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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联姻与政局(3万)(2 / 2)

自从阿八哈要求她在巴格达之事上对万家奴让步以来,她各方面的损失都不断加剧,连失列门都因此布下一个局想要抓住她逼婚。

这一切的起因,都因她服从了阿八哈的命令。

她必须想办法破局,若是一直维持现状,那未来指不定会被阿八哈派去做什么。阔阔真告诉自己,然后,她想到了瓦西里,想到关於这个罗斯人的种种信息。

阿八哈期望自己嫁给他,好拴住这匹从北方而来的野狼。但是对她来说,这不也代表著一个摆脱阿八哈束缚的机会—一这头北方而来的野狼,可是一直都想要回到他的祖国呢——————

正当阔阔真思索著另一条路时,她突然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正看到一支骑兵带著漫天烟尘从远方而来,看著这支队伍里的留里克三叉戟。

阔阔真明白,正主马上要到了。

很好,瓦西里,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好好谈谈吧。阔阔真做下了决定。

当瓦西里走进阔阔真的帐篷时,他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风格硬朗的宫帐,其中遍布刀剑甲冑,隨处可见全副武装的卫兵,连侍女身上都携带刀具。

但是,使瓦西里意外的是,阔阔真的宫帐看起来与任何一位蒙古贵族的帐篷都没有区別。

要说一定有什么不同,那就只能是隨处可见的薰香,这些薰香都摆在中国风格的鏤空香炉中,它们很是小巧,看起来颇为可爱,也让瓦西里感觉颇为亲切。

瓦西里嗅了嗅空气里的气息,与志费尼宴会上令他发腻连打喷嚏的薰香不同。

这种薰香很是清淡,让他感觉很舒服,也让瓦西里心中產生了不少对阔阔真的好感。

“瓦西里大人,非常感谢您此次来源,若非您出手相助,我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阔阔真可敦还是穿著她那套精干的服饰,当那张美丽的脸庞突然来至瓦西里面前时,嗅著她身上同样的清香,罗斯王子突然感到一阵燥热,战阵廝杀带来的躁动依然在影响他的情绪。

瓦西里不动声色的控制住了情绪,“这都是我应该做得,阔阔真大人,是阿八哈殿下提前下达了命令。”

“您就不要谦虚了,瓦西里大人,阿八哈堂兄永远都认为自己可以掌握所有人,但是这个世界上哪儿有这种好事,每一个棋子都有自己的意志,您到这里来,完全是您自己意志下的產物,而不是那位掌控狂的作品。

阔阔真依然笑顏如,但是从那张美丽的嘴唇里说出的话语却让瓦西里感到棘手——这让他怎么回答难道附和吗然后让阿八哈知道他说过这些话

似乎是注意到瓦西里的尷尬,阔阔真拍拍手,示意宫帐中的侍女尽数退下,“我想您现在可以说了吧。”

“阿八哈殿下是汗国的继承人,我无权评价他。”

瓦西里咽了口口水,接著说出了最保险的话语。

只有上帝知道面前之人提及阿八哈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必须保持警惕。

本来瓦西里以为阔阔真会对这个过於普通且谨慎的回答失望,但是让瓦西里意外的是,阔阔真脸上的笑容反而更加强烈。

“瓦西里大人,您很谨慎,这很好。”

阔阔真用一种让他捉摸不透的语气说道,瓦西里感觉她的语气里有种自己无法理解的满意。

“瓦西里大人。”阔阔真再次提及他的名字,“我知道,您为我和万家奴之间的矛盾困扰了很久,一直都希望化解我们两人之间的矛盾。而我现在可以告诉您,看在您的面子上,我以上帝与长生天的名义发誓,也就不和这个畏兀儿人计较了,甚至我还可以终止走私,避免再和他起衝突。”

“那可真是太好了。”

瓦西里感觉如释重负,没有了这层矛盾,他日后处理整个两河政务可就方便了太多,能够全力投入到阿八哈所规划的大远征中。

“不过,这对於您拯救了我的功绩来说,这肯定是不值一提的。所以我这里还有一个提议。”

阔阔真继续说著,瓦西里被她的话语吸引过去。

罗斯人方才还在想阔阔真是否打算如此简单的就把他打发,结果可敦下一句就提及了此事。

不过,阔阔真的话语远超他的意料,她的声音直接大了起来。

“那么,请告诉我,我有四万部眾、六十万牛马、在呼罗珊的各个城市都有著財路、宫帐里堆著数不清的財富、还有一个具有生育力的年轻身体。这一切加起来,是否能够做罗斯汗的女人”

阔阔真这番话使得瓦西里愣住,其中蕴含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但是这衝击著实太大。

瓦西里本以为追求这位可敦將会是一件极其困难之事,但却没想到阔阔真居然主动提起了此事,而且还是一副直接要成为他妻子的姿態。

不过,瓦西里也注意到了阔阔真对他的那个形容——“罗斯汗”。

他明白眼前这位蒙古美人的想法了,也知道应该如何回復。

而且,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喉咙颇为乾渴,不由得吞咽了一大口口水。

“阔阔真大人,我,来自罗斯的瓦西里,从罗斯逃出时,身边不过百人,但是到今天,我攻克过君士坦丁堡,镇压过哈里发,队伍也比往日大了四十倍。在我看来,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之事,只要努力,即便是我这种被狼狈赶出罗斯的流亡者,也能够重新夺回那属於我的一切。”

瓦西里看著阔阔真,传达自己坚定的意志。突然,他意识到了两人所处帐篷里已空无一人的事实。

注视著阔阔真的双眼,瓦西里突然感到一阵暖昧的气氛縈绕在两人之间。

他也相信,阔阔真也感到了这种气氛。

“那可真是再好不过,瓦西里大人。”

接著,阔阔真对他伸出了手,瓦西里在此刻终於確定,面前可敦所想的,和他一模一样。

他握住了这支手,感受这著这支因常年不断拉弦而產生老茧的手。

但是,那修长有力的手指很快就让他著迷。

同时,他也感受到了面前之人的颤抖—她也很紧张。

突然,瓦西里猛然用力,把阔阔真拉至自己的面前,看著这张因他突然行为而產出些许慌乱,又匆忙压制的脸庞,瓦西里毫不犹豫的亲了上去,接著更是抱住了这纤细的身体。

接著所发生之事无需多言,帐篷附近的卫兵们在感受了正发生之事后。

在一抹惊讶过去后,都默契的扩大了封锁,確保他们的主人无人可以打扰。

就这样,在阔阔真可敦的营地中,一天一夜很快就过去。

而发生在这座营帐中的事,每个人都已经知晓。

所有人都对此津津乐道,但没有一个人对此有任何怨言。在双方看来,他们的王子与可敦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光是站在那里,都能感到两人的贴合。

只不过因今日之事而心碎的阔阔真暗恋者们,他们都被默契的赶去了一边一一这种气氛可不允许他们破坏。

看著帐篷的方向,老雪泥台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接著,这个老硬汉甚至流下了泪来。

总算,他总算等到这一天了。

不过,他也没有因而產生任何鬆懈。他清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只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的路,还长著呢,但这终究是一个好的开始。

发生在加兹拉的事无疑震惊了整个汗国,无论是失列门的逼婚,还是阔阔真终於选定了她的夫婿,都是足以使得汗国上层討论很久的事。

所以,当万家奴从大不里士踏上回到两河的道路时,即便是畏兀儿人这等官僚,他都得在路上都不由得整理各类信息,以便给其他人讲述。

从什么地方开始呢万家奴看著落在身后的群山。嗯,阿八哈殿下与要束木殿下的衝突。

在加兹拉的事情消息传来时,阿八哈殿下第一时间放下了他在信德的工作,连夜回到了大不里士。当天在拜见大汗的路上两人相遇,接著他们之间就爆发了激烈的衝突。

万家奴虽未能目睹那种景象,但是通过道听途说来的消息,他也可以想像出那是多么刺激的一幕:

阿八哈殿下直接指责要束木殿下是没能力的野种,连部下都管不好,居然放任他们做出此等事来,还表示若是管不好,那他就来管。

要束木殿下对“野种”这个词反应极其大,几乎立即要拔刀砍人,多亏隨行人员拼命按住了他,不然局势可能就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但隨著阿八哈提及他如此行事旭烈兀大汗会如何看待,要束木殿下硬生生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这件事震动了整个大不里士乃至整个汗国,此前两位继承人之间虽有衝突,但都控制在水面下或者地方,如此激烈的直接衝突可是闻所未闻。

这直接使得大不里士的双方势力都进入了紧张状態阿八哈与要束木的支持者都拉出武装,各个宫殿与宫帐里都一副备战姿態,仿佛下一刻就会在首都爆发大战。

万家奴正是在此时到达首都,当时他还在疑惑怎么前往大不里士的道路上一个强盗都没看到。

结果得知是紧张的蒙古部族直接把匪徒全部剿灭了—一哪怕是这些匪徒还对他们上供。

不过,万家奴对此没有任何惊慌,两位皇子都不过是在虚张声势,嚇唬对方罢了,只是在藉此展现情绪—旭烈兀汗可没有死呢。

而且,连封锁与宵禁等一系列行政手段都没有的对峙,不就是在玩闹。

在万家奴获得大汗召见时,旭烈兀汗命令双方停止一切衝突的命令也传来,双方也服从了大汗的命令,大不里士的紧张气氛瞬间也就消失。

这弄得很多市民都不適应,但对他们来说,紧张状態结束了就是大好事,他们好继续之前的生活。这几日的紧张可是使得不少人家里落下了亏空,得赶紧给补起来。

而万家奴也得以见到了大汗,大汗问了他很多东西,大部分是关於伊拉克状態。

可那一小部分,全是关於瓦西里的。

当大汗听到了他对阿八哈所说的,对瓦西里的评价时,大汗满意的笑了。

接著,万家奴便被命令退下一自此刻开始,万家奴明白,这一轮斗爭是谁贏了。

在万家奴结束覲见后不久,大汗就召集了两位皇子前往宫殿,接著,大汗的处理结果也出来了:

失列门被勒令前往亚塞拜然前线参与战事,要束木被大汗责罚管束部下不力。与之对应的,阿八哈获得了大汗的嘉奖,至於受害者阔阔真,他获得了设拉子玫瑰贸易的特权。

而对万家奴来说最重要的是,阔阔真与瓦西里的婚事获得了大汗的祝福。

这代表无人可以质疑他们的婚事。

万家奴回想起瓦西里与阔阔真回到巴格达时那副如胶似漆的模样,万家奴当时是诧异的。虽说他明白这场阿八哈意志下的联姻必然发生,但这也————太快了。

不过,大汗对外的解释就不是关於两位皇子的处理,而是对火药走私案的处理。

在阔阔真的遭遇传至大不里士后,在阿八哈殿下的主持下,大不里士派出了一个调查团,確定了此事的来龙去脉:

火药走私案说来也很简单,说白了,就是万家奴处决的赛罕背后那群蒙古权贵。

他们在赛罕死后想要收买万家奴继续生意,还打算直接开始大宗走私火药与火药武器,但是万家奴不但根本不搭理,还对他们的生意重拳出击,使得其在巴格达的產业损失惨重—一也是在这个过程里,万家奴的政策波及到了阔阔真,为日后的矛盾打下了基础。

万家奴自然对他们来说极其碍眼,於是这些人就通过收买与勾结替换了阔阔真的商品,想要通过阔阔真难缠的名声把走私的火药与工匠运送出去。

要是被查,那也毫不可怕,如此安排也是为了给万家奴找麻烦,发生了这种污衊,阔阔真绝不会善罢甘休,没准可以藉此搞掉那个烦人的万家奴呢。

至於失列门,他也只是得知了此事,顺手推了一把,利用了一下,也让这群人有了胆子。

在知晓了背后的前因后果,万家奴的背后已经不知不觉中湿透,怎么都没想到到最后一切居然都是衝著他而来的。

那事情能如此结束,可就太好了一这是万家奴当时的想法。

至於这群胆大包天到敢於利用阔阔真的蒙古权贵,所有与这条利益链有关之人都被连根拔起。

他们在旭烈兀汗整顿纪律的情况下还敢顶著命令走私捞钱,还是关於红线上的火药与工匠,而且还掺和皇子之爭,给其中一方的计划提供帮助—一万家奴在看到报告的那一刻,就知道他们十死无生。

好几个蒙古部族因此损失惨重,大不里士的刽子手忙得每天都在砍头。至於抄没出的財富更是数不胜数,站在他们这条线上的官僚与商人也是一个没跑一毫不夸张的说,这是自伊儿汗国建立以来,规模最大的大狱。

不少蒙古部族都赶紧停止了私下的生意,也不敢再庇护种种地方势力一大汗刚刚杀了那么多人,再如此不就是找死吗

而阔阔真被逼婚的事件也被解释成这群蒙古人胆大包天,勾结高加索领主企图谋害汗国可敦—好几个乔治亚与亚美尼亚领主都被砍了脑袋。

至於蒙古人,那当然还是在大汗领导下的团结群体,大汗只是处决了团体里的败类。

万家奴全程观看了这一切,见证了它们如何结束。

也是结束的那一刻,万家奴被旭烈兀汗命令回到巴格达一也是让他把事情的结果带给了瓦西里与阔阔真。

思绪回到现在,万家奴又头疼起来,虽然阔阔真说看在瓦西里的面子上,他们之间的事情已经过去,但是在他看来,这些事情可没有那么容易完。

尤其是,他还要给阔阔真带来一个糟糕的消息,她对失列门只是被派遣至前线肯定不满,说不准就要对自己发气。

想到此处,万家奴也只能嘆气了。

万家奴的小队伍继续前进,没有多久,他就走上了阿拉伯帝国建立的大道。

在经歷了巴格达之战以及后续的治理,这条道路要安稳了很多。

不过,万家奴还是回想起瓦西里带著队伍大举出动给他找得麻烦,为了安抚人心,他那段时间可是快要累死了。

然后,他想到了瓦西里与阔阔真成为夫妻的事实,突然感觉更是失落,这两人的婚姻,对他来说到底代表什么呢————

顺著这些道路,在几日之后,万家奴就回到了巴格达。

只不过,站在巴格达的大堤上,看著那一排排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尸体,万家奴想起了他们的身份:基本都是那些蒙古权贵布置在巴格达的人。

阔阔真大人的反应可真是迅速。万家奴无奈的嘆气。算了,还是给瓦西里说吧,既然他们都要当夫妻,由他这个丈夫转述肯定是最好的。

“也就是说,失列门只是简单被放逐至亚塞拜然前线对吧。”

在听了瓦西里转述的信息之后,躺在躺椅上的阔阔真语气平淡的说道。

这让瓦西里很是惊讶,他本以为阔阔真会大发雷霆,直接还得想想怎么哄好,结果反应如此淡然。

“怎么你认为我一定要大吼大叫,大吵大闹才对”看著瓦西里脸上的情绪,阔阔真嘴角浮现出玩味的笑容,“我一开始就知道失列门不可能被怎么样,他可是要束木控制汗国左翼最重要的抓手,要束木就是付出再多代价,也不会让他的这个宝贝疙瘩出事。”

“所以,能够拿到设拉子的玫瑰贸易特许权我已经很满意了。叔父还是那么慷慨啊,不过,这恐怕也是为了给不安的蒙古人看吧,保证大家的利益一致。真是的,要我说,叔父不如直接拿出我们拖雷后裔屠杀窝阔台后裔时的狠劲,把反对者都杀光。现在这假惺惺的,不就是没拿到合罕的任命嘛。这算个啥,铁木真曾祖父说窝阔台后裔哪怕只剩一块臭肉,合罕之位都是他们的,还是被大家当不存在。”

面对阔阔真这一系列言论,瓦西里是真想堵住耳朵,听不到这些要命的话。

阔阔真所说的东西,可是直接关係到如今汗国格局的,其中可是非常不体面,充满了血腥与杀戮。

而阔阔真现在却这样完全不当一回事的提及,她能够泰然处之,但瓦西里不行。

“怎么你那是什么表情不过,虽然我们家干了这样的事,但是我也得说,就算我们拖雷后裔干尽坏事,但窝阔台合罕没有一点责任吗拖雷祖父可是他们毒死,还想要剥夺我叔父们的兵权,害死我们一家。”

面对阔阔真一句接著一句蒙古秘辛,瓦西里只有以翻白眼以对。

同时不由得仔细扫视房间,还好这是在他的宫殿里,不用担心隔墙有耳。

自从在加兹拉的营地里定下了婚姻后,阔阔真在回到巴格达之后,就带著她的扈从与部下进入了瓦西里宫殿,占据了一大片房间,直接把阿列克谢和他的人赶了出来。

虽然还没有正式结婚,但阔阔真依然儼然是一副女主人的姿態。谁都不会怀疑,她已经打定主意要嫁给瓦西里。

不过,即便她的行为让罗斯人颇为恼火,但是隨著阔阔真给了瓦西里一笔巨款,表示这是给丈夫的见面礼之后,所有的怨气都在那一刻消失无踪。

就连阿列克谢,在拿到这笔钱之后都变得支支吾吾,不再如同往日那般热切的对外族人喊打喊杀。

正当瓦西里无言以对时,他突然注意到阔阔真的表情,那是一副猫逗老鼠的表情—一这也让瓦西里立即明白过来,阔阔真这是在逗她玩呢。

瓦西里的內心突然燃起火焰,不过看著躺在椅子上的阔阔真,他的情绪很快就转化成了別样的东西:

在炎热的巴格达,阔阔真穿得並不多,尤其是在这內室之中,再加上要充满活力的身体,他再次感到口中乾渴。

作为一位征战之士,在外流浪那么多年,他没有刻意约束自己的欲望,不过由於平日事务的繁忙,他也没有太多时间在这种事上。

只不过,面对阔阔真这等身份与风情的女子,他的欲望从未像是这些日子那般旺盛。

在再次激情了一番,两人精疲力尽的躺在躺椅上,阔阔真还沉溺在这令她著迷的感觉中。

至於瓦西里,他反而很快清醒了过来。

“那个要束木到底是什么情况我还没能好好了解这个皇子,他为什么可以和阿八哈的相提並论就算他再能打,怕是也不够看吧”

草原社会向来崇尚贵种,具备强大母族支持从来都是草原统治者必备,所以阿八哈被眾人默认为汗国继承人。可这个要束木,可是什么都没有的。

结果,却在此事里展现出了对阿八哈对抗的能力,居然保住了失列门,让他轻飘飘就过关了。

“要束木啊,我的这个堂兄嘛————是个可悲的人。”阔阔真的態度极其慵懒,提及要束木时,则在慵懒里浮现了不屑,“他一辈子都在追求掛在树前的胡萝卜,认为自己只要努力,按照叔父给的道路走下去,就可以获得想要之物。但是啊,在叔父那里,谁应该获得什么早已確定,只是有些人从小就为了一个可望不可即的目標努力,这已经成为了他生活的一部分,谁也无法改变与动摇。而叔父自然也不介意好好利用他,来磨链他真正选定继承人的能力。”

“那为什么还要他掌握汗国左翼就不怕左翼那群人拥戴他反叛吗”

瓦西里皱起眉头,说出了他的不解。对此他一直都有疑问,即便是要设立一个靶子让儿子努力,但是没有必要把汗国三分之一的兵力给予此人吧

草原社会虽然以贵种为尊,但是用刀剑夺权权力的事也是比比皆是,旭烈兀汗是真的不害怕玩脱吗

“嘛,这个问题嘛。”阔阔真提起来了一些兴趣,“这个就更是用来诱惑驴的胡萝下,汗国左翼可是连叔父都插手不进去的存在,要束木就可以了其实我现在好好回想之后,都怀疑逼婚这事是失列门自行其是,左翼做事不被人约束是出了名的。比起让他当大汗,左翼怕是对建立合议议会更感兴趣。”

知晓了这些,瓦西里就更是明白局势。对要束木產生的一丝担忧也消散无踪,但也为此人感到了一丝悲哀一执著於一个所有人都知道那不可能的目標,但还是盲目的狂奔。

他同时不由得为展开感到幸运,比起他,自己的前路与目標可就清晰明確了太多。

接下来,只需要参加好阿八哈殿下的远征。瓦西里搂著阔阔真,想到了阿八哈的计划。

想来,应该是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