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杜少顷高台成诗之后,众士子都认为今晚诗魁已定,包括徐王李元礼也认为此诗确实今晚最佳。
盈袖轩的胖老板今晚吓的都要折了寿,还好两位诗魁都很靠得住,要不是冯青出言稳住徐王,也没有今夜的诗魁杜少顷。
反之若没有杜少顷,今夜的诗会八成就是最后一届了。
二楼雅室,王玉瑱全程看戏一般,用戏谑的眼神望向杜少顷,淡淡起身道:“好了,该本公子上场了。”
婉柔闻言不解地望着他,魏汐却一把拽住王玉瑱的袖子:“你干嘛?底下站着的是徐王殿下!皇帝陛下的亲弟弟!”
“这时候过去捣乱,你不要命啦?”
王玉瑱拍了拍魏汐的小手,还趁机摸了一把,神情自若道:“放心,本公子惜命的很。”
话音落,王玉瑱拿着酒盏,轻轻走向楼梯处,高声道:“都说洛阳诗会是北方第一文会,今日一见,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随着王玉瑱的话音落下,在场众人皆惊,心想这白衣公子是何人?敢这么说话?
徐王李元礼皱着眉,不悦的看向王玉瑱,喝问道:“你是何人!”
王玉瑱没有行拜礼,只是拱手说道:“太原王氏,王玉瑱。”
轰…
在场士子议论开来,五姓七望的世家公子,出现在洛阳诗会并不罕见,罕见的是竟然公开叫嚣诗会和诗会背后的洛阳诗社。
“哼,王玉瑱?那你给本王说说,这洛阳诗会如何见面不如闻名?”
“说的好也就罢了,要是说不好…本王定会亲自去问问太原王氏是什么意思。”
王玉瑱依旧神情自若道:“呵呵,殿下息怒,在下可不是空口无凭。”
魏汐和婉柔赶紧提着裙摆,从楼上走下来,向李元礼告罪一声,魏汐便要拽着王玉瑱的袖子,却怎么也拽不动他。
不过站在李元礼身旁的魏荀差点气死,自己妹妹大庭广众之下,和陌生男子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要不是碍于在场之人众多,再加上这地方不合时宜,魏荀早过去把魏汐拎回家里。
王玉瑱反手拉过魏汐,这一幕看的魏荀更是火大,你一个太原王氏子弟拉我妹妹干什么?!
“你先站着别说话,待会还得用你呢。”王玉瑱轻声说道。
“回殿下,这洛阳诗会,在王某看来,有三不公!”
李元礼冷笑道:“呵呵,愿闻其详。”
虽然洛阳诗会和洛阳诗社都和李元礼没什么太大关系,但这毕竟也是洛阳城的盛会,而自己又是洛阳留守,洛阳城名义上最大的官。
自己不在场也就罢了,偏偏还赶上了,这王玉瑱还出来砸场子,传出去以后我徐王李元礼不要面子的?
回过神,王玉瑱已经开口道:“这一不公,是赋题不公,至于为何不公,在场诸位皆知,须知公道自在人心!”
写下诗文却落选的各位仕子暗自道:“好一个公道自在人心,王公子说的简直妙极了。”
王玉瑱见众士子脸色都扬眉吐气,才接着说道:“这二不公,是这帖子上的一句话,话曰敬启诸君:今夕撇却浮名,但观翰墨争辉。席间无有贵贱,唯见文心玲珑。”
“口口声声说席间无有贵贱,唯见文心玲珑。却将帖子分为一二三等,试问在场寒门,何人在楼上雅室玉人斟酒,佳人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