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当第一个月血食的日期临近时,整个世界都将陷入一场为了生存而进行的狩猎。而大秦,必须成为这场狩猎中的猎手。
寒风卷起枯叶,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如同战鼓的前奏。边境线上,大秦皇朝的军队已经集结完毕,铁甲在夕阳下泛着冷光。这一次的目标,是邻国“青木”王国,一个曾经与大秦交好,如今却因拒绝臣服而成为“异类”的国家。
“王爷,真的要动手吗?青木王国虽然不是皇朝,但实力也不弱,而且……他们世代与大秦通商,并无大过。”大秦的军师,一个名叫墨尘的文弱书生,有些犹豫地劝道。
萧寒坐在帅帐中,手指轻轻敲击着桌案,发出笃笃的声响。他望着地图上“青木”王国的标记,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冰冷的计算。“墨尘,不要再抱有任何幻想了。
邪神要的是结果,是每个月准时送达的十万血食。我们大秦有十二个附庸国,看似人多,但能直接贡献的‘血食’却有限。犯罪之人?每年又能有多少?那些精心培养的美女和顶级杀手?那只是我们为了刺探神国情报,孤注一掷的赌注。”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森然:“而战争,才是最快捷、最有效的‘养殖’方式。青木王国,以及所有不属于十皇朝势力的国家,都是我们的牧场。我们需要用战争,用鲜血,来催生足够的‘血食’。”
墨尘沉默了。他知道萧寒说的是对的。在这个邪神压制的时代,弱肉强食是唯一的法则。所谓的“公平”、“谈判”,在绝对的武力面前,脆弱得如同蛛丝。弱者,根本没有资格谈论这些。
“传令下去,全军出击!目标,青木王国都城‘绿荫’!”萧寒一挥手,决定了这场战争的开始。
战争,以摧枯拉朽之势展开。大秦军队凭借精良的装备和严明的军纪,迅速突破了青木王国的防线。
绿荫城在围困数日后,终于被攻破。城墙坍塌,火光冲天,哭喊声、兵器碰撞声、战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谱写着一曲血腥的狂想曲。
萧寒没有亲临战场,他坐在返回都城的马车里,看着窗外掠过的、被大火吞噬的村庄和农田,心中没有丝毫波澜。他看到的不是生灵涂炭,而是一个个即将被装上牛车、送往神国的“货物”。
“报!王爷,青木王国全境已基本肃清。俘虏总数……三十万有余!”斥候飞奔而来,气喘吁吁地报告。
萧寒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很好。立刻筛选出‘优质’血食,剩下的,能做奴隶的做奴隶下次供奉用,不能的……就地处理,减少负担。”
命令迅速传达下去。在绿荫城残破的广场上,三十万青木子民被驱赶在一起,如同待宰的牲畜。强壮的男性被挑出来,准备送往血食营;老弱病残被随意丢弃;而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子,则被另外分开,由专门的官员进行登记和筛选——她们中的佼佼者,或许会被送去神国,成为献给邪神的“贡品”,但更多人,一部分则会被分配到大秦的权贵家中,成为泄欲的工具或奴隶,一部分送到“特殊的繁殖场,”需要她们生下大量……
“下一个,编号七三八二,林氏,女,十六岁。”登记官的声音毫无感情。
一个穿着破烂、脸上沾满血污和灰土的少女被推了出来,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周围如狼似虎的士兵和冷漠的人群,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符合标准,送去‘特殊处理’。”登记官挥了挥手。
少女被两个士兵粗暴地架走,消失在人群中。她的命运,如同这三十万人中的大多数一样,早已注定。恐惧、绝望、麻木,在人群中蔓延。
萧寒坐在都城的王座上,看着呈上来的“血食”名单。十五万个名字,代表着十五万个生命,即将被献祭给那个遥不可及的邪神。他签下自己的名字,盖上皇朝的玉玺。
“传令下去,让负责供奉的官员,告诉其他附庸国,有十五万了,快凑齐这六十万血食。务必在月圆之夜前,送到神国城门口。”
“是,王爷!”
夜色再次降临,血月依旧高悬。这一次,月光下除了恐惧,还多了几分血腥的味道。
萧寒知道,这次是大庆皇朝和他们大秦王朝一样,为“血食”四处征战吧。
其他八个皇朝,很快也会轮到他们供奉血食。为了活下去,为了大秦皇朝的延续,他必须不断扩张,不断掠夺,不断将“血食”送上祭坛。
马车缓缓驶出都城,萧寒望着窗外,心中一片茫然。他不知道这场噩梦何时结束,也不知道神国城中的城中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他只知道,他必须扮演好神使的角色,守护好这座城门,直到……或者,除非……
除非有朝一日,人类能够找到反抗邪神的方法。但那似乎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奢望。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血染的疆土上,跳完这场献祭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