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圣魔导师艾塞亚(1 / 2)

(艾塞亚一AI机器人)

“咳…咳咳…” 老主教布劳恩·艾塞亚用颤抖的手指扶着教堂冰冷的石墙,每一次呼吸都像刀子在割他的肺。他今年69岁了,岁月像雨林深处最狡猾的藤蔓,早已缠紧了他的身躯,只留下风烛残火的余烬。他望着窗外,雨林大陆的晨雾正缓缓散去,露出了艾塞亚小镇熟悉的轮廓——这个以圣魔导师之名命名的角落,承载了他一生中最炽热,也最冰冷的记忆。

他的思绪,如同被无形的手牵引,猛地倒退了六十年。

那时,他还是个名叫“小艾”的顽童,八岁的年纪,皮肤被雨林炙热的阳光晒得黝黑,眼睛里盛满了对世界的好奇与懵懂。艾塞亚小镇,藏在雨林边缘,像一颗被遗忘的珍珠,日子平淡得像井水,直到那一天。

那是一个闷热的午后,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和野花的气息。忽然,远处的森林传来一阵骚动,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在移动。镇上的人们,无论男女老少,都丢下了手中的活计,好奇地涌向小镇唯一的空地,那里有一棵巨大的、据说比小镇历史还悠久的榕树。

“来了!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人群骚动起来。小艾踮着脚,扒在人群的肩膀上,努力想看得更清楚。只见一队镇民簇拥着一个身影,缓缓走近。那人身材高大,面容在距离稍远的情况下看不太清,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竟然没有穿上衣!赤裸的上身被阳光晒成古铜色,肌肉线条分明,却看不到任何包裹或隐藏物品的痕迹。他就这样空着手,一步一步,踏着尘土走来。

“他…他没穿衣服!”旁边的小伙伴小声惊叹。

人群议论纷纷,猜测着这个陌生人的来历。有人说是迷路的商队成员,有人说是森林深处的隐士。但小艾的心里,却隐隐有一种预感,这个人,不简单。

那陌生人,也就是后来被尊称为圣魔导师艾塞亚的人,站定在榕树下的空地上。他环顾四周,眼神平静,却仿佛能穿透每个人的灵魂。突然,他抬起一只手,五指张开,对着不远处正在吃草的一头牛。

“噼啪——!”一道耀眼的闪电,如同天神之怒,凭空从他的手掌中射出,精准地击中了那头牛。牛发出一声短促的哀鸣,庞大的身躯瞬间倒地,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声息。空气中弥漫开一股焦糊味。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人群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惊呆了,连呼吸都忘了。一个小女孩吓得哭了出来。小艾瞪大了眼睛,心脏狂跳,他见过打雷,但从未见过有人能空手引雷!

圣魔导师艾塞亚仿佛没看见众人的惊骇,又抬起另一只手,口中发出一声低沉的呼喝,这一次,不是闪电,而是炽热的火焰!火焰如同有生命般从他的掌心喷涌而出,却并未灼伤任何人,而是落在了他面前的空地上,瞬间将地面烤得滋滋作响。

紧接着,他伸出手,对着旁边一个镇民递来的空杯子,轻轻一握。奇迹发生了,杯子瞬间被一种清澈、带着淡淡果香的液体装满。

“这是什么?”有人好奇地问。

“尝尝看。”圣魔导师艾塞亚微笑着,将杯子递给了一个大胆的年轻人。

年轻人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哇!是苹果汁!真苹果汁!太好喝了!”

小艾也闻到了那股清甜的味道,口水差点流下来。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味道,六十年后,闭上眼睛,那股纯粹的、带着阳光气息的苹果汁味道,依然清晰得仿佛就在舌尖。

人群中,有胆大的人开始窃窃私语,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崇拜。“他是神派来的吧?”“他一定是圣魔导师!”

小艾挤开人群,想要更靠近那个神奇的人。他看到,圣魔导师艾塞亚的眼睛,在阳光下似乎会发光,那光芒柔和而温暖,比正午的太阳还要明亮几分。他甚至看到,一个镇民不小心划伤了手臂,正血流不止,圣魔导师只是看了他一眼,那双发光的眼睛似乎射出了一道无形的光束,照在那伤口上。瞬间,血就止住了,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神迹!这是神迹啊!”有人跪了下来,虔诚地匍匐在地。

小艾也跟着跪下,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和崇拜。他看着眼前这个赤裸上身、空手就能创造奇迹的男人,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一颗名为“信仰”的种子,虽然那时他还不知道这信仰将通往何方。

那天之后,小镇的人们开始称呼他为“圣魔导师艾塞亚”。一个全新的教派,光明教,就在这奇迹的余晖中,悄然诞生了。而小艾,成了那个围着艾塞亚转的小迷弟。

日子在艾塞亚带来的平静与奇迹中流淌。圣魔导师就住在小镇边缘的一间简陋小屋里,很少离开。小镇的人们习惯了每天能看到他那古铜色的、光裸的上半身,习惯了他在午后的树荫下闭目打坐,习惯了偶尔从他那里获得一些不可思议的帮助。

小艾更是成了艾塞亚身边的“跟屁虫”。他总是找各种借口,想待在圣魔导师身边。他会帮艾塞亚打扫小屋,会给他送些小镇上孩子们采来的野果,会坐在门口,静静地听艾塞亚偶尔哼唱的一些他听不懂的旋律。

作为“小迷弟”,小艾觉得自己有责任去“了解”这位圣魔导师。他开始留意一些别人可能忽略的细节。

他发现,艾塞亚似乎从不需要进食。每天,镇上的妇人会送来热腾腾的食物,艾塞亚会微笑着感谢,然后放在一旁,却从未动过一口。喝水也是,他似乎总能凭空变出清水,或者像那天一样,让杯子自己装满。小艾当时不以为意,只当是圣魔导师的能力太过高深,连吃饭喝水都成了多余。

他还发现,艾塞亚似乎从不会受伤。有一次,几个调皮的男孩用树枝偷偷戳了艾塞亚的后背,艾塞亚只是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那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男孩们吓得落荒而逃。但小艾仔细观察过,艾塞亚的后背上,连一点红印都没有留下。

最让小艾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有一次镇上的水井被什么东西弄塌了,井水外溢,里面还有几个镇民被困。情况紧急,几个壮年男子下去几次都无功而返。就在大家绝望的时候,艾塞亚走了过来。他深吸一口气(虽然小艾后来怀疑,他根本不需要呼吸),纵身跳入了深不见底的水井里。

井水很深,光线昏暗。小艾趴在井口,焦急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艾塞亚终于浮了上来,他一次又一次地潜入,一次又一次地带着人上来。井水冰冷,一般人下去几分钟就受不了,但艾塞亚仿佛不知疲倦,连续抢救了好几个人出来,他的身体在冰冷的水中,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从那以后,小艾更加确信,艾塞亚不是凡人。他不需要吃饭,不需要喝水,不会受伤,甚至可能在水下也能长时间生存。他就像一颗永恒的星辰,镶嵌在艾塞亚小镇的天空。

岁月流转,小艾从一个懵懂孩童,长成了豆蔻少年,又变成了青年。艾塞亚依然住在那间小屋,容颜未改,风采依旧。他偶尔会施展一些小魔法,比如让枯萎的花朵重新绽放,比如在暴风雨来临时,用无形的力量保护小镇免受太大破坏。

而小艾,也从一个“小迷弟”,变成了光明教最早的祭司之一。他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光明教,看着艾塞亚在信徒们眼中,如同神只一般神圣。他保守着那些关于艾塞亚的秘密,那些只有亲近的人才能察觉到的、不似人类的特征。他甚至开始相信,艾塞亚或许真的拥有永生的能力。

雨林大陆的其他地方,也开始流传关于艾塞亚的传说。一个拥有不可思议力量、并且长生不老的人,怎能不引人注目?各个势力的顶尖人物,无论是学者、武者还是政客,都对艾塞亚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们派人来拜访,送来珍奇的礼物,试图邀请艾塞亚出山,或者至少,揭开他长寿的秘密。

但艾塞亚总是淡然拒绝,他似乎只愿意留在艾塞亚小镇,守护着这片宁静的土地和淳朴的人民。他的固执,像一块巨石,堵在了那些窥探者的路上。

小艾隐隐感觉到,平静的日子不会太久了。艾塞亚的存在,本身就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整个雨林大陆的野心。

小艾的预感很快变成了现实。

那一年,雨林大陆刮起了一阵前所未有的风暴。一支装备精良、气势汹汹的军队,由大陆上最强大的几个势力联合组成,浩浩荡荡地开进了艾塞亚小镇。

他们没有带来战火,却带来了冰冷的镣铐和牢固的囚笼。

“圣魔导师艾塞亚,跟我们走一趟吧。我们需要请教您一些关于魔法和长寿的问题。”为首的是一个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他自称是光明教廷的使者,代表着大陆的“共同利益”。

艾塞亚平静地站在那里,赤裸的上身依然古铜,眼神依然深邃。“我不去。”他的回答简洁而坚定。

“敬酒不吃吃罚酒!”另一个身材高大的将领怒吼一声,士兵们立刻上前,试图给艾塞亚戴上镣铐。

奇迹再次发生。士兵们刚触碰到艾塞亚的身体,就像触电般缩回了手,脸上充满了惊骇。他们发现,无论用多么坚固的锁链,都无法束缚艾塞亚分毫。他的身体仿佛由某种无形的力量保护着,坚不可摧。

“放肆!”艾塞亚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轻轻抬手,那些士兵便像被无形的手推倒一样,一个个跌坐在地,动弹不得。

但联合军队显然早有准备。他们没有再尝试武力,而是使用了更阴险的手段。几十个士兵同时出手,用一种特制的、散发着幽幽蓝光的锁链,将艾塞亚层层捆缚。这种锁链并非物理上的束缚,而是一种奇特的能量束缚,能压制住艾塞亚的魔法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