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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杆断了人不倒,旗没了心还在(1 / 2)

早上的疗养院啊,安静得就像一潭死水似的。

那阳光斜斜地透过窗户,在白白的床单上弄出一片片斑驳的影子。

铁铃静静地躺着呢,呼吸特别微弱,额头角上还渗着冷汗珠子。

她那细细的手指突然就抽了一下,紧接着又抽了第二下、第三下,就好像在无意识地抓着啥看不见的东西似的。

林清雪就站在床边,眉头紧紧地皱着,手指头轻轻地搭在铁铃的手腕子上。

她把自己的灵力往铁铃身体里探进去,可就像把泥牛扔进大海里一样,刚碰到经脉呢,就被一股阴寒的力量给反顶回来了。

她赶紧把手缩回来,手掌心都泛起一层青黑色了。

“这不是妖毒,也不是邪修下的诅咒。”她小声地嘟囔着,声音都有点发颤了,“这是……军令的反噬啊。”

她抬眼看向窗外,早晨的风把旗杆上那些破布条吹得动起来,发出很细微的声响。

那面血旗虽然已经变成灰飞走了,但是它所代表的那些东西,可没有真的就没了。

军令就像山一样重啊,铁铃现在命都快没了。

每个曾经发过誓要守卫的人,灵魂深处都有个看不见的印记呢。

现在啊,这个印记正在一点点地吞掉铁铃的生命。

“只有至亲的血,才能够用来换命。”林清雪咬着嘴唇说:“可铃娘早就不在人世了啊……”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王胖子踉踉跄跄地冲进了病房,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旧木箱。那箱子的漆面都掉得差不多了,铜扣上满是锈迹,看着就特别破旧。

他的两只手不停地抖啊抖,感觉都快抱不住那个箱子了。

“我突然想起来了……铃娘在临走之前,把这个箱子交给了我,还说‘要是小铃遇到危险’……”王胖子一边哽咽着,一边从箱子底层翻出一个用红布包着的铜牌,朝着楚嫣然递过去,“‘就把这个交给最值得信任的人’。”

那铜牌看起来很古朴,正面刻着八个字:铃音不绝,命可相托。

楚嫣然刚要伸手去接,没想到林澈比她快了一步。

林澈的手指刚碰到那个符牌,突然就发生了奇怪的变化!

幽蓝色的火焰一下子就冒了起来,整个符牌就在他的手心里燃烧起来了,火光中映出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仔细一看,正是铃娘。

铃娘穿着已经褪色的军装,脸上带着久病之人的那种苍白,但是她的眼神却特别坚定,就像磐石一样。

“我的命早就献给军令了。”影像中的铃娘开了口,声音虽然沙哑,但是很清晰,“十年前的那场战斗,我为了三位战友留下来断后,还签下了生死契。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知道自己活不到今天了。”

火焰晃来晃去的,影像也跟着微微抖动。

“可是孩子的命和我不一样啊。她从来没见过战场,没听过炮火声,也不知道什么是牺牲……但是她应该知道什么是希望。”铃娘的目光好像穿过了时间和空间,直接落在了林澈的脸上,“要是你还在的话,可别让她走我的老路啊。”“让她活在光里吧。”

话一说完,那影像就没了,符牌也碎成了粉末,被风一吹,就那么飘走了。

病房里安静得可怕,一点声音都没有。

林澈把头一仰,就大声笑了起来。他这笑声啊,就好像把早晨的阳光都给撕裂了,那股子悲怆劲儿,就像有把刀在割喉咙似的,让人听着心里直发毛。

“你们都想救我?”他眼睛扫了一圈周围的人,眼里头金色的光闪了一下,可马上又暗下去了,“师娘躲了十年就为了等我长大,老诏一辈子就守着那一面破旗,铃娘死了都还留着后招……现在呢,就连一个小丫头都要拿自己的命来换我活着?”

他一步一步朝着铸旗炉走过去。这个铸旗炉啊,那可是兵神留下来的锻造的关键东西呢,在疗养院的地底下埋得深深的,只有拿着薪火的人才能打开它。

“咱军人啊,字典里就没有‘后退’这俩字儿。”他声音低低地说着,就像是自己跟自己说话,又像是在发誓一样。

紧接着,他把手掌一下子划开了,血就滴了下来,和符牌剩下的那些粉末一块儿,都被他扔进了炉子里。

一下子,金色的火焰就从他身体里冒了出来,顺着他的血管就倒着灌进去了,一下子就把薪火的核心给点燃了。

这炉火“噌”地一下就涨起来了,红色的火焰冲到天上去了,整个地下的空间都跟着抖个不停。

铁铃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气,她皮肤上那些像黑色小蛇一样蔓延的咒纹,就像海水退潮似的,一点一点地消失了,到最后完全看不见了。

她这就算是活过来了。

可林澈呢,“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了,嘴角流出一道黑乎乎的血,那血带着一股腐朽的味儿。

这就是军令反噬留下来的东西啊,是他硬要把因果给逆转了,所以才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啊。楚嫣然一下子冲过去扶住他,着急地说:“你是不是傻呀?这事儿又不该你负责!”

“这就是我的责任。”林澈擦了擦嘴角的黑血,声音虽然虚弱,但是说得特别坚定,“她们都为我拼过命,现在,该我来烧明灯了。”

就在这个时候,秦风“砰”的一声把门撞开闯了进来,他脸色白得像纸一样,手里紧紧攥着一份加密情报。

“我把它破译出来了!”秦风大口喘着气,眼睛把在场的人都扫了一遍,“那个净世雷劫啊,根本就不是什么杀伤性武器!它是‘断令阵’的关键节点!要是这玩意儿一引爆,所有听从军令、被印上标记的人,掌心的烙印就永远没用了——整个军令体系,就会在人的心里彻底垮掉!”

林清雪的瞳孔猛地一缩:“这就是说,哪怕人还活着,也没法再凝聚意志了?”

“对呀。”秦风一脸苦笑,“宗主他不想杀人,他想斩断的是‘服从’这个东西。要是没了命令,军队就跟一盘散沙似的;要是没了信念,普通人就再也组织不起来抵抗了。”

柳青萝在角落里默默地站着,袖子里的玉简凉得扎手。

那是寒婆婆留给她的遗言:“无情才能得大道,执念最后都会变成劫灰。”可是眼前看到的这些呢——一个没啥本事的小兵用自己的寿命当柴火,去点燃别人的希望;一个死了好多年的母亲留下替命的符;一群普普通通的人甘愿流血牺牲——这些“情”,为啥感觉比啥厉害的功法都更接近真正的力量呢?

她低着头不说话,心里头早就像大海起了风暴一样,翻江倒海的。林澈慢慢站起身来,脚步晃晃悠悠的,不过还是一步一步朝着炉前走了回去。

他盘着腿坐下,闭上眼睛调整气息,胸脯一起一伏的,就像风箱在拉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