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这只是琴弦在进行一次说走就走的‘断舍离’旅行。
众人:
夜晚守夜,晓歌担心地问他是否疲惫。云凌仰望星空,深沉道:
没关系。我的意志力就像我的能量弹匣,看似快空了,其实总能从屁股后面(指后备隐藏能源)再抠出一格来。
晓歌:(默默决定以后离他所谓的后备隐藏能源远点)
他甚至会给孩子们讲睡前故事,内容诸如:
从前有个铳械,它对自己的扳机说:‘我压力好大。’扳机回答说:‘没事,有我顶着。’——然后它们就一起走火了。
故事讲完,孩子们没睡,反而更精神了,纷纷讨论起走火的各种可能性。
最绝的是某天,他们遇到一小股不成气候的流寇。对方刚亮出武器,还没来得及喊出台词,云凌就用激光步枪瞄准了他们旁边一块风化的巨石。
一枪下去,巨石安然无恙,只是表面被打出一个极其光滑、能照出人脸的圆坑。他放下枪,对着那群目瞪口呆的流寇,语气平淡无波:
诸位,需要照镜子整理一下仪容吗?打劫也是个形象工程。
流寇们看着石头上清晰映出的自己那副怂样,又看了看云凌手里那明显超越理解的武器,沉默了三秒,然后非常从心地……转身就跑,比来的时候快多了。
大巴车里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孩子们把云凌奉为了不战而屈人之兵的英雄。只有晓歌和黑键注意到,云凌转过身时,战术目镜后的嘴角,极其快速地向上弯了一下。
这段通往哥伦比亚的路,就在这种极其跳脱、时而冷得让人打哆嗦、时而又让人捧腹的氛围中继续着。晓歌发现,自己笑的次数比过去一辈子加起来都多。
她看着那个时而冷酷如冰、时而又无厘头得像个小男孩的男人,心中那份情感愈发复杂难言。他像是一本厚重无比的书,你以为翻到了血腥的战斗章节,下一页却可能画着滑稽的简笔画,或者写着深奥的星际坐标。
或许,真正的强大,不仅仅是能摧毁什么,更是能在废墟之上,依然保有如此……不着调的灵魂吧。晓歌想着,嘴角不自觉地,又漾开了一抹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极其温暖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