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小说网 > 都市重生 > 全球高武我从军区开始横推 > 第157章 最后一旗,祭给明天

第157章 最后一旗,祭给明天(1 / 2)

雪和风都停住了。这可不是自然就停了的,好像是有一种特别强大的力量,把风雪就那么定在了半空里。冰晶就在眼前晃悠,雪花也停在呼吸能碰到的地方,感觉就像是时间都被这马上要到来的最后一战给冻住了一样。

北境上头的云层啊,裂出了一道像深渊似的大口子,就好像老天爷睁开了一只血红红的眼睛,在那瞅着这片不知道埋了多少英雄的冻土呢。

一道寒光从天边照下来,照出了井口边站着的那个孤零零的人,就像一尊眼看就要倒了的战神像。

归命井就跟血池子似的,咕噜咕噜直翻腾,那红得像血的雾气一个劲儿地往上冒,在这么冷的天里还蒸腾出一片怪吓人的热乎气儿,往脸上扑的时候,能闻到铁锈和烧焦骨头的味儿。

雾气里有小声嘀咕的声音,就像是好多好多死人的魂儿在耳朵边上念叨;还有那种尖尖的叫声,就像远古时候的大怪兽的心跳声,顺着地底下传过来,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活人的神经。

井底下传来一种很低沉的嗡嗡声,这声音就像是在给界门要打开倒计时呢,也像是死亡慢慢靠近的钟声。

早就知道消息了,萧临渊拿秦岳剩下的魂儿当引子,正在用那种被禁止的法术把界门的核心给唤醒呢。

那个睡了一万年的虚空噬灵体,已经在黑暗里睁开了第一只眼,它眼睛看到的地方,空间就一点点地裂开了,还渗出那种黑得像墨一样黏糊糊的液体,散发出一股让人直想呕吐的烂肉的腥臭味儿。林澈就站在井口边儿上,他左臂缠着战旗,可就只剩半幅了,那战旗焦黑焦黑的,破破烂烂的,边缘卷得跟枯叶似的,拿手一摸,糙得很,还烫人呢,就像一条怎么也断不了的血脉,还带着最后的那点儿温度在跳动。

他右手紧紧攥着那杆残枪,枪刃早就崩了,断开的地方跟狗牙似的参差不齐,可就算这样,只要他手指头轻轻在枪脊上一摸,就有小电弧噼里啪啦地跳,震得掌心都麻酥酥的。

他气息特别微弱,每喘一口气,都从肺里头咳出带着火星子的血沫子,血沫子落在雪地上,就发出“嗤”的一声轻响,还能烧出一个个小黑洞来。

他这身体啊,已经快到极限了,细胞老化得比正常情况快太多了,皮肤干得裂口子,还发灰,手指关节硬邦邦的像石头,生命就像沙漏里的沙子,没剩多少了。

但是他的眼神啊,比那千山上的积雪还冷,又比流星的火光还亮,映着井底翻腾的红雾,就好像能把整个夜空都给点着了似的。

这时候,脚步声由远到近传过来,把薄冰都踩碎了,在这死寂的旷野里回荡着。

秦风带着一队特种作战的人到了,他防寒面罩上全是霜花,呼出来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变成了细线。

秦风看着那个摇摇晃晃、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去的林澈,声音低低地说:“军部下命令了,行动停止,所有人都撤。你任务都完成了,现在就撤下去,这是命令。”

林澈呢,连头都没回。

他就慢慢抬起手,从贴身穿的衣服里拿出了一块玉佩碎片。边缘都残缺不全了,可中间的凤凰纹路还能看得清清楚楚呢。手指摸上去的时候,能察觉到一点点温润的感觉,就好像冬夜里火炉旁边没烧尽的炭火似的。

这可是师娘叶倾凰留给他的唯一一样东西,也是得到兵神传承的最后一把关键钥匙啊。

冰凉的玉石刚一贴到心口,就有一股温润又特别有力量的气息钻进身体里,就像干旱了好久的土地突然降下了大雨一样。

识海开始震动起来,那被尘封了上千年的锁链被一道微弱的光亮轻轻敲打着。师父以前说过:“只有到血祭的时候,玉石里残留的魂魄才会把兵神最后的遗愿给唤醒。”

系统好长时间没动静了,这时候突然响起来,声音断断续续的,就跟快要死的人最后小声嘟囔似的。

【第九重“燃尽成旗”的开启条件达到了……】

【警告:一旦施展这个,说不定宿主就会魂飞魄散,意识彻底消失,再也没法挽回……】

【是不是要启动呢?】

风呼呼地吹起来,把他的衣角卷起来了,那破破烂烂的旗子被风吹得啪啦啪啦响,蹭到他冻伤的皮肤,让他一阵一阵地又疼又有一种熟悉的颤抖感。

他笑了,笑得特别平静,就像一个一直等着回家的人终于等到了回家的时候一样。

“我林澈啊,偷偷摸摸地过了十年,在补给站修了三年的器械,还有两百七十六次执行任务都没留名字……我从来就没打算能活着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小声地自己跟自己说,“但是在军人的心里,就没有往后退这个说法。”老工匠陈铁踉跄着往前奔了几步,然后“噗通”一声,双膝狠狠地砸在那冻土之上,一下子就激起了一小圈细细的雪末子。

他两只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根炮管,那炮管啊,通身都是黑漆漆的,上面满满当当的全是古老的符文,还有一道道战斗留下来的痕迹呢,咋一看就好像是用数不清的破碎装甲给熔铸出来的。

这炮管拿在手里,感觉沉甸甸的,不过倒也没那种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感觉,反而呢,有一种很奇特的共鸣,就从手心那儿,“嗖”地一下直钻进灵魂里头去了。

“这个啊……是用您师父最后的战甲熔铸出来的。”老人的声音干巴巴、哑乎乎的,“名字叫做‘破晓’。”

林澈伸手接了过来,然后轻轻扣了扣扳机。

奇怪的是,既没有那种轰隆隆的响声,也看不到火光冒出来。

炮口那儿呢,就只有那么一丁点儿微弱的光亮悄悄冒了出来,就好像是在天还没亮、晨曦刚刚要露头之前,最最黑暗的时候的那一颗小星星似的,虽然很微弱,但是却透着一股坚定劲儿。

可就这么一丁点儿的光啊,一下子就让整个北境的灵脉都跟着抖了起来,脚底下的大地就像打雷似的“轰隆隆”震动着,千里之外的宗门高塔都裂开了缝,然后就“哗啦”一下崩塌了,那些碎瓦片啊、小石块啊,稀里哗啦地直往下掉。

有个白色的身影站在远处的崖边上,手里头没拿笔,却用手指头把自己的掌心给划开了,蘸着血在那儿写字呢。

血滴下来的时候,发出了很轻微的“嗒”的一声,在这一片寂静当中,显得特别清晰。

每写一个字,空中就会出现一道模模糊糊的影子,就像是在记录这场没有人看到,但是却肯定会改写历史的最后的战斗呢。

“这场仗打完之后啊,这世上就再也没有那些隐姓埋名的英雄啦。”

林澈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我脑子里一下子就浮现出补给站那些沾满油污的工具,苏清月那满是惊愕的眼神,楚嫣然背着我冲出火海时的背影,萧诺递过来的加密情报,瑶光在月光下小声说“你本不属于这个牢笼”,还有林清雪哆哆嗦嗦地给我注射镇痛剂的样子……对了,还有赵刚说的那句“小子,可别死得太难看”。

接着呢,我就想到我师父倒下的那天,雪下得特别大,他的尸体上盖着红旗,都没人去收他的尸骨。我当时就跪在雪地里,手指使劲儿往冻土里抠,就想把那面旗重新插起来,可是风刮得太猛了,旗杆折了一次又一次。

然后我就睁开眼,一头扎进了归命井里。在往下掉的时候啊,感觉灵魂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撕开了一样,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疼得嗷嗷叫。那寒风吹进鼻子和嘴里,还带着井壁渗出来的血腥味儿和硫磺味儿。

我咬着牙使出了最后一个秘法——“双魂共旗”。就看见兵神残留的魂魄从我的识海里面嗷嗷叫着冲了出来,金光一下子就炸开了,和我自己的意志彻底合到一块儿了。就在那一瞬间,我好像听到了百万军魂一起怒吼的声音,还听到了那穿越了千年的战鼓声响起来了。那战旗燃烧起来,变成了一道直接烙在神魂上的印子,热得就像烙铁烫进骨头里似的,疼得我差点叫不出声来。系统在意识的最深处发出了最后一个指令:

【检测到完整的战魂共鸣……】

【“人旗合一”的终极模式开启啦!】

【启动——以自己的身体作为旗帜,去镇压界门。】

就在他马上要被井底的黑暗给吞没的那一瞬间,一道柔和的光出现了。

凰影来了。

那个女子的虚影啊,穿着像雪一样白的衣服,眼睛就像星星似的。

她把手伸出来,很轻柔地在林澈满是血的脸颊上抚摸着,指尖带着一种就像旧梦一样的温暖,声音轻得就好像雪落在房檐上似的:

“澈儿……娘陪着你走完这最后的路。”

原来啊,小时候那个雪夜,母亲抱着他跳进深渊的场景,不是噩梦呢,而是实实在在发生的命运的一个闭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