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我有。”灵汐晃了晃星辰沙漏，“但它今天心情不好，只肯吹三秒。”
“三秒够了。”星玄把矿石塞回空间，“等他练雷帝招的时候，让它飘点记忆碎片出来。”
“你还记得他上次放雷帝招，劈歪了把知世家的晾衣杆炸成烟花？”灵汐嘿嘿笑，“那会儿他就心不在焉。”
“现在更不在。”星玄眯眼，“护符裂了，心也裂了，魔法能不歪吗？”
两人没等太久。半小时后，神社后山传来一声闷响，接着是石块滚落的声音。星玄挑眉：“开始了。”
他们绕到后山，躲在一棵樟树后。李小狼正站在空地上，双手结印，额头冒汗。他深吸一口气，低声念咒，掌心雷光凝聚，下一秒轰然射出——
“轰！”
雷光偏了至少二十度，直接把石碑一角轰成碎渣。
李小狼怔住，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眼神有点茫然。
“完了。”灵汐小声说，“他发现自己的魔法不听使唤了。”
星玄没说话。他能感觉到，那股逸散的雷魔法能量正和他体内的赛亚人血脉产生微弱共振，像是某种古老的战斗本能被唤醒。但他没动，只是让灵泉空间默默吸收那些散逸的能量，避免引起更大波动。
“该吹风了。”他说。
灵汐点点头，悄悄倒转星辰沙漏三秒。时间没被冻结，但空气中浮起几缕极淡的光丝，像是被风吹散的记忆残片。其中一道轻轻掠过李小狼眼前——画面里，他站在神社门口，小樱转身挥手，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
他猛地抬头，伸手想抓，只抓到一把空气。
“……”
他站在原地，呼吸有点乱。护符又闪了一下，这次光芒更亮，裂痕似乎收拢了一瞬。
星玄轻轻呼出一口气。
“行了。”他对灵汐说，“火起来了。”
灵汐收起沙漏，哼起一段不成调的歌谣。旋律很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又带着某种熟悉的韵律。
李小狼忽然一颤。
那调子……他小时候听过。奶奶哄他睡觉时，总哼这么一段，说是从祖上传下来的安眠曲。可后来家里没人再唱了，连谱子都丢了。
他低头看着护符，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裂痕。
就在这时，小樱的声音从山下传来：“小狼？你在这儿吗？我顺路过来，要不要一起回家？”
李小狼身体一僵。
他张了张嘴，原本想说“不了”，可就在开口的瞬间，护符突然亮了一下，光芒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清晰，像是有人在心里狠狠拉了一把。
他没说出拒绝的话。
星玄站在树后，指尖轻轻敲了敲怀表。灵泉空间里，那缕星之气息正和小樱的魔力缓缓缠绕，像两条看不见的丝线，慢慢打上一个结。
“火已经烧到嗓子眼了。”他说。
灵汐跳上他肩头，继续哼着那首歌。旋律飘在空中，李小狼的睫毛颤了颤，像是被什么轻轻戳了一下。
小樱站在山道上，等他回答。
李小狼低头看着护符，裂痕在微光中轻轻跳动，仿佛在替他说话。
他张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