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清晨带着草木的清新，顾沉舟的车刚驶进动物园停车场，安安就扒着车窗尖叫：“大熊猫！我看到大熊猫的牌子啦！”
苏晚笑着帮她理了理小帽子：“别急呀，进去就能看到了。”转头看向驾驶座的顾沉舟，“你今天真的没带工作手机？”
“真没带。”顾沉舟举起双手示意，眼底带着笑意，“家庭日就得有家庭日的样子，工作的事，周一再说。”他熄了火，解开安全带，俯身帮安安打开安全座椅的卡扣，“走，爸爸带你去喂小猴子。”
一家三口牵着小手走进动物园，晨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安安像只快活的小蝴蝶，一会儿指着长颈鹿喊“好高呀”，一会儿追着小鸽子跑，顾沉舟和苏晚跟在后面，脚步放慢，眼里满是宠溺。
“爸爸，你看！小猴子在荡秋千！”安安拽着顾沉舟的手跑到猴山边，踮着脚往里面望。几只小猴子在假山上窜来窜去，引得孩子们阵阵欢呼。
顾沉舟从背包里拿出提前切好的香蕉，剥了一块递给安安：“来，慢慢喂，别伸手太近。”
安安小心翼翼地把香蕉递到栏杆边，一只小猴子立刻跳过来，一把抢过香蕉塞进嘴里，还对着她扮了个鬼脸。安安笑得直拍手：“妈妈，你看它好调皮！”
苏晚拿出手机，拍下这温馨的一幕，转头对顾沉舟说：“你看你现在，陪安安玩的样子，谁能想到你以前是个连睡觉都要定三个闹钟处理工作的人？”
顾沉舟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以前是钻了牛角尖，总觉得多签一个单子，你们就能过得更好。”他看着安安欢快的背影，声音放轻，“直到安安发烧那几天，我在医院走廊一边签文件一边听她哭，才明白，陪伴比什么都重要。”
正说着，苏晚的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是王副总发来的消息：“苏小姐，欧洲合作的合同细节都确认好了，下周三签约仪式，顾总那边……需要提醒他吗？”
苏晚看了眼顾沉舟，悄悄回复：“不用哦，今天是家庭日，工作的事周一再说，辛苦王总了。”
顾沉舟其实瞥见了她的动作，却没追问，只是弯腰抱起跑过来的安安：“宝贝，我们去看大熊猫好不好？听说今天有新生的熊猫宝宝呢。”
“好耶！”安安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熊猫馆里挤满了人，新生的熊猫宝宝蜷缩在妈妈怀里，毛茸茸的一团，格外可爱。安安趴在玻璃上，眼睛都看直了：“爸爸，熊猫宝宝好小呀，像我的小熊玩偶。”
“是呀。”顾沉舟轻声说，“就像安安小时候一样，需要爸爸妈妈好好保护。”他转头看向苏晚，眼底满是温柔，“以前我总想着在前面冲锋陷阵，却忘了回头看看你们，现在才知道，守护好你们，才是我最该做的事。”
苏晚握住他的手，指尖相触，暖意流转：“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你在顾氏稳住了局面，又能抽出时间陪我们，这就是最好的平衡。”
中午，三人在动物园的餐厅吃饭。安安捧着儿童套餐里的小火车玩具，爱不释手，顾沉舟则给苏晚夹了一块她爱吃的清蒸鱼：“多吃点，早上走了那么多路。”
“你也吃。”苏晚笑着给他夹了一筷子青菜，“对了，老宅那边，大伯最近有没有再联系你？”
顾沉舟的动作顿了顿，摇摇头：“没有了。顾泽宇的案子已经开庭审理了，证据确凿，大概率会判十年以上，大伯母那边也接受现实了。”他语气平静，没有了之前的愤怒和失望，只剩下释然，“顾家的脸面固然重要，但是非对错更重要，我不后悔当初的决定。”
苏晚点点头：“嗯，你做得对。真正的家人，不会因为你坚守原则就疏远你，反而会理解你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