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有人叫过他的名字,他也想不起来,只记得自己的父亲姓刘。
余朗一听就有些担心,“你没事吧!”
“没事,我一直在屋里待着你不是知道吗?”
景忱安抚他,语气放轻,“是小白待不住,跟它的小伙伴去玩的时候发现的。不过你放心,他们一直没找到路,在山里打转。”
“你没事就好。”
“余同志。”
声音从余朗背后传出,景忱有些疑惑地从余朗胸前探出个脑袋。
“他们是?”见过的人他都有印象,这两位没见过,看着倒是比余朗大。
余朗身后的两人很快就注意到他捧着一个清俊少年的手,为他取着暖。
可能是同道中人吧,感受着两人之间的氛围,陈默和齐烽对视了一眼,心下了然。
小白围着他们转了转,嗅着他们的味道,不像山里的坏人有奇怪的味道,应该不是坏人。
而且有和主人他们一样的酸酸涩涩的情绪。
它甩了甩尾巴,又转过身去蹭景忱的小腿。
“先进屋里吧。”看到陈默视线投向他们交握的手,景忱有着不好意思,挣开后让出门请他们到里面去。
余朗被看到后完全没有什么羞涩窘迫的表情,神色自如地请他们进屋。
“屋里说,外面冷。”
陈默一进来就大量着四周。
收拾干净的诊床,挂在墙上的白大褂,药箱,还有旁边晾着的药材。
“你是医生?”看着这个年轻的少年人陈默脸上也带了几分好奇。
一旁的齐烽没说话,一直跟在陈默身后,像个忠实的护卫。
“对,我是下乡知青,在这边当赤脚医生。”对方不像有恶意的人,而且还是余朗带来的,应该是部队的战友?
“到里屋来吧,里头暖和。”
一进去陈默就注意到炕头叠得整齐的两床被子和两个枕头,看了看齐烽,心中的猜想隐隐有被证实的趋势。
其实他们的互动挺明显的,被子枕头这些另说,关键是他们的氛围。
当然还有余朗毫不掩饰的举动和眼神,只要有点了解的人基本都能看出来。
陈默没有点破他们,只是心中不由为他们担心,毕竟连他自己都挣扎了这么多年才确认心意,对于未来,他也是毫无准备的。
景忱想将温着的水壶拿下来被旁边的余朗按住,“有火,我来,你去坐着。”
他拿起水壶利落地给两人到了杯水放在桌子上,“喝水。”
又拿起一旁景忱的专属水杯,倒入热水,手贴了贴试试温度,又拿出柜子了他给景忱备着的麦乳精,舀了两勺,用调羹搅了搅。
他将杯子送到景忱手上,“你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先喝着垫垫肚子,待过给你做好吃的。”
其实要不是有外人在,他都想直接送到他嘴边喂他。
景忱没注意陈默带笑的眼神,他只觉得心里熨帖得很。
其实他不是没好好吃饭,空间里的水果和灵泉水他都有好好吃。
就是研究太久感觉有点费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