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们的腿!”白老喊道,“他们被邪术控制了,关节是弱点!”
我们依言而行,专砍黑袍人的膝盖,果然有效,倒下的黑袍人再也爬不起来。海巫见状,骨笛吹得更急,石盆里的海水突然掀起巨浪,朝着我们拍来。我连忙举起神器,光芒迸发间将巨浪挡在外面,海水落在地上,竟化作一条条小蛇,朝着我们爬来。
诗诗掏出一把硫磺粉撒过去,小蛇遇粉就缩,很快就消失了。灵月的软鞭则缠住了海巫的骨笛,用力一拽,骨笛脱手飞出,歌声戛然而止。那些黑袍人失去控制,顿时像断了线的木偶,纷纷倒在地上不动了。
海巫见状,从怀里掏出个黑色的海螺,往嘴边一放,海螺发出一阵刺耳的鸣响。海面突然掀起滔天巨浪,浪尖上站着十几个鲛人,眼神空洞,显然也被控制了,正朝着我们扑来。
“不好,他在操控鲛人!”白老脸色大变。
我突然想起那颗珍珠,连忙让灵月把珍珠扔向石盆。珍珠落入水中的瞬间,石盆里的鲛人珠突然同时爆发出蓝光,形成一道屏障,将海巫罩在里面。海巫发出一声惨叫,面具裂开,露出一张布满鳞片的脸——他竟然也被鲛人珠的力量反噬了!
“不可能!”海巫疯狂地拍打着屏障,身体却在蓝光中一点点融化,最后和之前的鲛人一样,化作一滩黑水。
随着海巫的死亡,巨浪渐渐平息,那些被控制的鲛人也恢复了神智,对着我们躬身行礼,然后沉入海中消失不见。我们解开少年的绳子,少年吓得直哭,说海巫抓了他爷爷,逼他来当祭品。
我们找到补网老汉时,他被关在一个山洞里,虽然受了些惊吓,好在没什么大碍。“谢谢你们啊,”老汉抹着眼泪,“这海巫是三个月前来到岛上的,说要研究什么海神宝藏,没想到是个妖怪!”
天亮时,我们在祭坛遗址点燃了一把火,将那些邪术图纸和黑袍人烧得干干净净。白老看着燃烧的火焰,叹了口气:“这祭坛本是用来供奉海神、保护鲛人的,却被坏人利用,真是造孽啊。”
离开仙山时,老汉非要送我们一船海鲜,推辞不过,只好收下。诗诗看着满船的鱼虾,晕船的劲儿都忘了,兴奋地说:“回去可以做红烧鱼、油炸虾、清蒸螃蟹……”
灵月笑着敲了敲她的脑袋:“再吃就真成小胖猪了。”
苏砚站在船头,这次没钓鱼,只是望着渐渐远去的仙山,若有所思:“你说这世上真有海神吗?”
“有没有又何妨,”我望着翻涌的海浪,握紧了手里的神器,“只要守住心里的正义,管他什么神魔鬼怪,都不用怕。”
船渐渐驶离仙山,朝阳从海平面升起,把海水染成一片金黄。诗诗在甲板上追着海鸥跑,灵月在整理刚剥好的虾仁,苏砚在帮船老大掌舵,白老则躺在一旁晒太阳,嘴里还哼着跑调的小曲。
我靠在船舷上,看着这热闹的景象,突然觉得,所谓的江湖,不就是这样吗?有奇闻怪事,有惊险危机,更有身边这些吵吵闹闹、却总能并肩作战的人。
至于下一站去哪?谁在乎呢。反正天大地大,有他们在,去哪都是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