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太监一脸淫笑,宣德皇帝也心情大好,笑骂一句,“说吧,是哪家老婆偷汉子被知道了啊,还是藏小妾被正室逮个正着。”这里,宣德皇帝特指参加早朝那群家伙。
笑吟吟的陈芜上前将宣德皇帝面前茶杯斟满,这才慢慢说道,“陛下,您说得都不对,是宣王殿下。”
“哦~祁钰啊?他能有什么新鲜事儿?是鸡鸭飞出府去被人捉来炖了,还是鸡鸭们害了瘟病都死光啦?”若是朱祁钰在场,肯定又得骂句:就不能盼点好?
“都不是。”陈芜见宣德心情更好,居然还卖起关子。
一根手指在他面前不停指指,“嗯~居然都不是。这样让朕猜猜,猜对了,你请朕去翠莺楼听曲儿。猜错了,朕赏你百两银子。”
“那奴婢就先谢过陛下。”稍稍弯腰的陈芜知道对方肯定无论如何也不会猜准。
“既然是趣事儿,想来肯定好笑。朕猜,是宣王府上鸡鸭又少了几只,是于谦所为,可对?”
陈芜笑隐隐地摇头,“陛下,您猜错啦。奴婢给您条线索,这事儿宣王殿下吃了大亏,并无关府上鸡鸭。”
“这样啊,跟祁钰有关,而且不是府上鸡鸭出事儿,那就只有锦衣卫和北镇抚司那边咯~”思来想去,宣德皇帝也只能想到这些。
陈芜见皇帝没猜着,掩着嘴笑呵呵在耳边道,“昨儿宣王殿下在大街上被一姑娘给扇了耳光,还说宣王殿下调戏在先,后又用眼神轻薄。”
闻言,宣德皇帝一愣,“祁钰当真这样做啦~”
继续摇头的陈芜解释道,“陛下,事情发生在东大街。平时那地儿就挤得很,想来宣王殿下也不是有意。”
“不是,朕想问祁钰用眼神轻薄那姑娘啦?”说着,宣德皇帝就用眼神表演‘轻薄’,可不管怎么努力双眼就是无法表演出那两个字。
“哪能啊~宣王殿下性子陛下应该知道,怎会光天化日下轻薄一姑娘。哦~对了陛下,那姑娘您应该也知道。”
“谁啊?哪家的?多少岁了呀?”一个主意涌上心头,宣德皇帝接着笑道,“能让祁钰挨耳光,想来这位姑娘也不会出自寻常人家。”
双手一拍的陈芜立马拍马屁地赞道,“陛下英明,打宣王殿下那位姑娘姓汪,金吾卫左卫指挥使汪泉孙女,比宣王殿下长一岁,至今未有人登门牵线。”
能在宣德皇帝身边伺候二十几年,陈芜也不是吃素的,虽然皇帝问话没有问完,他却将剩余没问出口的问题全部答上。
“嗯~这样啊。那这姑娘长得如何?”
“奴婢不知怎么形容汪姑娘,奴婢只能用‘美’来形容。汪姑娘自幼随汪指挥使在军中长大,性子刚烈、泼辣,眼里容不得沙子。您想想,要是汪姑娘去了...”
“嗯~不错。以后宣王府就得鸡飞狗跳。”说着,宣德皇帝得意笑骂一句,“以后宣王府可就鸡飞狗跳咯~”
不过莞尔一想,问陈芜,“宣王府好像没养狗吧?”
老太监阴险地一笑,“陛下可赐宣王殿下几条啊,以后宣王殿下家里边不就能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