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声很急促,每两秒响一次,音量约45分贝,不会刺耳但足够引起注意,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腰间的监测仪:黑色的仪器外壳上,1.5英寸的屏幕显示着实时血糖数值,数值从正常的5.6ol\/L开始不规则波动,1分钟内先降到3.2ol\/L(低血糖阈值),又突然飙升到7.8ol\/L(高血糖阈值),屏幕用红色字体标注“血糖异常波动”,还跳出一个闪烁的警告图标。
监测仪屏幕下方,突然弹出酮体异变曲线的子窗口——曲线用猩红颜色绘制,呈不规则波浪状,纵轴标注酮体浓度(单位:ol\/L),横轴标注时间(单位:秒),曲线上的关键参数值用白色数字标注:“β-羟丁酸:0.6ol\/L”“乙酰乙酸:0.3ol\/L”“丙酮:0.1ol\/L”,其中β-羟丁酸的数值已超出正常范围(成年人正常参考值<0.3ol\/L),属于轻度酮症。
更让我心惊的是,这酮体异变曲线的波动规律,与我早年在终南山学的中医三焦经脉理论中“三焦紊乱”的特征完全吻合:曲线上升段对应“上焦气逆”(肺、心功能异常),平缓段对应“中焦气滞”(脾、胃功能异常),下降段对应“下焦肾虚”(肾、膀胱功能异常),仿佛现代医学的酮体代谢数据,正在用古代中医的经脉理论解读我的身体异常,连曲线的波动周期(90秒)都与三焦经气血运行的“一息三至”规律一致。
我下意识地撕扯周身所有与秦代肉体存在空间复合性叠加效应的纳米纤维拘束装具——这装具是淡银色的,采用碳纳米管与超高分子量聚乙烯复合制成,摸起来像丝绸般柔软,却有着钢铁般的韧性,之前试过用医用剪刀都剪不开;装具紧紧包裹我的身体,从颈部到脚踝,贴合得像第二层皮肤,甚至能随着呼吸轻微伸缩,装具表面有淡金色的秦代篆书符文痕迹,我能认出其中“镇”“时”“空”三个字,显然是时空叠加的产物。
撕扯时我用了十成力道,指甲都快断裂了,才在装具领口处扯出一道1厘米宽的缝隙,透过缝隙能看到自己的皮肤——皮肤颜色比正常时偏古铜色,还带着秦代士兵特有的肌肉纹理,这是时空叠加的特征,我的身体同时存在现代与秦代两种生理状态。
在撕扯的过程中,我骤然捕捉到一个细节:无菌区侧角三座深蓝色医废冷藏柜后方透出龙首吞口刀鞘漆艺氧化质反光数据残留形态——无菌区用淡蓝色的pVc帘子与治疗区隔开,侧角的三座医废冷藏柜是深蓝色冷轧钢板材质,高度1.5米,宽度50厘米,深度60厘米,表面用白色油漆印着“医疗废物”字样和红色警示标志,柜子门是密封式设计,带着防泄漏的橡胶密封圈。
冷藏柜后方的空间很狭窄,只有10厘米宽,原本不该有任何反光,可此刻却透出一点暗红色的光泽——那光泽很特别,不是金属的冷光,而是漆器氧化后的温润质感,与我收藏的那把秦代龙首吞口刀鞘的光泽完全一致:那刀鞘用上等的犀皮漆工艺制作,外髹三层黑漆,氧化后黑漆会变成暗红色,龙首吞口部分是紫铜打造,氧化后呈青绿色,此刻冷藏柜后方的反光里,能清晰看到龙首的轮廓——两只龙角向上弯曲30度,龙嘴张开呈吞口状,龙眼中还残留着当年镶嵌的绿松石痕迹,反光里还带着0.5赫兹的波动频率,像是把刀鞘的影像转化成了数据残留。
当机械报警解除后的安全通道绿灯第二次扫遍每处神经末梢的重连区隔时,刚才那阵刺耳的机械报警声(源自离心机故障)终于停止,安全通道的LEd绿灯从病房门口开始,以每秒1米的速度扫过房间,淡绿色的光线很柔和,波长约550n,带着安全信号特有的舒缓感;第一次扫过时我没什么感觉,第二次扫过时,我能清晰感觉到光线扫过每一处神经末梢的重连区隔。
那些神经末梢像是被剪断后重新连接的电线,接口处还带着细微的火花,每一次绿灯扫过,火花都会变亮一点,传来细微的麻痒感,从手指尖沿着手臂经脉传到脚尖,像有无数只小蚂蚁在皮肤下爬行;这种麻痒感很舒服,能缓解之前的疼痛,我甚至能“看到”神经重连的过程——淡蓝色的神经纤维像藤蔓般相互缠绕,形成新的连接点,绿灯的光线就是最好的“粘合剂”,让连接点更加稳固。
扫过心脏位置时,我能感觉到心跳的频率变慢了,从之前的120次\/分降到了80次\/分,呼吸也变得平稳,原本紧绷的肌肉放松了不少,心里涌起一丝安心感,仿佛危险暂时远去,只有监护仪还在发出轻微的工作声,像在为这短暂的平静伴奏。
时空拼图最后崩溃的三十二秒里,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倒计时:“32,31,30……”,随着数字减少,周围的场景开始像被打碎的拼图般快速切换——首先是秦代的地宫,青灰色的砖墙刻着狩猎壁画,地面铺着菱形青砖,中间放着一口青铜棺,棺盖上刻着饕餮纹;接着切换到现代的医院病房,白色的墙壁,蓝色的窗帘,旁边的医疗设备还在运行;然后是未知的星空空间,一片漆黑,只有无数光点在漂浮,像宇宙中的星辰。
这些场景每0.5秒切换一次,还会相互重叠:地宫的青铜棺与医院的医疗床重合,星空的光点与监护仪的指示灯重合,砖墙的纹路与窗帘的褶皱重合,形成混乱的视觉叠加态,每一次切换都让我头晕目眩,恶心感不断涌上喉咙,胃里像有东西在翻滚,我紧紧闭上眼睛,可场景还是会在脑海里切换,仿佛我的意识被强行拉进了时空乱流。
我猛地自医疗约束床上支起尚未完全转化现代骨龄指数的腰椎——这张医疗约束床是304不锈钢材质,床架直径3厘米,表面有磨砂处理,不会生锈;床垫是淡蓝色的医用记忆棉,厚度10厘米,柔软却有支撑性,床沿两侧有可调节的约束带,刚才我就是被约束带固定着,现在已被我挣脱。
我的腰椎还残留着秦代成年人的骨龄特征——上次在“时空医疗中心”做骨龄检测时,医生说我的腰椎椎体比现代成年人粗1.5倍,骨密度值达1.2g\/3(现代成年人平均为0.9g\/3),但因为时空转换的不稳定,腰椎很脆弱,容易受伤;支起身体时,腰椎传来剧烈的疼痛,像有一把钝斧头在劈骨头,冷汗瞬间从额头流下来,浸湿了额际的头发,我只能用手撑着床垫,慢慢调整姿势。
我抬头看向被紫外线吞噬的西周秘纹残像——天花板上的紫外线消毒灯不知何时自动开启了,淡紫色的光线洒下来,波长约254n,带着轻微的臭氧味,这种波长的紫外线有强杀菌作用,却对眼睛有伤害,我下意识地眯起眼睛,用手挡住部分光线。
在紫外线的光柱中,漂浮着西周秘纹的残像——这秘纹源自西周早期的青铜鼎,复杂的线条组成了龙与云的图案,残像高约50厘米,宽30厘米,像一幅半透明的剪影,随着紫外线的照射,秘纹的线条开始变得模糊,像被水打湿的墨水,从边缘向中心一点一点消失,淡金色的线条逐渐变成灰白色,仿佛要被紫外线彻底分解成粒子。
可就在这时,某束冷镭射标定光线突然从虚空中劈出——光线是深红色的,直径约1毫米,像一根锋利的红色针,精准地朝着我的眼睛射来,速度极快,我根本来不及躲闪;这是工业级的冷镭射,波长650n,功率5w,不会灼伤皮肤却能穿透视觉神经,我能感觉到光线进入眼睛时的轻微灼热感。
我的瞳孔虚焦点处,凝结着最后一个龙符炁感标记——这是我用丹田真息凝聚的防护标记,淡金色的龙形图案,长约10厘米,宽5厘米,龙的爪子张开,龙鳞清晰可见,像一枚微型的龙形徽章,悬浮在瞳孔前方1厘米处,专门用来抵御能量攻击;冷镭射光线劈中的瞬间,龙符标记发出“嗡”的一声高频震颤,然后瞬间消散,变成了漫天细碎的金色光点,像烟花般在空中飘落,光点落在我的脸上,带着温热的触感,像阳光的温度。
3、镇魂阵显与剑魂传讯:生物激活剂的重生之力
三声心尖电波异动鸣笛突然响起——安装在我胸口的动态心电监测仪是黑色的医用级设备,用3医用胶带固定在左胸心尖位置,体积只有火柴盒大小,屏幕上显示着实时心电图;鸣笛声很尖锐,“嘀——嘀——嘀——”,每声间隔1秒,音量约60分贝,能穿透周围的医疗设备噪音,每一声鸣笛都对应心电图上的一次异常波动。
我低头看向监测仪屏幕,原本平稳的正弦波形变成了不规则的锯齿波,波峰与波谷的差值达0.5V(正常应<0.1V),屏幕用红色字体标注“室性早搏”,还跳出“建议立即检查心肌酶”的提示;我能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像要挣脱肋骨的束缚,每次跳动都带着轻微的疼痛感,呼吸也变得急促,需要用力吸气才能缓解。
在鸣笛声中,我完整读到了冷冻仓重启完毕的授权电码核心十六进制转译组信号潮——这不是通过耳朵听到的,而是直接涌入我的大脑神经网络,像一股白色的能量流,从头顶百会穴进入,顺着脊柱向下流动,每一个神经细胞都在接收这些信息;我能“看”到冷冻仓的完整形态:银白色的钛合金舱体,高2.5米,直径1.8米,表面有蓝色的LEd指示灯,舱门是圆形的,带着指纹+虹膜双重识别锁。
授权电码是黑色的数字与字母组合,像一串裹着淡蓝色能量光晕的流动字符:“A3F7-2d9c-8E4b-1G5h”每个字符都在轻微震颤,间距忽远忽近,仿佛有生命般在神经感知里游走,字符边缘还逸散着细碎的银色火花,落在意识层面竟泛起类似秦代竹简墨痕的干涩触感。十六进制转译组则是亮红色的代码流,以瀑布倾泻的姿态从意识顶端坠落,每段代码后都跟着具象化的冷冻仓操作影像:“0x01:舱体压力检测”对应着钛合金舱壁向内凹陷0.2毫米再回弹的画面,压力数值“0.15pa”以绿色浮窗形式悬浮在影像旁;“0x02:生命维持系统启动”则展现出舱内淡蓝色营养液顺着管道流动的轨迹,气泡在液体中上升的速度约每秒2个;“0x03:温控模块校准”时舱体表面的LEd灯从红色跳转为稳定的蓝色,温度曲线以0.1c\/秒的速率降至36.5c。信号潮的流动速度约每秒100个字符,涌入大脑时像有无数根细如发丝的电极在神经纤维上快速游走,带来剧烈的神经震荡——太阳穴突突跳动,频率与心电监测仪的异常波形同步,我忍不住浑身抽搐了一下,抽搐幅度约3厘米,手指尖传来从指尖向手腕蔓延的麻木感,像被通了3V弱电流的电极片接触皮肤,连指甲盖都泛起轻微的刺痛,这种痛感还夹杂着时空转换时特有的“相位偏移”错觉,仿佛手指同时存在于现代病房与秦代兵戈交锋的战场两个维度。
信号潮激宕的回响频幅还在继续扩大,从大脑神经网络蔓延到全身的末梢神经,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的涟漪,每圈涟漪都带着不同频率的震颤:第一圈是15赫兹的高频震颤,主要集中在头部,让我产生轻微的眩晕感,眼前的医疗设备开始出现重影;第二圈降至8赫兹,震颤转移到胸腔,与心脏的异常跳动形成共振,胸口像被压了一块5公斤重的铅块,呼吸变得更加困难;第三圈稳定在3赫兹,沿着脊柱向下传导,腰椎残留的秦代骨龄特征部位传来“咯吱”的细微声响,像是骨骼在适应不同时空的重力场。我能清晰“听”到回响中夹杂的二进制代码碰撞声,“0”与“1”的撞击像秦代铜钱落地般清脆,还伴随着冷冻仓压缩机启动的低沉轰鸣——那轰鸣频率约200赫兹,与我丹田处残留的真息频率产生共鸣,竟在体内催生出一股微弱的暖流,暖流顺着经脉流动,试图缓解神经震荡带来的痛苦,可这暖流刚到手腕就被血糖探素发出的“嘀嘀”警报声打断,探素的导线在皮肤下轻微震动,像是在抗拒这股来自古代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