声冷笑。
不是系统的提示音。
也不是任何已知的语言。
而是一句清晰的人声：
“你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