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吃的差不多,各房的人都回去了,这会卢氏挽着女儿崔鱼璃来到男客这边。
“爹爹,你和兄长们都聊什么了?”崔鱼璃好奇问道,因为她在女客那边都听见这边了这边的热闹。
“都是一些朝堂时政,枯燥的很,今晚的设宴还满意吗女儿?”
“很好呀,不光菜色诱人,就连兄长们都久违的回来了呢,所以女儿是不是有功劳?”
“哈哈哈,你这丫头黑的都能让你说成白的。”
“现在这里都是家里人,也是你最亲近的人,老实交代吧,都跑去哪了?”
“不许瞒着啊,为父可是派人调查的。”
崔鱼璃知道父亲没有吓唬她,毕竟为了自己声誉也定会派人追查。随即便一五一十的交代着自己怎么偷跑,又去了哪里。
只不过她还是藏了小心思,并没说关于王玉瑱的事,还有那首诗。
只是崔鱼璃不知道,青苗早已被查问过一遍,她毕竟是个小丫鬟,还是没胆子和家主撒谎的。
崔鱼璃讲完后,正堂里一阵诡异的寂静。
“父亲,就是这样,女儿可是一丝不差的都交代了,不信你问青苗。”
两人对视,青苗心虚的低下头,崔鱼璃心里咯噔一下。
“爹爹,我忽然想起来,我在泉州还遇见一个会作词的公子呢,叫王…什么来着?”
“王玉瑱。”长兄崔景鹤笑着说道。
“对对对,王玉瑱…大兄你如何知道的?”
崔景鹤笑而不语,崔珏淡淡道:“整个崔家,除了你这臭丫头,还有谁敢哄弄你爹我?”
崔鱼璃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眼神闪躲道:“爹,女儿没想骗你,是真没想起来…”
“鱼璃,你说玉瑱兄还做了首诗,可否念给大兄听听。”
崔鱼璃气的直鼓着嘴,表情幽怨的看着崔景鹤,心想这时候大兄你还来添乱。
崔景鹤身为大兄,只崔鱼璃一个表情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无奈苦笑一下,解释道:“妹妹误会了,大兄和玉瑱还有同年之谊。”
“武德五年,兄和玉瑱同为进士及第,只是曲江宴的前夕,玉瑱受其父牵连,功名虽有,但放官无望。”
说到这,崔景鹤忍不住笑了一声,才接着说道:“呵呵,说来有趣,兄到现在还记得那日曲江宴上,座师董尚书发难于他。”
那董煜为了讨好裴寂,一而再再而三的当众打压玉瑱,甚至当众讨论其父家风问题。
听到此,崔鱼璃紧张的手指绞着衣角。
“我们所有人都以为,玉瑱兄恐怕要在曲江宴上演全武行,兄和其他几个同年,死死按着玉瑱的手臂。
而玉瑱兄只是面无表情,扔下一句,卿文采斐然,然立德如山魈。虽具人形,徒增厌恶。说完后,玉瑱兄大笑而去。过了不久,山魈尚书便在朝中流传开来,次年董煜便辞官归隐。”
崔景鹤说完,在场的男人笑的合不拢嘴,女眷们也笑的花枝乱颤。
崔鱼璃也笑了几声,出了口恶气,随后便担心的问道:“王公子得罪了座师,还能选官么?”
崔景鹤别样的眼神看了眼崔鱼璃,随后开口道:“当然不能,玉瑱兄的官路从那天开始,便已经自绝了。”
“不过以为兄来看,玉瑱兄着实可惜。其不仅才华横溢,外表更是美风仪,见者以为玉人。”
二兄崔景佑醋言道:“兄长是不是夸大其词了?”
崔景鹤看了眼崔鱼璃,笑着说道:“弟可问小妹。”
“是吗小妹?大兄说的是真的吗?”
崔鱼璃白了一眼崔景佑:“反正人家生的比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