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比2。
场边的范甘迪猛地站起来，挥了挥拳头。林凯落地时喘了口气，手心全是汗——刚才那两下用得太急，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痛。
马刺队的进攻没受影响。帕克运球过半场，跟邓肯打了个挡拆，假意突破，突然把球塞给罚球线附近的邓肯。
姚明想补防，已经来不及了，邓肯转身勾手，球稳稳进筐。2比4。
接下来的几分钟，节奏全被马刺带着走。麦迪接球时，鲍文像块膏药似的贴上来，手还故意往他胳膊上蹭，气得麦迪差点跟裁判理论；姚明在内线接球，刚要转身，邓肯和奥博托立刻夹了上来，球传不出去，最后只能勉强出手，砸在篮筐上弹了出来。
火箭队的进攻一次次卡壳，比分慢慢被拉开，10比16，12比19。范甘迪在场边喊得嗓子都哑了，可战术跑不出来，再喊也没用。
又是一次进攻，林凯运球过半场，帕克和吉诺比利居然直接包夹过来。
他赶紧把球传给底角的巴蒂尔，可巴蒂尔刚抬手，鲍文已经扑到脸上，三分球砸框而出。
篮板被邓肯抢下来，马刺快攻，帕克上篮得分，12比21。
林凯弯腰撑着膝盖，大口喘气。汗水流进眼睛里，涩得慌。他看着队友们垂头丧气的样子，突然想起早上训练时巴蒂尔那下意识的动作——这能力不是只能用来突破，或许还能帮队友。
下一次进攻，林凯运球过半场，没等帕克贴上来，他先朝着左路做了个传球假动作。
帕克果然往左边移了移，可林凯没传球，反而运球往右边走，同时悄悄给吉诺比利“递”了个信号：球要传给姚明。
吉诺比利本来盯着他的突破路线，一看“信号”，立刻往内线靠了靠，想堵姚明的接球路线。
就是现在。
林凯突然把球往地上一砸，击地传球，正好从吉诺比利和帕克之间的缝隙穿过去，落到了中路的斯科拉手里。
斯科拉愣了下，赶紧抬手投篮——没人防他，球稳稳进筐。14比21。
斯科拉跑过来拍了拍林凯的肩膀，一脸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林凯笑了笑，没说话——他哪是知道，是让吉诺比利暂时“忘了”斯科拉的位置。
接下来的比赛，林凯开始慢慢找感觉。他不再执着于自己得分，反而把更多精力放在了“误导”防守者上。
一次进攻，他运球往禁区冲，故意让邓肯觉得他要上篮，邓肯立刻补防过来，结果林凯把球分给了外线空位的麦迪。
麦迪接球时都愣了——鲍文居然没跟上来，还在盯着林凯的方向。他赶紧抬手三分，球进了，17比21。
防守端，帕克运球突破，林凯跟在后面，悄悄给帕克“指”了个错误的路线。帕克本来要往左边切，结果下意识往右边冲，正好撞进姚明的协防范围里。
姚明伸手一掏，把球断了下来，传给林凯快攻，他运球到前场，分给跟进的巴蒂尔，上篮得分，19比21。
场上的局势慢慢变了。火箭队的得分越来越顺，马刺队的防守却开始乱——不是大失误，就是小迟疑，明明每个人都在防，可总像慢了半拍。
邓肯皱着眉，好几次停下来跟帕克交流，可说着说着，又被林凯的一个“误导”打乱节奏。
波波维奇在场边来回走，手里的战术板敲得啪啪响，脸色越来越沉。
半场结束的哨响吹响，记分牌上写着45比48。火箭队只落后3分。
球员通道里，队友们终于有了点笑模样。巴蒂尔勾着林凯的脖子，压低声音问：“你是不是搞了什么小动作？刚才帕克突破那下，跟中了邪似的往姚身上撞。”
林凯挠了挠头，没承认也没否认。姚明走过来，拍了拍他的后背：“打得聪明，比硬冲管用。”
范甘迪教练走在最前面，回头看了眼林凯，眼神里有惊讶，还有点别的东西——他说不出林凯哪里变了，可就是觉得，这场球好像还有得打。
林凯落在最后面，摸了摸胸口——那股冰冷的力量还在，顺着血管慢慢流，可这次没那么让人发毛了。
他知道，这只是半场，下半场波波维奇肯定会调整，马刺队不会一直吃这种亏。
真正的麻烦，还在后面。
他抬头看了眼通往球场的入口，At&t中心的喊声还在往里钻。林凯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手里的毛巾——不管这能力是好是坏，不管这场球能不能赢，至少现在，他得把这口气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