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旗还在,人就来(2 / 2)

可现在,它居然就这么冒出来了。

难不成……战铠不只是个传承的东西?还能是装着记忆的容器?

他慢慢把眼睛闭上,耳朵边就好像听到了千军万马在奔腾,炮火轰隆隆地响着,战旗被风吹得啪啦啪啦的,脚底下的大地也传来那种闷闷的震动,感觉就像是三十万的将士还在往前冲呢。

那些牺牲了的将士其实并没有真的就没了,他们的意志啊、信念啊、那种想杀敌的劲儿,都留在这战铠里面了,跟着他一块儿醒过来了。

在远处呢,秦风最后还是没忍住,往后退了一步。

这可不是什么突破,也不是突然就开窍了,而是……就像是复活了一样。

一种以前旧时代的战争象征,又要回来了。

事情都已经结束了,人群还没散呢,林澈却已经悄悄地走了。

他就踩着月光,爬上了城西那个最高的观星台,这可是十年前老爸最后一次推演北境之战的地方。

寒风吹过来,衣服的角被吹得呼呼响,脊椎里面那面看不见的旗也轻轻地晃悠着,这可不是因为风,而是有更深层次的一种共鸣,就好像是睡了一千年的号角,在血脉里面呜呜地响,就快要彻底醒过来了。

他慢慢地从怀里拿出那块破了的玉佩。

玉佩的边缘到处都是裂痕,就像一道道好不了的伤口一样。就中间有那么一点温润的微光在中央,一直都没灭呢,就像在绝境里也死活不肯灭的火种似的。

这可是师娘叶倾凰留给他的唯一一样东西,也是兵神传承的最后一把钥匙啊。

林澈都忍了十年了,又蛰伏了三年,就为了等这个时候。

林澈闭上眼睛,把玉佩轻轻贴在胸口,正好对着战铠核心那儿的暗金符印。

就那么一下子,天地好像静止了一小会儿。

一道特别淡、特别柔的光影从虚空中冒了出来,薄得就像月光下的轻纱一样,就存在那么一小会儿眼看就要消失了。

那是个女子的模样,长得眉清目秀的,眼睛里就像含着星星似的,穿着一身白衣服像雪一样,站在光阴的那一头。

她嘴唇微微张开,声音不是耳朵听到的,是直接进到林澈心里去的。

“澈儿啊……战甲弄好了,这路也走到头了。”

她的声音轻轻的,但是感觉特别有分量。

“娘走的路,你得扛着旗接着走。你得记住啊——兵神不在石碑上,不在史书里,也不在宗门供着的牌位当中。”她的目光穿过虚空,落在林澈身上,眼神又温柔又坚定,“兵神在枪膛里呢,在每一颗不愿意低头的子弹里,在每一个哪怕就剩一口气也还要往前冲的军人眼睛里。”

说完这话,那光影抖了抖,最后就像烟一样散没了。玉佩“啪”的一下就碎了,连个响儿都没有,就变成了一小粒一小粒亮晶晶的粉尘,被风一吹,就那么散了。就好像玉佩里存着的那些记忆已经把该干的事儿都干完了,再也用不着有个实体在那儿待着了。

林澈呢,就那么坐着,跟个木头人似的,动都没动一下。

不过他喘气的动静变了。

之前喘气的时候,感觉他老是压着自己,小心翼翼的,现在就不一样了,那喘气就跟潮水似的,一起一伏的,还带着一种很古老又特别有力量的节奏。

他身体里的战铠彻底醒过来了,不再是披在外面的东西,而是跟他的肉、他的想法、他的灵魂都混在一块儿了。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战铠每一块装甲的血管里跑来跑去似的。

那天晚上的事儿又出现在他眼前了,父亲留下的那个歼灭计划还在那儿闪呢,母亲最后的那些话也像印在他心上一样。

他一下子就懂了,这战铠可不只是个打仗用的东西啊,它就像是个装着信仰的盒子,是东线军团那三十七万死去的人的想法凑在一块儿变成的。

这战铠选中他,不是因为他有多厉害,而是因为他从来都没往后退过。

东边的天开始有点发白了。

等到第一缕早上的阳光把云彩捅破的时候,林澈已经站在葬兵岭最高的地方了。

脚底下就是当年东线军团全都死光的地方,连骨头都找不着了,就剩下被烧焦的地和生锈的铁。

现在呢,他就站在这儿,背后有个红色旗帜的影子,老长了,得有百丈吧,呼呼地响,就好像整个天空都得给这个不倒的旗子让道儿似的。在千里之外的边境防线上,所有的炮塔在同一个瞬间,慢悠悠地转向了南方。这可邪门儿了啊,既没有指令下达,也没有信号传输,可它们就像事先商量好了似的,整齐得很,就好像被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神秘力量给叫醒了一样。

在城市里呢,有个正在买菜的老兵,突然抬起头看向天空,眼睛里就泛起了泪花,嘴里念叨着:“老班长啊……你难道还活着?”

再看军校的课堂里,教官正在讲解现代灵武战术呢,手里拿着的教材突然自己就动起来了,也没风啊,那翻页的声音还挺清脆的,最后就停在了一页发黄的旧篇章上,标题是《铁鹞战歌》。在标题整个教室都安静得很。

还有军区指挥中心那边,秦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全域警报系统。按说这个屏幕应该闪着红光才对,可这会儿呢,黑得像块炭,所有的数据流都变成了零。但这又不像是瘫痪了,倒更像是在等着什么似的。秦风的喉咙上下动了动,小声嘀咕着:“原来不是我们在掌控战争啊……”他停了一下,声音都有点发颤了,接着说:“是那面旗,挑中了自己的队伍。”请提供一下原文内容,这样我才能进行修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