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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这把火,烧给天看!(1 / 2)

三天前,战报传来时,冷铁正用磨刀石擦拭一把老式左轮。

没有阵亡通告,只有一段残缺的战场录像——林澈最后的身影在爆炸火光中消失,枪口仍指向敌阵。

他脸上没有泪水,嘴里也没有咒骂,只是把那枚从不离身的兵神勋章摘下来,放进抽屉最底层。

然后他写了一封信。

信纸上只有一句话:“你不该死,但我们得活着。”

他不知道寄给谁,就留在了桌上。

第二天清晨,他发现门缝里塞进一封信。是隔壁独臂老兵写的,字迹颤抖:“班长,我想跟我排的人说声对不起,我没带他们回来。”

第三天,村口祠堂外堆满了信。有的装在旧弹药盒里,有的用油纸包着,每一封都写着一个没能说出的名字。

没有人组织,也没有命令。但他们都知道要去哪。

于是今天,他们来了圣山。

夜风卷过废墟,吹的残垣断壁间沙石低鸣。

冷铁站在焦黑的台阶前,身后百名老兵列成一道沉默的墙。

他们衣着陈旧,有的拄拐,有的独臂,胸前佩戴的军牌早已失效,编号也被磨平。

但他们的站姿依旧挺直,构成了一道不会倒塌的防线。

每人手中都捧着一封信。

有的信封泛黄,边角卷起,被摩挲了无数遍;有的还带着血渍和火燎的痕迹;最前头那个少年兵的信上,字迹稚嫩却很用力,写着“给没能活着回来的哥哥”。

冷铁没有回头,他知道这些信从未寄出,因为没人敢寄。

写了,就怕真的成了遗言;念了,便怕再难扛起枪。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那封。

牛皮纸粗糙,墨迹干涩,只有一行字:

“致兵神:你不该死,但我们得活着。”

他喉头动了动,没说话,只是将信轻轻的放在地上。

其余老兵见状,也一一上前,将信堆叠而起。

不多时,一座由信件垒成的塔静静的矗立在废墟中央,不高,却沉的让人心口发闷。

冷铁掏出火折子,划燃。

火苗跳了一下,映亮他脸上的疤痕。

他没有迟疑,俯身点向信塔底部。

火焰瞬间腾起,没有随风倾倒,反而笔直的升上夜空,形成一根赤红的光柱,刺破浓云。

热浪翻滚,那些字句在燃烧里扭曲升腾,化作灰烬。火焰中没有声音,却带来一种震耳欲聋的寂静。

冷铁仰头望着那束逆风的烈焰,声音沙哑:“这火,不是烧给鬼神,也不是烧给宗门。”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的说:“是烧给天看!”

话音落时,风忽然停了。

连远处荒原的草都不再摇晃。

整个世界仿佛屏住呼吸,只看着这团不合常理的火,倔强的烧向天空。

与此同时,赤壤村口。

陈阿婆拄着拐杖,领着全村妇孺,在村口那块刻着“人在”的石碑前摆下九碗清水、九盏油灯。

碗是粗瓷碗。灯芯是棉线蘸了猪油,灯座就是个破陶罐。

她不懂宗门那些复杂的仪式。无论是咒文,香火,还是符箓,她一辈子都没接触过。

她只知道,林澈最后一次来村里修通讯器时,喝过她一碗粗茶,走的时候笑着说:“阿婆,您这茶比灵泉还提神。”

于是她就把剩下的半壶茶,倒进了第一碗水里。

然后点燃灯芯。

火光微弱,却稳稳的亮了起来。

接着是第二盏、第三盏……直到九灯齐燃。

光影交错投在地上,竟隐隐拼出一面残破旗帜的轮廓——旗角撕裂,但五角星仍在。

小芽跌跌撞撞跑来,怀里紧紧抱着她的口琴。

她踮起脚尖,把口琴放在最前头那盏灯前。

灯光穿过琴孔,在地上映出一串光斑,三短一长。那是林澈教她的晚安信号,有时像心跳,有时又像远方的枪响。

陈阿婆望着地上的影子,浑浊的眼里忽然有了光。

她喃喃道:“林哥,咱没香没纸,就用这灯,照你回家。”

话音落下,九盏灯焰同时一跳,不随风摇曳,齐齐朝北方倾斜,像是在为谁指引归途。

而在终焉谷深处,曾被宗门用来举行献祭仪式的黑石台早已崩塌,只剩一圈焦痕嵌入大地。

白露独自跪在此处,掌心攥着一枚断裂的祭子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