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别让他们直接碰。”星玄说，“你放个假消息出去，说某个高危位面出现了‘因果裂隙’，必须联合调查。两边都想去，就得合作行动。”
“然后呢？”
“然后你在过程中设几个考核点。”星玄比划着，“比如信息传递速度、误差率、应急反应。成绩公开，排名靠后的自动降级权限。”
白眼睛亮了一下。
“最关键的是，别让你自己当裁判。”星玄看着他，“你只负责发布规则和公布结果。谁表现好，由系统评分决定。”
白沉默几秒，重新戴上眼罩。他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糖纸，开始折。
纸鹤成型时，翅膀上浮现出淡淡的符文。
“控制力度，不动根基。”他说完，把手一扬。纸鹤飞出去，撞上半空的三角光阵，瞬间分解成无数光点，顺着光路流动起来。
“我已经传下去了。”白说，“三天后第一次联合任务。”
“记得留记录。”星玄提醒，“成功案例以后可以复制。”
“明白。”白转身，身影渐渐变淡，“下次见面，带战报来。”
雾散了，他人也不见了。
灵汐坐起来，盯着那团还没消的光点：“你这招，是不是有点太阴了？”
“不阴。”星玄摇头，“给他们一条明路走，比骂一顿有用。”
“可你不也操纵了结果？”
“所有人看到的规则都一样。”他摊手，“选不选，怎么做，是他们自己的事。我只是把舞台搭好了。”
灵汐歪头想了会儿，忽然笑了：“那你现在就是编剧加导演咯？”
“不，我只是个修桌子的人。”星玄坐回石台，“桌腿歪了，修一修，让大家都能坐稳。”
“那你修完这张，还有多少张要修？”
“很多。”他抬头看天，“每个世界都有自己的桌子。”
灵汐没接话。她爬起来，蹦到花田边上，伸手接住一片飘下来的花瓣。花瓣落在掌心，没化，也没消失，反而轻轻颤了两下。
她忽然说：“你说白会不会有一天也变成你的对手？”
“可能。”星玄说，“只要他还觉得不公平。”
“那你怎么办？”
“继续修桌子。”他说，“或者换一张更大的。”
灵汐转过身，正要说话，远处传来一声轻响。
咔。
像是冰层裂开的声音。
两人同时转头。只见典藏区边缘的地面裂开一道细缝，一截黑色的金属杆从地下探了出来，表面刻满螺旋纹路，顶端有个凹槽，形状像一枚钥匙孔。
星玄站起身，慢慢走过去。
他认得这个东西。
这是他在第三个世界完成任务后，系统奖励的“位面锚定桩”，后来因为升级空间给拆了，零件应该早就销毁了。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蹲下，伸手碰了下那根杆。指尖刚触到，整根桩突然亮起红光，一闪即灭。
紧接着，怀表剧烈震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