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丝绸裙摆的窸窣声,裹挟着甜腻的茉莉香氛,柳叶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款步而来,指尖在他紧绷的肩颈处轻轻按压。
“陈总,最近咋都没见到您来我们这啊?是不是太忙了?”
柳叶的声音像浸了蜜,指尖力度恰到好处地游走在他僵硬的斜方肌上。
陈裕年半阖着眼,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咋啦,想我啦…”温热的吐息拂过她手腕,惊起一片细密的战栗。
“可不是嘛,您不来,我这心里总是痒痒的。”柳叶俯身时,低胸礼服勾勒出深邃的沟壑,发梢扫过陈裕年耳畔。
他顺势将手覆在她纤细的腿上,掌心隔着薄纱传递着滚烫的温度。
按摩床微微下陷,皮革摩擦声混着暧昧的喘息在密闭空间里发酵。
“那我以后可得总来,不然你还不得得了相思病啊…”陈裕年转身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得更近。
柳叶的睫毛扑闪如蝶翼,双颊泛起醉人的绯红:“看您说的,我一个按摩的女子哪有资格得相思病啊…”
“那你说说怎么样你才会得相思病呢…”陈裕年用指尖挑起她一缕青丝,绕在指间把玩。
水晶吊灯的光芒映在他眼底,折射出与白天截然不同的锐利光芒——那个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精英,此刻正沉溺在欲望编织的罗网里。
柳叶咬着下唇,将发烫的脸颊埋进他肩窝:“那还不得看您了…”
话音未落,陈裕年已经翻身将她压在按摩床上,红酒的醇香与茉莉花香在空气中炸开。
落地窗外,城市的霓虹依旧璀璨,而这间鎏金装饰的包间里,翻涌着另一种炽热的浪潮。
丝绸床单滑落,月光透过纱帘洒在纠缠的身影上,将白昼的衣冠楚楚彻底碾作齑粉。
一场隐秘的情愫,在这个夜晚悄然滋长,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暗藏着不可预知的波澜。
夜幕如墨,城市的霓虹透过纱帘在林美娟的卧室地板上投下斑驳光影。
李振东喝多睡着了,空调外机的嗡鸣混着楼下夜市的喧嚣,让林美娟辗转反侧。
她盯着天花板,琢磨着妹妹刚说的那些话,像带刺的藤蔓般在脑海里不断缠绕。
两年前,陈裕年和李振东在创业浪潮中拼搏。
那时的陈裕年穿着略显陈旧的西装,说话时眼睛里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他和李振东一拍即合,租下了一间狭小的办公室,每天加班到深夜。
两人吃着廉价的外卖,喝着苦涩的速溶咖啡,却总在规划着宏伟蓝图。
靠着过人的技术和不怕吃苦的劲头,他们的公司逐渐在行业里崭露头角,从最初的两三个人,发展到如今拥有几百多人的规模,办公地点也搬到了市中心的高档写字楼里。
随着事业的蒸蒸日上,李振东满心满眼都是公司的发展,经常带着陈裕年四处应酬,参加各种商业活动。
而陈裕年也仿佛换了一个人,出入高档场所,身上的衣服从平价品牌换成了国际大牌,手腕上的手表也越来越昂贵。
他开始频繁出入酒吧、会所,在觥筹交错间,原本朴实的面容被欲望熏染得愈发模糊。
此刻躺在床上的林美娟,用被子捂住脑袋,试图驱散那些令人不适的画面。
她努力说服自己,陈裕年一直是和李振东并肩奋斗的好伙伴,曾经在公司资金周转困难时,是陈裕年毫不犹豫地拿出自己的积蓄;在项目遇到技术难题时,也是他不眠不休地攻克难关。
也许真的只是酒精作祟,让他一时失态。
但妹妹刚才认真的表情,又让她无法完全释怀。
黑暗中,林美娟翻了个身,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时间已过午夜十二点。林美娟心里泛起一丝不安,她不知道,在这看似成功的事业背后,还藏着多少未知的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