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城市的另一侧,武松率领的一千轻骑已悄然绕至城北。他们刚抵达北门附近,便见城门被悄悄打开一条缝,一队约莫三四百人的辽兵正鬼鬼祟祟地想从门缝中溜走。
“想跑?问过某的刀了!”武松眼中杀机暴涨,双腿一夹马腹,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般冲了出去。他手中双戒刀尚未出鞘,只是凭借着马匹的冲力,便将两名挡在身前的辽兵撞飞。身后的骑兵们紧随其后,瞬间将这队企图逃跑的辽兵团团围住。刀光剑影闪过,伴随着凄厉的哭喊声,这队辽兵的抵抗意志瞬间崩溃,纷纷扔下兵器,跪地求饶。
城南的云天彪也遭遇了几乎相同的一幕。三百余名辽兵刚打开南门,便被他率领的轻骑迎面堵住。云天彪暴呵一声,手中青龙刀一抖,简单的一记横斩,冲在最前面的几名辽兵应声落马。他没有恋战,而是高声喊道:“降者不杀!燕云军优待俘虏!”辽兵们本就无心恋战,闻言大喜,立刻扔掉兵器,跪倒一片,缴械投降。
城东门处,战况正酣。在撞城锤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撞击下,宽城那扇坚固的城门终于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巨响,轰然倒塌,激起漫天烟尘。
“杀!”关胜发出震天怒吼,一马当先冲入城门洞中。青龙偃月刀横扫而出,刀光过处,数名辽兵拦腰斩断,血肉横飞。他身后的五百精骑紧随而入,如同猛虎下山,瞬间冲垮了城门内脆弱的防线。
与此同时,林冲的步兵也已成功登上城头。他们与守军展开短兵相接的搏杀,林冲一杆蛇矛使得出神入化,所向披靡,很快便控制了整个城头。随着东西两门被林冲的部队从内部打开,宽城的所有退路都已落入燕云军手中。
府衙内,耶律苟得知城破,大势已去,吓得面如死灰。他带着几名亲信,慌不择路地想从后院翻墙逃跑,刚爬上墙头,便被一个魁梧的身影堵个正着。
“耶律苟!哪里走!”武松双目圆睁,纵身一跃,竟轻松地跳上了墙头,双戒刀“噌”地一声出鞘,寒光一闪,便架在了耶律苟的脖子上。冰冷的刀锋贴着皮肤,让耶律苟浑身一颤,吓得魂飞魄散。
“束手就擒,饶你不死!”武松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耶律苟吓得面如土色,连忙扔掉腰间的弯刀,瘫软在地,语无伦次地求饶:“好汉饶命!英雄饶命!某愿降!某愿降!”
从关胜发起攻击到耶律苟被俘,前后不到一个时辰,宽城便被彻底拿下。陈希真率着中军大旗缓缓进城时,街道上已看不到一个辽兵的踪影,只有零星的血迹和散落的兵器证明着不久前曾发生过一场激战。百姓们则紧紧地关着家门,躲在门后,透过门缝偷偷往外张望,眼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陈希真勒住战马,在街道中央停下,他用内力将声音传遍四周的街巷:“百姓们莫怕!我等是燕云军,专为讨伐辽贼,解救黎民百姓而来。我军军纪严明,绝不扰民生、掠民财!愿意归顺大燕者,可到府衙登记领地,一视同仁;不愿归顺者,也可自行收拾行装离去,我军绝不阻拦!”
他的声音温和而真诚,驱散了百姓心中的恐惧。渐渐地,有人小心翼翼地打开门,看到街上那些纪律严明、秋毫无犯的燕云军士兵,眼中露出了惊讶和感激之色。
陈希真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好!传我将令,立刻派人加固城防,清点府库粮仓与军备,登记城中百姓。再派人快马向王爷禀报战况。全军在此休整一日,明日便按原计划,分兵支援其他三路兵马!”
夕阳西下时,宽城的城头已换上了燕云军的玄色猛虎旗,在晚风中猎猎飘扬。府衙内,陈希真看着桌上刚刚清点完毕的粮草军备清单,满意地点了点头。他铺开一张素白的信纸,提笔蘸墨,略一沉吟,写下“宽城已破,军民安”六个字。字迹沉稳有力,透着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他将战报仔细折好,放入封筒,递给一名早已等候多时的亲兵:“快,把这个交给王爷,让他宽心!”
亲兵接过战报,如获至宝,郑重地揣入怀中,翻身上马,对着陈希真重重一抱拳,然后一夹马腹,朝着承德的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