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瑱闻言心想道:好家伙,正主来了,要不是不想在这丫头面前丢份,自己都想躲婉柔身后。
“咳咳,行,那你藏严实吧,婉柔去把门关上。”
……
楼下,盈袖轩的老板刚要按计划出第三题,却被人打断。
“且慢!”
“不如这第三题,就由本王来出如何?”
众人皆惊,齐齐看向说话之人,李元礼也在侍卫陪同下缓缓走向高台。
有认识的仕子已经叩拜:“拜见徐王!”
众人都知道出声之人是洛阳留守李元礼后,纷纷叩拜道:“拜见徐王!”
“诸位仕子免礼,今夜没有徐王,只有参加洛阳诗会的李元礼。不知本王可有这个荣幸为此诗会赋题?”
盈袖轩老板也傻了,他没想到徐王能出来搅场,一时间他也做不了主,眼神隐约望向三楼的某个雅室栏杆处。
李元礼将此人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随即也不等他回话,便自顾自说道:“本王前几日得了首悼亡诗,相信诸位也都略有耳闻。”
“今日这诗会的最后一题,就以追忆为题如何?”
在场的士子们都知这是徐王为他们打抱不平,纷纷出言响应。
“徐王这题出的好,真是应景啊!”
“徐王殿下心中自有丘壑…”
徐王李元礼闻言,开怀大笑,随即冷冷的望向四位洛阳诗社的才子,淡淡说道:“各位,动笔吧!”
四人皆冷汗齐流,他们准备好的诗词是以月为题,这也是内定的题目,没想到却被李元礼给打乱了心绪。
要是平时以四人的才华,作一首追忆诗也不是难事,可现在被徐王冰冷的眼神注视着,心头都变得紊乱,自然就没有作诗的灵感。
就在众寒门士子都等着看笑话之时,一个出乎大家意料的人却发了声。
“徐王殿下,不知白身冯青,可否请殿下共饮一杯。”
“冯青?他怎么会给这几人解围?”众仕子暗暗想着。
魏荀和冯青都在自己王府挂职,三人相熟,所以徐王也乐意给他个面子。
高台上的四人也松了一口气,不一会便心有头绪,纷纷落笔。
“冯青,本王好奇你怎会为他们出头呢?”
冯青闻言笑了笑,解释道:“回殿下,臣没有为谁出头的意思,臣只是想见识一下,本届诗会魁首的才情有多么惊艳。”
“呵呵,你倒是个有意思的人。本王听说你科举落地,不要灰心,本王回长安后会向皇兄讲明实情。”
魏荀闻言激动道:“臣替玉章,多谢王爷。”
“呵呵,你二人倒是情同手足。”
……
半个时辰后,四人当中才情最绝的杜少顷,率先完诗,随后也不等人来收稿,直接站上高台朗声道:
霜月窥牖冷,孤帷侵夜寒。 旧裳叠箧笥,余香散未残。 烛泪凝镜台,蛛丝断井栏。 忆昔剪夜话,呵手共一卮。
朗读完毕,整个盈袖轩落针可闻。
冯青仔细回味一番后,感叹道:“杜少顷才华过人,诗词如入江之河般绵延又汹涌。”
“就算公正较量,这届诗会魁首也九成九是此人。也不知是洛阳诗社哪位在画蛇添足,反而使此届诗魁,落了个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