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私人会所沉浸在浓稠的夜色里,水晶吊灯在陈裕年的套房中投下暧昧的光晕。
精油的香气混着檀香萦绕在空气中,柳叶纤长的手指正沿着他脊背的弧度缓缓游走,温热的触感让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按摩床上铺着的丝绸床单已经皱成一团,墙角冰桶里的香槟还冒着细小的气泡,折射出幽蓝的光。
"陈总今天可要好好放松。"柳叶的声音像浸了蜜,她俯身时鬓边的珍珠发饰扫过陈裕年的耳际。
落地窗外,城市的霓虹在玻璃上扭曲成斑斓的色块,将这方私密空间与外界彻底隔绝。
陈裕年半阖着眼,任由温热的毛巾敷上额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床单上的暗纹——这种触感总让他想起林美娟上次穿的真丝连衣裙。
晨光刺破云层时,陈裕年被手机震动惊醒。
枕边残留着若有若无的香水味,柳叶早已离去,只在梳妆台上留下半支口红。
他摸过床头柜上冰凉的手表,镜面映出他眼下的青黑,却掩不住眼底迸发的欲望。
洗漱镜前,他熟练地往领口喷洒古龙水,看着镜中人将领带系得一丝不苟,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出租车碾过晨露未干的柏油路,陈裕年隔着车窗望着街边行色匆匆的上班族。
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柳叶散落的长发,香槟杯沿的唇印,还有李振东家餐桌上林美娟弯腰盛汤时,低领口处若隐若现的曲线。
他下意识扯松领带,喉结上下滚动。想起那天林美娟转身时,裙摆扫过他膝盖的触感,此刻仍在皮肤上发烫。
"师傅,开快点。"陈裕年盯着手机屏幕上公司的LOGO,那抹耀眼的金色突然变得刺目。
后视镜里,司机疑惑地瞥了他一眼,却见这位西装革履的乘客正盯着窗外傻笑,指节捏得发白,仿佛在与某种隐秘的欲望搏斗。
朝阳爬上写字楼玻璃幕墙时,陈裕年整理好西装,将那些旖旎思绪连同领带夹一起扣进衬衫,推开了公司的旋转门。
窗帘缝隙漏进的晨光像金色丝线,在李振东的睫毛上轻轻颤动。
他艰难地睁开眼,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枕边残留的发丝清香提醒他林美娟已经离开。
记忆碎片在混沌的意识里翻涌——昨夜家宴上陈裕年举着酒杯的笑脸,还有自己仰头灌下威士忌时喉咙里灼烧的刺痛。
"咔嗒"一声,卧室门被推开,带着茉莉香的清风裹着温柔声音涌进来:"老公,你起来啦,怎么样?头还疼吗?"
林美娟赤脚踩在羊毛地毯上,丝绸吊带睡裙随着步伐轻晃,她伸手将床头的温水递过去,指尖掠过李振东发烫的额头。
李振东眯着眼看了眼床头闹钟,猛地撑起身子:"七点了?我得赶紧起来。"
动作太急扯动宿醉的神经,他扶着额头闷哼一声。
林美娟心疼地搂住他的脖颈,发梢扫过他的鼻尖:"你昨晚喝那么多酒,现在肯定不舒服,我让张婶给你弄点醒酒汤吧。"
李振东揽住妻子柔软的腰肢,在她唇上落下带着酒气的吻。
林美娟娇嗔着推开他:"讨厌,赶紧刷牙去。"
转身时吊带滑落肩头,雪白肌肤在晨光里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李振东望着她窈窕背影,心里泛起暖意,全然忘记了宿醉的不适。
餐厅里,林美玲正用银匙搅拌着燕麦粥,粉色睡袍的袖口绣着精致的山茶花。
听见脚步声,她抬起头露出甜甜的笑:"早啊,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