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考古队的到来与基因检测:跨领域的线索交织
我在医院门口等了大约20分钟,一辆白色的越野车就呼啸着停在了门口,车身上还沾着不少骊山的黄土,轮胎缝里卡着几根鼎边草的叶子。车门打开,王教授带着三个考古队员走了下来:他穿着蓝色的工装服,头发花白却梳得一丝不苟,鼻梁上架着一副放大镜眼镜,脖子上挂着考古队的工作证;旁边的李博士戴着黑框眼镜,手里提着一个银色的箱子,箱子上印着“基因检测专用”的字样,他是国内顶尖的古dNA研究专家,去年就是他成功提取了13墓骸骨的基因片段;另外两个队员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手里抱着笔记本电脑和鼎内壁刻痕的照片。王教授一见到我,就急切地抓住我的胳膊,他的手指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小林,快带我们去看看那个患者,刻痕照片我带来了,你先看看是不是和纹身一样。”
“小林,快带我们去看看那个患者。”王教授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放大镜,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一遇到重要的发现就会这样。我点点头,领着他们往住院部走,边走边详细介绍刚才发生的事情:“患者叫张建军,45岁,流浪汉,昨天因急性心肌梗死入院,刚才心率出现异常,除颤后稳定下来了。他手腕上的纹身和13墓骸骨的印记一模一样,而且纹身缺口处有淡蓝色荧光,我腿里的髓内钉靠近他时会震颤,信号指示灯也会变成蓝色。他随身携带的鼎边草,只有青铜镇灵鼎周围才有。”李博士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地说道:“荧光物质、量子髓内钉震颤、特殊草药,这些线索太诡异了。青铜器物在特定条件下会产生独特的能量场,尤其是含有稀土元素的商周青铜器,这种能量场可能会影响生物基因,甚至与量子设备产生共振。那个纹身,或许是能量场的接收装置。”
考古队里负责基因研究的李博士听了我的话,推了推眼镜,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型检测仪,对着我的右腿扫了一下,仪器屏幕上显示出一串复杂的频率数据。“你的髓内钉现在的振动频率是4.7赫兹,和青铜镇灵鼎的固有频率完全一致。”他惊讶地说道,“这意味着你的髓内钉已经和鼎建立了能量连接,而患者的纹身,可能就是另一个能量节点。时空褶皱的感知,可能是能量场扭曲时空产生的视觉现象。”李博士的话让我眼前一亮,我之前只考虑了时空和器物的关联,却忽略了能量场这个关键因素,如果张建军的纹身是能量节点,髓内钉是接收装置,青铜鼎是能量源,那所有的异常现象都能串联起来了。
我们很快来到3号病房门口,护士小李看到我们一行人,有些疑惑地问道:“林医生,这些是?”我解释道:“他们是考古队的专家,想给患者做个基因检测,研究一些学术问题,不会影响患者的治疗,我已经跟主任报备过了。”小李点了点头,让我们进了病房。张建军还在睡着,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监护仪上的各项指标都很稳定,心率85次\/分,血压110\/70hg,血氧饱和度98%。王教授轻手轻脚地走到病床边,拿出放大镜,仔细观察张建军手腕上的纹身,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手指微微颤抖着指着纹身:“没错,就是这个印记!和13墓骸骨手腕上的一模一样,连残缺的角度、缺口的形状都分毫不差!你看这个纹路,和鼎内壁的刻痕完全吻合!”他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青铜镇灵鼎内壁的刻痕,果然和纹身的图案一模一样,只是刻痕更清晰,缺口处也有淡蓝色荧光。
李博士则拿出了基因检测的设备,他打开银色的箱子,里面整齐地摆放着离心管、提取试剂盒、pcR扩增仪和基因测序仪——这是一套便携式的基因检测系统,是他专门为考古现场研发的,能在两小时内完成基因提取和初步测序。他戴上无菌手套,轻轻撩起张建军的头发,用一根无菌棉签在他的口腔内壁擦拭了几下,提取了口腔黏膜细胞样本,然后将样本放入离心管中,加入提取试剂,摇匀后放入迷你离心机。“离心10分钟,就能提取到dNA。”李博士一边操作一边说道,“13墓骸骨的基因样本我带来了,就在这个试管里,等会儿做个比对,就能知道他们有没有血缘关系。”王教授和我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李博士操作,病房里只剩下仪器的“嗡嗡”声和监护仪的“滴滴”声,气氛紧张而期待。
我和王教授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检测结果,王教授时不时拿出放大镜观察张建军的纹身,嘴里喃喃自语:“太神奇了,三千年了,这个印记竟然还在传承。守鼎人,难道真的有守鼎人?”我想起了张建军随身携带的鼎边草,问道:“王教授,你说‘守鼎人’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有家族世代守护青铜鼎?”王教授点点头:“古籍里有记载,商周时期有些青铜器会有专门的家族守护,这些家族被称为‘鼎守’,他们掌握着鼎的秘密。但这只是传说,没想到今天能遇到可能的后裔。”这时,李博士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盯着pcR扩增仪的屏幕,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结果。
大约15分钟后,李博士将扩增后的基因样本放入测序仪,仪器开始运行,屏幕上逐渐显示出复杂的基因序列图谱。李博士的目光紧紧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操作着,将张建军的基因序列与13墓骸骨的基因序列进行比对。突然,他猛地抬起头,看着我们,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太不可思议了!张建军的基因序列中,有一段长度为128个碱基对的特殊基因片段,和13墓骸骨的基因片段完全吻合!而且这段基因片段很特别,它不是普通的遗传基因,更像是一种被刻意植入的‘密码’,里面包含着重复的碱基序列,像是某种编码信息,目前还无法解读。”
这个结果让我和王教授都愣住了,我们原本只是猜测两者可能有血缘关系,没想到基因片段竟然完全吻合,而且还是一段特殊的“密码”基因。王教授激动地抓住李博士的胳膊,问道:“你确定吗?有没有可能是样本污染或者检测误差?”李博士摇了摇头:“我已经重复检测了三次,每次都更换了试剂和仪器,结果都是一样的,绝对没有误差。这段基因片段很稳定,而且具有很强的遗传性,应该是通过母系血缘一代代传递下来的,因为它存在于线粒体dNA中。”我看着病床上的张建军,心里充满了疑问:他到底是谁?这段基因密码里隐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会出现在3000年前的骸骨和他的身上?青铜鼎的刻痕,是不是就是解读这段密码的钥匙?
就在这时,我右腿的髓内钉突然又开始轻微震颤起来,这一次没有刺痛感,反而像是在回应某种信号。我低头看向金属接口,那里的指示灯开始闪烁,颜色从绿色变成了蓝色,然后又变成了紫色,与青铜镇灵鼎的颜色有些相似,闪烁的频率也与测序仪的运行频率一致。李博士注意到了我的异常,连忙拿出频率检测仪对着我的腿扫了一下,惊讶地说道:“髓内钉正在接收和解析基因密码的信号!它的量子编码正在与那段特殊基因片段共振,把基因信息转换成量子信号!”王教授和我都凑过来看检测仪的屏幕,上面显示着一串不断变化的量子代码,与鼎内壁刻痕的图案有几分相似。
王教授若有所思地说道:“量子编码技术和基因密码,或许有某种共通之处——都是通过特定的序列传递信息。青铜镇灵鼎可能是一个信息存储载体,它承载着这段基因密码的解读方法,而你的髓内钉因为是量子编码的,所以能够接收到基因密码的信号,并与鼎的能量场产生共鸣。那个冷蓝色火焰,可能就是鼎释放出的能量场与基因密码结合后的具象化表现。”我觉得王教授的推测很有道理,之前的种种异常,似乎都能通过这个推测串联起来:青铜镇灵鼎是信息载体,基因密码是核心内容,髓内钉是信号接收器和转换器,冷蓝色火焰是能量表现形式,而张建军,就是基因密码的传承者。
就在我们讨论的时候,病床上的张建军突然动了一下,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有些迷茫,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天花板,然后虚弱地开口问道:“你们是谁?我这是在哪里?鼎……鼎没事吧?”他一开口就提到了鼎,让我们都很惊讶。我走上前,轻声说道:“你好,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林默,这里是医院,你因为急性心肌梗死被送进来的,现在已经没事了。你说的鼎,是不是骊山的青铜鼎?它很安全,我们考古队正在保护它。”张建军听到“青铜鼎很安全”,眼神里露出了一丝欣慰,然后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看到那个残缺的圆环纹身,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复杂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又像是在隐藏什么秘密,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停住了。
4. 张建军的回忆与青铜鼎传说:流浪汉的秘密过往
张建军盯着手腕上的纹身看了很久,眼神从迷茫逐渐变得坚定,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深吸一口气,喉咙里发出一阵沙哑的声音,小李连忙递过一杯温水,他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对我们说:“你们是不是对这个纹身感兴趣?还有骊山的那口大鼎?”他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郑重。王教授连忙说道:“没错,我们是考古队的,在骊山发现了一口青铜鼎,还发现了一具带有同样印记的骸骨。我们怀疑你和这口鼎有很深的联系,你能告诉我们这个纹身和青铜鼎的故事吗?”
张建军沉默了几秒,眼神飘向窗外,似乎在回忆遥远的往事。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骊山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像是一头沉睡的巨兽。他缓缓开口,讲述起了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我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我爷爷告诉我,我们家族是‘鼎守’,也就是守鼎人,世代守护着骊山的一口青铜大鼎。那口鼎是我们的祖先在商周时期铸造的,里面藏着关乎整个家族,甚至关乎骊山的秘密。我手腕上的纹身,就是‘鼎守’的标志,每一代守鼎人都会在出生后不久,用鼎边草的汁液混合着青铜粉末纹上去,这样就能与鼎建立联系,感知鼎的安危。”
“鼎守?”我疑惑地问道,“那你们守护的青铜鼎,是不是就是我们在骊山发现的青铜镇灵鼎?它里面藏着什么秘密?”张建军点了点头,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应该就是它。我爷爷说,这口鼎叫‘镇灵鼎’,鼎身刻着‘时空之钥’的秘密,能打开过去和未来的通道。但打开通道需要两个条件:一是月圆之夜,月光正好照进鼎内的凹槽;二是拥有‘鼎守’基因的人在场,用血液激活鼎身的刻痕。不过我爷爷还说,激活鼎的代价很大,可能会引起时空紊乱,带来灾难,所以历代守鼎人都只是守护,不敢轻易尝试激活。”他顿了顿,补充道:“我爷爷还说,鼎里的刻痕是‘天书’,只有在特定的条件下才能解读,而‘鼎守’的基因里,藏着解读‘天书’的密码。”
张建军的话像一把钥匙,精准打开了我们心中堆积已久的疑问,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连监护仪的“滴滴”声似乎都变得轻快了些。他提到的“时空之钥”“月圆之夜激活”“基因密码解读天书”,每一个词都与我们之前的推测严丝合缝——青铜镇灵鼎果然是承载时空信息的载体,而张建军体内的特殊基因,就是开启这一切的关键密钥。李博士往前凑了半步,眼镜片反射着监护仪的绿光,语气难掩急切:“那你知道这段家族基因里具体藏着什么吗?鼎里的‘天书’刻痕,你爷爷有没有教过你解读方法?”
张建军听到“爷爷”两个字,眼神瞬间黯淡下去,他缓缓抬起左手,指尖轻轻摩挲着手腕上的残缺圆环纹身,那动作温柔得像是在触摸一件珍贵的遗物。喉结滚动了几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我爷爷走得太早了……”他顿了顿,似乎在努力平复翻涌的情绪,“我十岁那年的冬天,骊山上下了场特别大的雪,雪把我们家族世代居住的土坯房都压塌了一角。那天爷爷说要带我去看‘镇灵鼎’,说我已经到了能认‘天书’的年纪。可就在我们准备出发的前一晚,他突然说头疼得厉害,躺到炕上就再也没起来——后来村里的老中医说,是脑溢血,走得特别急。”
他的指尖在纹身上停顿下来,眼神飘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仿佛又看到了三十五年前的场景:“爷爷没来得及教我解读‘天书’的方法,连那本传了十几代的‘守鼎手记’都被大雪压塌的房梁砸烂了。我只记得他临终前抓着我的手,力气大得不像个病危的人,反复说‘天书首字为鼎,刻于鼎耳内侧,非鼎守之血不能显’。”说到这里,他的声音突然压低,像是在分享一个埋藏了半生的秘密,“我小时候其实偷偷见过一次镇灵鼎。那是在一个月圆之夜,爷爷带着我钻进骊山北麓的一个山洞,洞里一股浓烈的鼎边草香味,还有青铜特有的腥气。那口鼎比我想象中大多了,鼎耳上的饕餮纹张着嘴,像是要吞掉月光。爷爷当时用手指指着鼎耳内侧,说‘等你再大些,用指尖血点在这里,第一个字就会出来’。我当时吓得不敢碰,只记得鼎身冰凉,摸上去像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鼎底的残缺圆环印记,和我手腕上的纹身一模一样。”
“后来呢?”王教授忍不住追问,手里的放大镜都快贴到张建军的手腕上了。张建军摇摇头,眼神里满是遗憾:“后来爷爷就去世了,山洞的入口也在第二年的暴雨里塌了。我找了好多年都没找到,直到十年前那场地震,村里的老房子全毁了,我成了流浪汉,只能在骊山脚下打转,一边捡废品糊口,一边找鼎的下落。我总觉得爷爷的话还没说完,那‘天书’里藏着的不仅是家族的秘密,还有……还有关于我们为什么要世代守鼎的答案。”他抬起头,目光从迷茫变得坚定,“现在鼎找到了,你们又能看懂那些刻痕,或许这就是爷爷说的‘时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