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法错误。”潘叙白面无表情地推了推眼镜，“我明明模拟了人类走音参数。”
就在这时，陆昭被众人推到了麦克风前。他有些不知所措，手里还紧紧攥着安保对讲机。
“随便唱。”有人对他喊道。
陆昭犹豫了一下，最终按下了《我的祖国》。然而，就在歌曲进入副歌部分时，他突然毫无征兆地切到了闽南语版，那独特的唱腔和歌词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这是当年炊事班老班长教的。”他解释得像在汇报战术，“他说普通话版唱不响炮火声。”
温书瑶的指尖跟着旋律轻敲膝盖，在“一条大河波浪宽”处突然加入钢琴拟声吟唱。陆昭的军靴不自觉打起拍子，震得茶几上的柠檬片微微发颤。
当《发如雪》的前奏幽灵般浮现时，林汐妍的素描本啪地掉在地上。这是校庆那年的歌，是肖时宇和她合唱的那首歌，是……
“切歌。”肖时宇不知何时回来，满身寒气地按住潘叙白的键盘，“系统故障。”
“故障的是你吧？”唐果晃着手机，“我刚连了监控，某人抱着蛋糕在后厨转悠半小时了！”
包厢突然漆黑。
投影幕布亮起军校夜空，无数无人机组成闪烁的柠檬图案。肖时宇捧着蛋糕站在星幕下，迷彩t恤沾着奶油，手里还攥着维修KtV电路时扯断的电线。
“生日快乐。”他切开蛋糕，里面嵌着枚子弹壳熔铸的齿轮，“抗震测试通过了，文化馆方案。”
后来她才知道：
潘叙白提前黑进KtV系统，确保《发如雪》只会出现在第19次切歌时；陆昭的闽南语歌词里藏着“六月十九”的谐音；温书瑶悄悄在每杯饮料加了安神的茉莉蜜；而肖时宇那些“维修外出”，不过是为了在消防通道组装无人机——就像很多年前，他在军训仓库为她修好摔坏的素描架。
当柠檬星幕渐渐熄灭时，林汐妍在点歌屏角落看到一行小字：【AI特别设置：寿星免罚】。
而肖时宇永远不知道，他沾着奶油的迷彩衫后背，被某人偷偷画了颗歪歪扭扭的柠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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