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我怎么不敢？”她眨眨眼，“上次你还说我推广营养土是搞封建迷信。”
“我说的是产业化。”
“一回事。”
星玄笑了笑，没接话。
他转身检查了一遍系统日志，确认所有数据都已同步备份，训练模块运行正常，能量循环稳定。
刚想说走吧，灵汐突然拉住他袖子。
“等一下。”
“又怎么了？”
她指着纪念区中央那块空地：“还没挂牌。”
“牌？”
“对啊。”她从星砂斗篷里翻出一块木板，上面写着几个大字：**盖亚纪念区·禁止踩踏草坪**。
底下还画了个小人摔倒的涂鸦，写着“摔倒不赔”。
星玄盯着看了三秒：“你啥时候写的？”
“刚才。”她得意地扬了扬眉毛，“我早准备好了。”
“……你是不是还藏了别的牌子？”
“可能有。”她嘿嘿笑，“比如‘大声喧哗者罚抄《环保法》三遍’。”
“你当这是社区公园？”
“本来就是。”她踮脚把牌子插进土里，拍了拍，“我们建的，我们说了算。”
星玄扶额：“下次别写这么长。”
“那你写个短的？”
“不用。”他摇头，“这个就行。”
他看着那块歪歪扭扭的牌子，忽然觉得挺合适。
不严肃，也不轻浮。有笑点，也有认真。
就像他们做的事。
不是神明降临，也不是英雄独行。
就是一个普通人，带着一点力量，一点想法，一点坚持，留下点能用的东西。
他正想着，系统叮了一声。
“商城更新提示：新增物品——“便携式空气净化花盆”（家用款）”
星玄一愣：“这又是什么？”
“买一送一！”灵汐抢答，“放在屋里吸雾霾，还能开花！玫瑰味儿的！”
“你怎么知道？”
“我刚查了。”她眼睛发亮，“要不要下个世界试试推销？就说来自未来的健康科技。”
“农民见了又要拿锄头追你。”
“我可以穿实验服。”她一本正经，“戴护目镜，拿检测仪，走高端路线。”
“你上次说走基层。”
“现在升级了，叫全渠道覆盖。”
星玄看着她那一脸认真的样子，差点没憋住笑。
这丫头外表像个幼儿园小朋友，脑子里净想些连锁店加盟的事。
“行。”他说，“你卖你的盆栽，我继续修我的装备。”
“合作愉快。”她伸手。
他抬手击掌。
啪的一声，远处起点树又晃了一下。
纪念区的灯悄然亮起，柔和的蓝光照在地上，映出两个并排的影子。
灵汐弯腰捡起刚才飘落的那片叶子，夹进随身带的小本子里。
本子封面写着：**我的万界种树计划V3.2**。
她合上本子，抬头看了看天。
“明天记得来。”
星玄点头。
她拎起小水壶，往纪念区角落的自动滴灌系统里加了点新配的营养液。
液体流入管道的瞬间，整片区域的植物集体抖了抖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