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疤痕的形状、位置……竟与萧珩记忆中那晚的印记分毫不差!
那夜,因着对赵元朗招摇归府的不满,萧珩亲携暗卫夜探赵府,却阴差阳错撞见了同样潜进来“收拾”赵元朗的慕承瑾。
混乱中,萧珩掩护慕承瑾脱身,一支淬着寒光的暗箭却如毒蛇般直奔萧珩而至!是慕承瑾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挡,箭矢狠狠没入他的手腕!
此刻,这相似的疤痕如同烧红的烙铁,猛地烫在萧珩心上!
慕承瑾那张在剧痛下瞬间褪尽血色、却依旧咬紧牙关、眼神决绝的侧脸,轰然冲破尘封的记忆,带着那夜的腥风血雨,排山倒海般向他席卷而来!
“唔……” 萧珩揽着慕知柔的手臂骤然收紧,力道之大,指节根根绷紧,泛出骇人的青白。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牢牢锁住那道疤痕,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慕姑娘,你这手腕上的伤……是如何来的?”
慕知柔闻言动作猛地一滞。她慌忙稳住手腕,指尖却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她心中警铃大作,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看到了!他怎么会注意到这个?难道他……想起了那晚?
她飞快地垂下眼睫,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眸中翻涌的惊涛骇浪。
不能慌!绝对不能慌!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深吸一口气,再抬眼时,脸上已挂上一抹带着温和的、恰到好处的浅笑,仿佛只是刚才受惊的余波未平而已。
“让大人见笑了。”她声音轻柔,带着一丝赧然,左手下意识地缩回袖中,用宽大的袖口遮掩住那道要命的疤痕,轻推萧珩胸膛,借势脱离了他的怀抱。
“不过是前些日子,在库房整理一批新到的钧窑茶具时,不小心被碎裂的瓷片划伤了。当时流了些血,看着吓人,其实并无大碍,只是留下这点印记,倒显得我笨手笨脚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自然地用右手整理了一下左腕的袖口,确保那疤痕被严严实实地盖住。
动作流畅,仿佛真的只是整理衣衫那般优雅。
萧珩的目光锐利如刀,并未错过她那一瞬间的僵硬和闪躲。
她的解释合情合理,茶肆主事整理易碎的瓷器,受伤在所难免。但那疤痕的形态,绝非普通划伤那般简单,更像是……箭簇擦过或利器贯穿留下的痕迹。
他心中疑窦更深,面上却不动声色。
“原来如此。”
萧珩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眼神却愈加深情的看着慕知柔的眼睛,“慕姑娘日后还需多加小心。这世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有些伤,看着好了,内里的凶险,却未必尽除。”
他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变得沉凝肃杀,带着大理寺卿特有的威压:“正如这慕茗茶毒案,表面看是商贾倾轧,实则暗藏杀机,背后主谋心狠手辣,只手遮天。但无论他权势如何滔天,背后站着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