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小说网 > 都市重生 > 全球高武我从军区开始横推 > 第86章 旗葬旧营,老子封刀啦!

第86章 旗葬旧营,老子封刀啦!(1 / 2)

早晨的雾就像轻纱似的,把断龙峡旧营的遗址给罩住了。

荒草里头,那些断了的石碑倒在地上。焦黑的树木和干枯的树枝上都结着白霜呢,人踩上去就会发出轻轻的“咔嚓”声,就好像十年前那场风雪还在小声嘟囔着啥似的。

空气里飘着铁锈和灰烬的味儿,还混着冻土化了的时候那种潮乎乎的泥土味,这味道啊,就是死亡和时间搅和在一块儿弄出来的。

三十个老兵排着队站在那儿,肩膀上扛着沉甸甸的骨灰袋呢。他们的脚步又沉又稳,就这么踩过冻土和碎石子,每走一步都扬起一阵灰尘,在那微弱的光线里打着卷儿,就像魂儿似的。

林澈走在最前面。

他穿着一身旧军装,肩膀上披着一件染了血的军大衣。那布的颜色早就变得暗乎乎的了,拿手一摸,都能摸到子弹打的洞的粗糙边缘,就像一道道还没长好的旧伤一样。

他走路稳稳当当的,就好像是踩在时间的刀刃上似的。脚每落一次地,冻土就发出一声闷响,感觉好像有低沉的声音从地底下震上来呢,这就是《军道战体》在呼应这片土地上的杀意和那些忠诚的魂儿呢。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前面那根新的旗基座,这基座可是老工匠亲手做的,是用断枪的残骸和“镇北令”熔铸到一块儿的,整个都泛着暗暗的金色光泽,就像一根不肯弯的脊梁似的。

这金属的表面还带着高温冷却之后的余温呢,手指靠近的时候能感觉到微微的热流,就好像还有心跳似的。楚嫣然就那么笔挺地站在祭台前,她的声音又冷又庄重:

“铁鹞一组啊,他们的代号叫‘破晓之隼’,是归东海军区边防特勤支队管的。十年前的三月十七号那天,他们接到命令就潜到断龙峡去侦查灵脉的异常波动了。谁知道啊,在那儿就被一群不知道是啥的妖兽给围上了……”

她稍微停了一下,手指头轻轻在名单上摩挲着,那纸摸着可糙了,刺得手指头肚儿都不太舒服,她的声音也有点发颤了:

“这一组九个人啊,全都死在那儿了,没一个能活着回来的。就因为没接到那种正式的作战命令,结果呢,他们连英烈册都没被写进去,也没给他们办追思礼,那些兄弟们的尸骨啊,一直到今天才能够被葬回老家。”

突然之间,风就停了。

整个天地就像死了一样安静,就连远处山涧里流水的声音,好像也被冻住了,不响了。

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耳朵里嗡嗡直响,就好像能听到自己的血在身体里流动的声音似的。

“王振邦!李大锤!张铁山!赵四海!周岩!陈小刀!孙二河!吴青山!王铁柱……”

当她把最后一个名字念出来的时候,那个王胖子的身子猛地晃了一下。

这个名字可不是炊事兵的名字,这可是他以前的身份呢,他以前是铁鹞组的通讯员,还兼着替补战斗员呢。他是唯一活下来的人,可却被人当成“逃兵”,背了这么多年的骂名。

这些年啊,他把军牌都藏起来了,还改了名字,就在补给站里烧饭刷锅,他就守着这片废墟,就盼着能有个人来给兄弟们把名声给正过来。

现在,那个能为兄弟们正名的人就站在他面前了。林澈慢慢地走上前去,两只手把那“镇北令”给捧了起来。那青铜做的令牌啊,凉得就像能扎到骨头里似的,可他的掌心呢,因为身体里气血一个劲儿地乱窜,热得发烫。

就在把这令牌嵌到旗杆底部凹槽的那一刹那,铜令一下子就裂开了,变成红色的流光涌进了金属的芯儿里,还“铮——”地发出一声长长的鸣叫,就跟宝剑从剑鞘里拔出来似的。

老工匠把引火绳给点着了,熔炉“轰”的一下就爆燃起来,火焰一下子就冲到天上去了,那灼热的气浪直往人脸上扑,人都被这劲儿给逼得往后退了小半步。

那些断枪的残骸在高温里扭来扭去,慢慢融合到一块儿,还发出像龙叫唤一样的长长的啸声。金属熔成的液滴往下掉的时候,溅起火星子,噼里啪啦地响,空气里到处都是铁水和烧焦骨头混在一块儿的那种又腥又烈的味儿。

新旗就这么弄好了。

那旗杆就像是用白骨拼起来的一样,粗粗拉拉的,看着怪吓人的。拿在手里的时候,能感觉到它里边有轻微的颤动,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边活着,还在跳动呢。旗面上一个字都没有,就中间有一道从这头到那头的裂痕,这裂痕啊,就像是一道怎么也长不好的伤疤,又像是一把还没拔出鞘就已经把天空给砍破了的刀。

风从旗面上吹过去,发出很低沉的呜呜声,就好像有好多好多的兵马在耳边跑过去似的。

林澈紧紧地握住旗杆,“唰”地一下就把旗杆插到主峰的石台上去了。

这一下,大地都跟着震动起来,战旗被风吹得呼啦啦地展开了,一个虚影一下子就冲到天上去了——那是一个有成千上万个兵马在奔腾的幻象呢,那些旌旗翻卷着,马蹄子把山岩都给踏碎了,隐隐约约能听到从地底下传来的喊杀声,那声音就跟打雷似的,震得人的胸膛都麻酥酥的。就在这个时候啊,有九道模模糊糊的影子在风里出现了。他们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铠甲,手里拿着都断了的兵器呢。你看那铠甲的缝儿里啊,还透出幽蓝幽蓝的小光,脚一踩到地上,周围就有霜花往外蔓延。

他们一下子全都单膝跪下来了,吼叫声就跟打雷似的:

“铁鹞——在!”

这声音就像浪一样在山谷里卷过去,一下子就把那些鸟都惊得乱飞起来了。鸟的翅膀扑腾的声音和它们的叫声混在一起,一直在峡谷里回荡呢。

那些老兵啊,眼眶都红了。他们一个个把自己带了好多年的旧军牌解下来。那军牌的金属边儿都被磨得滑溜溜的了,拿手在上面摩挲的时候,能清楚地感觉到那些熟悉的凹凸不平的纹路。

然后他们也都跪下来,把这个当作信物的军牌埋在旗座的周围。就在泥土把军牌盖住的那一瞬间,他们的指尖上还留着刻着战友名字的那种刻痕呢。

王胖子拄着拐棍儿,一步一步慢慢挪到旗前面。他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一个锈得不成样子的铁盒子。

打开铁盒子一看,里面有一张已经发黄的照片。照片上有九个年轻的士兵,正咧着嘴笑得可开心了,中间还有他自己呢,脸上全是油污,手里还端着个锅铲。

这照片的边儿都卷起来了,拿手一摸,又脆又硬的,感觉好像稍微一碰就会碎掉似的。

“兄弟们……饭做好了。”他一边哭着一边把照片扔到火堆里了。

那火焰一下子就蹿起来三丈高,热气直往脸上扑,把他满脸的泪痕都照得清清楚楚的。

那些烟灰在空中打着转儿往上飞,没想到在风里竟然变成了九个人的影子。影子的轮廓模模糊糊的,但是姿势特别庄重严肃,朝着大家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就消失在早晨的阳光里了。

林澈抬着头看着战旗,眼睛里没有眼泪,只有像铁水一样坚定的神情。他小声地说:“刀啊,我给你们拔出来喽。”

稍微停顿了一下,声音变得更微弱了,可这话就像惊雷似的,在每个人心里炸开了:

“现在呢,该我……给你们把刀封起来喽。”

话刚说完,有个人影静悄悄地在人群边上冒了出来。

是秦风。

他穿着执法队的衣服,两只手捧着个黑色的兵符,脸白得跟纸似的。

就在昨天夜里,他在他爹的密室里翻出了一页发黄的本子,上面就写了一句话:“铁鹞的名单,不应该被抹掉。”就因为这个,他当时就把要上报的文书给撕了,然后偷偷地就离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