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绿金对冲:后巷的能量风暴
绿色的伽马射线暴与金色的时空通道能量在空中碰撞的瞬间,整个城市的喧嚣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掐断。后巷顶端的电线在寂静中微微震颤,几只躲在墙角的老鼠停止了逃窜,僵硬地趴在原地,胡须因空气的波动而不停抖动。那不是普通的能量交织,而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宇宙级力量在狭窄的后巷里展开的初次角力——绿色射线带着冰冷的穿透力,像是从黑洞边缘撕裂的光带,每一缕都泛着金属般的冷芒,空气中甚至能嗅到一股类似臭氧的刺鼻气味;金色能量则带着温热的膨胀感,如同融化的液态恒星,流淌间在空气里留下一串串闪烁的光斑,光斑落地处的积水竟泛起了细小的涟漪。两种颜色刚一接触,没有爆发式的巨响,反而先形成了一道半透明的能量屏障,屏障表面波纹涌动,将周围的空气挤压得发出“滋滋”的震颤声,像是无数根细针在同时刺破气球,细密而尖锐。
下一秒,能量屏障轰然碎裂,一道巨大的冲击波以碰撞点为中心,呈圆形向外横扫。后巷两侧斑驳的砖墙首先被波及,墙面上的涂鸦——原本是附近中学生画的卡通猫和歪歪扭扭的标语——被瞬间抹平,露出里面暗红色的砖块,砖块缝隙里的灰尘被气流卷起,形成一道道细小的灰柱,在空中盘旋着冲向巷口。靠近碰撞点的废弃垃圾桶首当其冲,那是个锈迹斑斑的铁制桶,桶身还沾着前几天暴雨留下的泥渍,边缘处甚至还挂着半片腐烂的菜叶。此刻它却像一片羽毛般被冲击波拎起,桶里的塑料袋、烂菜叶、空易拉罐倾泻而出,在空中散成一团杂乱的垃圾云,塑料袋被气流吹得鼓鼓囊囊,像一个个透明的气球,随后跟着桶身一起撞向对面的砖墙。“咚”的一声闷响,铁桶凹陷下去一大块,垃圾散落一地,易拉罐在地面上弹跳着,发出清脆却刺耳的回响,其中一个铝制易拉罐甚至弹到了我的脚边,冰凉的触感让我打了个激灵。
破碎的线路板堆在后巷角落,那是附近电子厂淘汰的废料,板面上还残留着未清理干净的焊锡,闪烁着银白色的光泽,有些地方甚至还粘着细小的电容元件。冲击波掠过的时候,线路板被掀得腾空而起,数十块碎片在空中翻转、碰撞,板面上的电子元件——电容、电阻、芯片——纷纷脱落,像细小的流星般砸向地面。其中一块较大的线路板边缘锋利,擦着砖墙飞过的时候,在墙面上划出一道细长的划痕,划痕处的墙皮簌簌掉落,露出里面潮湿的灰色水泥,水泥上还能看到几株细小的霉斑。碎片落地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其中一块芯片落在积水里,瞬间冒出一缕青烟,水面泛起细小的气泡,散发出一股烧焦的塑料味。
报废的冷藏柜蜷缩在后巷深处,柜身布满了暗红色的锈迹,像是干涸的血迹,柜门早就不知所踪,露出里面结着厚厚白霜的内胆,白霜上还沾着几片干枯的菜叶。这台冷藏柜至少有两百斤重,平时几个搬运工都未必能搬动,底部的橡胶轮早就老化开裂,此刻却被冲击波推着向后滑动,柜脚与地面摩擦发出“吱呀——”的刺耳声响,像是老旧木门在风中摇晃,又像是濒死者的哀鸣。滑出两米多后,冷藏柜重重撞在墙角,“轰隆”一声,内胆里的白霜瞬间震落,像一场微型的雪,落在地面的积水上,发出“簌簌”的轻响,水面迅速泛起一层细密的冰碴。柜身则因为撞击的力道,向一侧倾斜,露出底部锈蚀的金属支架,最终靠在墙上,才算停了下来,柜门残留的铰链还在微微晃动。
2. 僵持与反扑:伽马峰值的绝境反击
我被冲击波掀倒在地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觉得后背像是被一块烧红的铁板狠狠砸了一下,剧痛顺着脊椎蔓延开来,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同时刺向骨髓。身体在空中翻转了半圈,手臂胡乱挥舞着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一把冰冷的空气,最终重重摔在积水里,“噗通”一声,水花四溅。冰冷的水瞬间浸透了我的衣服,从领口、袖口、裤脚钻进皮肤,激得我打了个寒颤,牙齿不受控制地开始打颤。积水不深,刚没过脚踝,但里面混着泥土、碎石和不知名的碎屑,贴在皮肤上又冷又痒,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子在爬。我趴在水里,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水的湿气和灰尘的味道,喉咙里像是卡了一团棉花,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嗽的时候,后背的疼痛又加重了几分,眼前甚至泛起了阵阵黑晕。
缓了几秒,我用手臂撑着地面,慢慢抬起头,手肘处传来一阵刺痛,原来刚才摔倒时蹭破了皮,泥水正顺着伤口往里渗。视线里的一切还带着晃动的模糊感,像是隔着一层水雾,直到聚焦在黑猫身上,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那只黑猫原本油亮的黑色皮毛此刻失去了光泽,变得灰蒙蒙的,身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像是正在被空气稀释,连轮廓都开始变得模糊。它的四肢微微弯曲,保持着进攻的姿态,爪子紧紧蜷缩着,露出锋利的黑色爪尖,尾巴紧绷着,像是一根拉满的弓弦,尾尖还在微微颤抖。最让我心惊的是,它周身还萦绕着淡淡的绿色光晕,那是伽马射线暴的电磁残脉,这些残脉没有消散,反而像一条条细蛇,在空中扭动着,发出“滋滋”的微弱声响,持续向金色的时空通道能量发起冲击。两种能量在空中交汇的地方,形成了一道不稳定的分界线,绿色残脉往前推一寸,金色能量就往后退一寸,可下一秒金色能量又会反扑,将绿色残脉压回去,像一场没有尽头的拔河比赛,每一次拉扯都让周围的空气更加躁动,连光线都开始扭曲。
流浪汉的身影在金色能量的后面,原本佝偻的背脊此刻挺得笔直,像一根被掰直的枯木,脸上的表情彻底变了——不再是平时那种麻木、呆滞的模样,而是变得狰狞起来,眼角和嘴角都向上挑起,露出一种近乎疯狂的笑容,嘴角甚至流出了一丝涎水。他的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沾满了灰尘和汗水,几缕白发在黑发中格外显眼。他的双手在胸前合拢,掌心相对,原本微弱的金色光柱从掌心涌出,此刻却变得越来越粗壮,直径足有碗口大小,光柱表面跳动着细小的电火花,像是有无数只金色的小虫在上面爬行,发出“噼啪”的声响。随着光柱的增强,流浪汉的嘶吼声也响了起来:“一只该死的猫也想阻止我?”他的声音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蛮横,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充满了戾气,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我顺着他的手臂看去,发现他手掌上的皮肤正在脱落,露出里面银灰色的金属骨骼,金属表面泛着冷硬的光泽。那些金属骨骼不是光滑的,而是布满了细密的电路纹路,纹路里闪烁着淡蓝色的光,像是一条条微型的河流在流动。随着金色光柱的增强,电路纹路的光芒越来越亮,蓝色的光几乎要溢出来,金属骨骼也开始缓慢变形——手指关节处向外凸起,形成一个个尖锐的骨刺,手掌的形状变得更加尖锐,像是一把特制的爪子,指甲盖则变成了锋利的金属片。变形的过程中,金属与皮肤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生锈的齿轮在转动,听得我头皮发麻,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就在这时,黑猫突然动了——它猛地抬起头,耳朵向后撇,背部的毛发根根竖起,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叫,那叫声不像平时的猫叫,反而像是某种野兽的哀嚎,尖锐、绵长,穿透了能量碰撞的杂音,直接钻进我的耳朵里,震得我大脑嗡嗡作响。
嘶叫的同时,黑猫的身体突然爆发出耀眼的绿色光芒,那光芒比之前的伽马射线暴还要亮,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睛,我下意识地用手挡住视线,指缝间都能感受到强烈的光热。透过指缝,我看到绿色光芒迅速汇聚,形成一道粗壮的光柱,从黑猫的身体里直冲而出,光柱周围还缠绕着无数细小的绿色光丝,像是发光的藤蔓。这道光柱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撞向金色光柱。这一次,绿色光柱没有丝毫犹豫,瞬间就将金色光柱击退了回去,金色光柱表面的电火花开始熄灭,光柱的颜色也变得暗淡了几分,像是被冲淡的颜料。金色光柱一退,它身后的时空通道立刻受到了冲击——通道原本是一个稳定的圆形,边缘泛着金色的光晕,此刻边缘开始剧烈波动,像是被风吹起的水面,一圈圈波纹向外扩散,连周围的空间都开始扭曲,墙上的影子变得忽大忽小。更可怕的是,通道边缘出现了一道道细小的裂缝,裂缝里涌出黑色的液体,那些液体不是流动的,而是像有生命一样,在空中凝结成丝,然后汇聚成一条黑色的瀑布,顺着通道边缘往下流淌,落在地面上,发出“滋滋”的声音,地面接触到液体的地方,竟然开始冒烟,像是被强酸腐蚀了一样,冒出的黑烟带着一股刺鼻的腥臭味。
3. 破局线索:量子粘液与归墟之秘
绿色光芒的爆发只持续了十几秒,当光芒散去的时候,黑猫的身体变得更加透明了,几乎只剩下一个模糊的黑色轮廓,像是水墨画在水中晕开的痕迹,连眼睛里的光泽都变得微弱起来,像是风中残烛。我心里一沉,瞬间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黑猫的能量已经达到了极限。刚才的爆发应该是它最后的挣扎,就像蜡烛燃尽前的最后一次明亮,接下来,它的能量只会像漏气的气球一样越来越弱,根本不可能长时间对抗时空通道的能量。我甚至能看到它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急促而微弱,像是随时会倒下。
我看着时空通道边缘的裂缝越来越大,像一张咧开的嘴,黑色的时空乱流液体越涌越多,在地面上汇成了一滩黑色的水洼,水洼还在不断扩大,边缘处的碎石被腐蚀得滋滋作响,变成了粉末。地面上的腐蚀痕迹也在扩大,朝着我的方向蔓延过来,我甚至能感觉到脚下的地面传来一阵微弱的灼热感。心里的焦虑像潮水一样往上涌,几乎要将我淹没。如果再不想办法,一旦黑猫的能量耗尽,金色的时空通道就会彻底失控,到时候,黑色的时空乱流会从通道里倾泻而出,席卷整个后巷,甚至可能蔓延到附近的街道。时空乱流的破坏力我在资料里见过——它能扭曲空间,吞噬物质,任何接触到它的东西都会被撕成碎片,然后变成乱流的一部分,连光线都无法逃脱它的引力。一想到这里,我的手心就冒出了冷汗,后背的伤口也因为紧张而变得更加疼痛。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了几口气,试图让狂跳的心脏平静下来。目光开始在周围扫视,试图找到能对抗时空通道的东西。流浪汉还在挣扎着增强金色光柱,可他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如纸,嘴唇干裂,嘴角挂着血丝,金属骨骼上的电路纹路光芒也弱了不少,像是快要没电的灯泡,显然刚才的反扑也消耗了他不少能量。黑猫依旧维持着对抗的姿态,但轮廓越来越淡,绿色的电磁残脉也变得断断续续,像是快要熄灭的火焰。我的视线从他们身上移开,落在地面上,地面上布满了积水、碎石和垃圾,一片狼藉。突然,一道微弱的蓝光吸引了我的注意,那蓝光在昏暗的后巷里格外显眼,像是黑暗中的一颗星星。
那是地面上的量子粘液纹路。之前我一直没在意,以为只是后巷里常见的污渍,或者是哪家工厂泄漏的化学物质,可此刻仔细看去,才发现那些纹路并非杂乱无章——它们是由无数细小的蓝色光点组成的,每个光点都只有米粒大小,却散发着柔和的蓝光,光点之间用更细的蓝光连接,形成了一个个规则的图案,有的像三角形,有的像圆形,还有的像复杂的五角星,甚至能看到一些类似古文字的符号。这些图案排列在一起,竟然形成了一个完整的阵法,覆盖了大半个后巷的地面,而这个阵法的布局,我再熟悉不过了——它和骊山水银海的归墟位仪布局完全一致,连每个符号的角度和间距都分毫不差。
归墟位仪是我去年在骊山水银海考察时见到的古物,那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石台,台面上刻着和眼前一模一样的纹路,据当地的考古专家说,这是上古时期用来稳定时空波动的装置。当时我亲眼看到,归墟位仪启动后,周围混乱的时空气流瞬间变得平稳,连水银海表面汹涌的波纹都停止了晃动,平静得像一面镜子,空气中的尘埃也停止了漂浮,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一般。既然归墟位仪能稳定时空波动,那眼前这个和它布局一致的量子粘液纹路,或许也能关闭时空通道?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我立刻觉得看到了希望,像是在黑暗中找到了一盏灯,后背的疼痛和身体的寒冷似乎都减轻了几分,连呼吸都变得顺畅了一些。
我深吸一口气,用手撑着地面,挣扎着站起来。刚一站直,身体就晃了一下,双腿发软,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差点又摔下去——刚才被冲击波撞得太狠,浑身上下都在疼,尤其是膝盖,稍微一弯曲就像有针在扎,疼得我龇牙咧嘴。但我不敢停下来,时空通道的裂缝还在扩大,黑色的乱流液体已经流到了我的脚边,我能感觉到脚边的空气都在扭曲,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拉扯我的裤脚,裤腿已经被黑色液体溅到了一点,正在慢慢被腐蚀,发出“滋滋”的声响。我咬着牙,忍着身体的剧痛,一步一步朝着量子粘液纹路的中心走去。每走一步,都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稳住身体,地面上的碎石和碎屑硌着我的鞋底,传来阵阵刺痛,可我顾不上这些,眼里只有那个由蓝色光点组成的中心位置——那里,应该就是启动这个“归墟位仪”的关键,是拯救这一切的希望。
4. 纹路异动:蓝色光点的苏醒信号
走到量子粘液纹路附近时,我才发现这些蓝色光点比远看时更加奇特。它们不是固定在地面上的,而是在缓慢地跳动,频率和人的心跳差不多,像是一个个微小的心脏在地面上搏动。每跳动一次,就会发出一道微弱的蓝光,蓝光扩散开来,在地面上形成一圈圈细小的涟漪,涟漪所过之处,积水竟然开始慢慢消退,露出离光点还有几厘米的时候,就感觉到一股微弱的电流顺着指尖往上窜,电流不强,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酥麻感,顺着手臂传遍全身,带来一阵轻微的麻痒感,像是被蚂蚁轻轻咬了一口,又像是冬天里不小心触碰到静电的感觉。我的头发也因为这股电流而微微竖起,根根分明。
就在我的指尖距离光点还有一厘米的时候,那些原本缓慢跳动的光点突然加快了频率,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跳动的速度变成了之前的两倍,蓝光也变得更加明亮,像是突然被点亮的灯泡。我惊讶地看着它们——原本分散的光点开始朝着纹路的中心移动,速度越来越快,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引力吸引着,移动的过程中,它们之间的蓝光连接变得更加清晰,原本模糊的阵法图案瞬间变得完整起来,每个符号都闪烁着耀眼的蓝光,像是活了过来一样。更奇怪的是,随着光点的移动,地面开始微微震动,震动的频率和光点的跳动频率一致,像是地面也在跟着“呼吸”,我能感觉到脚下的水泥地在上下起伏,幅度不大,却很有规律,连周围的空气都跟着震动起来,墙上的灰尘簌簌掉落。
我抬头看向时空通道,发现通道边缘的波动竟然稍微减缓了一些,之前像沸水一样翻滚的边缘此刻变得平缓了不少,黑色的时空乱流液体涌出的速度也变慢了,原本湍急的“瀑布”变成了缓慢流淌的小溪。这个发现让我心里一喜,一股暖流从心底涌起——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这些量子粘液纹路确实和时空有关,只要能启动它们,说不定真的能关闭通道。我收回手指,目光落在纹路的中心——那里没有光点,只有一个小小的凹槽,凹槽的形状是圆形的,大小刚好能容纳一个拳头,凹槽内壁上也刻着细小的纹路,和归墟位仪中心的凹槽一模一样,连纹路的深度和宽度都丝毫不差,显然不是自然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