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朗带着人回到大队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幅热闹的景象。
这元旦过后,真正的重头戏才开始,家家户户都有条不紊的为过年做准备。
路上都是提着篮子从蔬菜大棚出来的人。
留够指标剩下的菜就都是供大队过冬的,每户人家都去摘了够自家人口份额的量,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喜气。
“呦!三娃子,这几个是你朋友啊?”遇到了热情的婶子打招呼,余朗也带上了笑。
“是啊,听说咱这过节热闹,都来这瞧瞧!”
陈默扯了扯齐烽的手,也对着婶子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是嘛!那可得好好玩,咱大队啊,也是好起来了!”
“是啊!好起来了!”
和婶子话完家常余朗继续带着人往前走,经过好几户人家的院子,还能听到里面咋咋呼呼的声音。
这几天天气不错,都在拆洗被褥,打扫卫生
洗完的被褥床单,在室外晾晒,冻的硬邦邦的,晚上拿回屋里一烤,蓬松干燥,带着一股太阳的味道。
好几个小孩在被踩实的雪地上打着溜滑,助跑一段,双脚一并,能滑出去老远。
陈默看得新奇,这些他都没见过也没玩过。
从小就被严格规定和要求,长大了更是埋头扎进了情报事业,他的人生缺少了很多乐趣。
当然和齐烽在一起后,他给了自己前所未有的乐趣。
看着陈默眼里的憧憬和向往,齐烽握着对方的手紧了紧,将他带进自己的口袋里取暖,声音带着笑,“怎么?想玩?”
“没有,我又不是小孩子。”话是这么说但眼睛就没离开那几个玩的欢快的小孩。
“没事,回去后哥带着你玩!”他这话说的豪迈极了,连走在前头的余朗都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陈默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说谁是哥呢?没大没小!”
又揽着齐烽的手臂催促他,“快跟上,余同志都走远了。”
齐烽瞧着对方白皙的脸庞染上红晕,心中激荡,“知道,你是我哥。”
余朗先是带人到卫生站,远远的就瞧见景忱站在院里。
他快步上前,推开院门。
“忱忱。”他三步并做两步就来到景忱面前,牵起他的手,“外头冷,你不在屋里待着出来干嘛?”
景忱有些反应不及就被熟悉的气息笼罩。
余朗捧着他微凉的手搓了搓,凑近唇边哈气,“都红了,手套也不戴。”
“没事,就出来一会儿,今天也不冷。”景忱好笑地任由他动作没阻止。
屋里的小白听到动静也冲了出来,疯狂甩着尾巴去蹭余朗的腿,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声音,着实有些热情。
“小白怎么了?”余朗有些招架不住激动的小白。
这时候落在后头的陈默和齐烽也进来了。
景忱被余朗挡住,没注意到他们,“小白今天上山,发现了刘叔说的那伙人”
他们一直狼娃狼娃的叫,都没个正经称呼,狼娃也终于从久远的记忆里翻出了自己原本的姓。
他不是一开始就和狼群能一起的,而且在五六岁时,在逃难路上,双亲都饿死后被狼叼走的。
也是他幸运,被叼走后没被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