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蔑!这是污蔑!秦易!你……你伪造证据,构陷忠良!你不得好死!!”
朝堂之上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这接连爆出的惊天逆案惊呆了,骇然失色。
那些原本附和立储的官员,此刻面如土色,冷汗瞬间湿透了中衣,双腿发软,恨不得立刻昏死过去,或者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些胆小的,甚至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
“伪造?构陷?”
秦易嗤笑一声,那笑声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充满了嘲讽与不屑。
“礼亲王,南安郡王,要不要本王现在就叫几位精通笔迹鉴定、素有清望的翰林学士、御史中丞上来,当场验看?”
“或者,将昨夜在你们府邸外围、秘密联络点被一举擒获的,那几个负责传递密信的心腹管家、内应太监,立刻押上殿来,与你们当面对质?!”
他每说一句,就有一封密信被他不带丝毫感情地扔在地上。
那轻飘飘的纸张落地之声,此刻听在众人耳中,却重若千钧,如同丧钟敲响。
朝臣们看得分明,那些散落在地的信笺,其上的特殊印记、熟悉无比的笔迹、乃至用纸的独特规格与暗纹,分明就是几位宗室亲王平日往来书信的式样!
许多细节,绝非短时间内能够伪造!
“本王原本。”
秦易的声音陡然转厉,如同万载玄冰骤然炸裂,寒光四射,杀意凛然。
“还想看在同是皇室一脉,顾念些许情分,给你们留些体面,让你们能做个富家翁,安稳度过余生。”
他猛地一拍御案,发出“嘭”的一声震天巨响,震得案上的笔架、砚台齐齐跳起!
“既然你们自己不要这体面,非要自寻死路!非要逼本王亮出刀锋!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
“来人!”
秦易断喝一声,声震殿宇,如同雷霆咆哮。
“将逆贼礼亲王、南安郡王、西宁郡王、东平郡王……一干人等,全部拿下!剥去冠带,押入天牢,严加看管,候审!”
“遵命!”
周仓与一众玄甲卫轰然应诺,声如雷霆,杀气冲天!
如狼似虎的玄甲卫立刻上前,动作粗暴,毫不留情。
两人一组,不由分说,便将瘫软在地、嘶声咒骂的礼亲王,面无人色、犹自挣扎辩解的南安郡王。
以及另外几位面如死灰、连话都说不出的宗室郡王,粗暴地反剪双手。
剥去象征身份的蟒袍玉带,如同拖拽死狗一般。
在一片哭嚎、求饶、咒骂声中,强行押解出殿。
那不堪的声音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大殿之外沉重的关门声中。
整个太和殿,陷入了死一般的、令人窒息的寂静。
百官噤若寒蝉,连呼吸都放得极轻极缓,生怕引起王座上那尊杀神的注意。
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恐惧与后怕。
一些方才曾出言附议过立储的官员,此刻已是摇摇欲坠,全靠同僚暗中搀扶才未软倒在地。
秦易缓缓坐回王座,目光再次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缓缓扫过下方如同惊弓之鸟般瑟瑟发抖的群臣。
“还有谁!”
他冷冷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千钧之力,仿佛蕴含着尸山血海。
“要对本王摄政,有异议?”
殿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所有官员都深深地低下头去,恨不得将脑袋埋进胸膛里。
无人敢与他对视,更无人敢在此时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一片死寂中,林如海整理了一下衣冠,从容出列,躬身朗声道。
“摄政王英明神武,明察秋毫!此等乱臣贼子,结党营私,密谋叛逆,罪证确凿,实乃罪该万死!王爷此举,正是整顿朝纲,肃清奸佞,臣等心悦诚服!”
“臣等心悦诚服!”
有了林如海带头,惊魂稍定的百官如同找到了主心骨,连忙齐声应和,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既然没有异议。”
秦易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了几只嗡嗡叫的苍蝇,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淡,转向户部班列。
“那就继续议事。”
他目光落在户部尚书萧平身上:“萧平。”
“臣在。”萧平立刻出列,躬身应道,声音沉稳,不见丝毫慌乱。
“北疆战事吃紧,大军每日人吃马嚼,粮草消耗甚巨。户部筹措军饷、调配粮草,具体进展如何了?将详细章程,一一奏来。”
“回禀摄政王,臣已与兵部、工部协同,拟定初步章程如下……”
朝会,在一种极其诡异而压抑的气氛中,继续进行。
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血流成河前奏的政变风波,从未发生过。
然而,所有人心知肚明,这场看似被秦易以雷霆万钧之势瞬间瓦解的逼宫,绝非终点。
权力的游戏,还远未结束。潜藏在暗处的对手,绝不会因此次失败而彻底罢休。
而这位年轻摄政王展现出的铁腕、冷酷与深不可测的城府。
也已如同烙印,深深镌刻在每个人的心底,带来无尽的恐惧与……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