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石头猛一抬头,扯着嗓子嚎了一嗓子,憋了老半天的那股子火儿,“蹭”地一下全冒出来了。他铆足了吃奶的劲儿,“哐”地一拳砸墙根儿上!
他懂个啥节拍,懂个啥战歌啊?这一拳下去,全是怕、全是火,就一门心思护着妹子!这哪儿是啥战歌啊,整个儿一带哭腔的嚎!
就那么一眨眼的工夫,石头觉着自个儿心窝子“轰”地一下,跟放炮似的,一股子热乎劲儿“腾”地就起来了。
他摊开巴掌,啥玩意儿没有,瞅不见啥战旗的影儿。可就瞧见一道贼亮贼亮的金线,“嗖”地从地底下蹿出来,“刺溜”一下钻进他身子里,顺着脊梁骨“呼呼”往上跑,直捅到天上去了!
天老高老高的地方,林澈就觉着自个儿心里那团火,跟发了疯似的直颤悠!他跟长了双透视眼似的,瞅见那道亮得晃眼、干净得没边儿的光。 嘿!听好了啊,这玩意儿压根儿就不属啥觉醒者,也跟啥修炼体系不搭边儿,那就是打血脉根儿里冒出来的,老原始、老纯粹的一股护犊子的劲儿!
“哟呵,闹了半天是这么回事儿……敢情不是去点亮那战旗,而是自个儿成那战旗啦!”
林澈那脑瓜儿“唰”一下就有主意了,麻溜儿把石头整出来那道贼拉干净的频率,给弄成九大节点以外的第七个临时枢纽!
他就拿这股子劲儿当引子,把阿火那死磕到底的劲头、小荷那软乎乎安慰人的劲儿、楚嫣然那说干就干的狠劲儿……还有打旁的八地凑一块儿的那股共鸣的力道,“嗖”一下全给招呼过去,往一块儿聚!
“轰!!!”
第六道雷柱子“呜嗷”一下就下来了!
眼瞅着它马上就要砸东江城脑瓜顶儿上了,嘿,就那老鼻子家庭的锅碗瓢盆凑一块儿整出来的那股没影没形的声浪,“哐当”一下,猛不丁就摞成一瞅得见的音波大墙!
这“墙”瞅着不咋瓷实,可那韧性,老邪乎了,根本没法儿形容。
雷柱子“啪叽”一下砸墙顶上,愣是给抬起来好几十米!
雷柱子跑偏了,末了“噗通”一下扎进城里边儿旮旯一座扔那儿好些年的核电厂大凉水塔。
“轰隆——!!!”
里头剩那点儿冷却水“刺啦”一下全给整没影了,“哐哐”炸得那叫一个邪乎!
“嗷”一下,老大一朵白蘑菇云就蹿天上去了,那大团大团的水汽“呼”一下,把周围十里地的天全给蒙严实了,后头那天雷再想瞅准地儿,门儿都没有!
葬兵岭,那地儿老多兵魂搁那儿猫着呢。
刀七“扑通”一下单膝跪魂井边上,他觉着倍儿清楚,地底下那股子压得人喘不上气的劲儿,“蹭蹭”往上猛涨! 嘿!你瞅见没,一股子阴毒巴拉的怨念,正顺着那脉络跟开了倒车似的往上猛蹿,眨眼就变成老多老多没影没形的“绝源钉”,那玩意儿跟疯了似的,一心就想把那战意网络给撕巴烂咯,还想招来雷霆之力,反过头去折腾每一个觉醒的主儿,照着人家心脏可劲儿祸害!
铁定是玄无那孙子!他正拿自个儿精血当引子,使那更缺德带冒烟儿的后手呢!
“我去你大爷的狗杂种!”
刀七扯着嗓子一吼,“唰”地一下就拔出那把跟了他好些年的工兵锹,“哐当”一下狠狠杵进魂井那井口里头!
瞅瞅他那俩胳膊,肌肉鼓得跟小山包似的。他拿自个儿身子当电线,硬着头皮把井底下那憋了吧唧的地火煞气往自个儿经脉里头拽!
那疼劲儿,跟潮水似的,“哗”一下就把他给淹喽,浑身经脉跟要碎成渣似的。
迷迷瞪瞪的,他觉着自个儿“嗖”一下就回到十年前那场老惨的断后仗里头去了。
他眼睁睁瞅见,有个平常就知道傻乐呵的炊事兵,都让炮火给撕得没个囫囵个儿了,临了儿手里还跟钳子似的死死攥着他饭盒,使足了最后那点儿劲儿,在饭盒上“当当当”敲出三短一长那平安信号。
刀七咧开大嘴,带血的笑模样,要多瘆人有多瘆人,可又透着那么股子邪乎的痛快劲儿。
他“啪”一下抄起身边一破行军锅,都锈得没样儿了,抡圆了膀子,“哐哐哐”一下、一下又一下,可劲儿往旁边那石头壁上砸!
开头那节奏,跟撒了欢儿似的乱,到后来,越来越稳当,越来越沉实。
就那会儿,九州这大地上,但凡手心儿上亮出战旗印子的那些觉醒的主儿,不管是正跟人干仗呢,还是自个儿养伤呢,再或是撒丫子跑呢,心里头“咯噔”一下,全跟让雷劈了似的。
他们觉着自个儿都听见了,就在那条血都快没脚面的撤退道儿上,“呜——”响起来最后一嗓子集结号!
云彩尖子上头,那献祭的法坛。 嘿!玄无跟疯了似的嗷嗷直叫唤,第八道雷柱子可倒好,冷不丁被一股邪乎的合力给弄偏了道儿,“嗖”一下扎进东海老深的地儿去了,“轰”的一声,浪头跟小山似的“唰”就起来了。
再瞅那第九道雷柱子,走的道儿都没个准头,歪歪扭扭瞎晃悠。
玄无跟疯魔了似的可劲儿折腾那灵阵,一瞅,嘿哟我的妈,自个儿身子里头的筋脉跟那灵力,跟中邪了似的,“砰砰砰”“砰”这么一劲儿瞎蹦跶!
玄无疼得直咧嘴,扯着嗓子嚎:“啊!快给老子把这心剜出来!疼死老子咧!”
旁边有个穿黑袍护法的祭司,眼泪“吧嗒吧嗒”直掉,手哆嗦得跟筛糠似的,“唰”一下抽出那祭刀。
可他刚要动手,嘿,手心儿上“呼”一下冒出来一面模模糊糊的战旗印子。
“扑通”一下,这祭司直接跪地上了,鼻涕一把泪一把,扯着那破锣嗓子,可清楚地喊道:“报告……西北战区,三零七团那老兵张五……归队咧!”
玄无脖子一梗,脑袋一扬,扯着嗓子嗷嗷喊,那声儿里全是懵圈跟憋屈:“为啥啊?!你们这帮小虾米,咋就死活不乐意消停待着,跑这儿瞎折腾啥玩意儿!”
正这节骨眼儿上,林澈那心火,老多老多人心跳凑一块儿整出来的,头一遭儿把地脉那道箍给挣开了,跟那老大一张金网似的,“呼啦啦”就把那云彩全给罩上咧。
老鼻子多人的心跳声儿,跟潮水似的,不紧不慢,可带劲儿了,跟小声嘀咕似的回了玄无一句:“瞅见没,咱还都在自个儿地儿上猫着呢!”
这话音儿刚落,半拉空里瞎晃悠的第九道天雷,“咔”一下,跟钉那儿似的,不动弹咧。 嘿!瞅那紫不溜秋带黑的电光,可没早先那么疯癫乱炸啦,跟中邪似的,麻溜儿地往里头缩,紧巴巴地往一块儿聚。那紫火苗子跟开锅似的直翻腾,嘿,你猜咋着?慢慢儿地竟鼓捣出个老大老大的斧头模样,瞅着都快把天给遮住咯!就那斧刃上,老邪性的能量跟水波纹似的直晃荡。完了,这大斧跟谁有仇似的,牛气哄哄地,谁挡灭谁,慢悠悠地就往下压过来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