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想着作为胜利者的姿态住在贾张氏的隔壁,能够很好的每天气对方,说不准还能提前把这个老不死的家伙气死。
那样她说不定还能直接吞了贾家的所有财产,又能把棒梗的抚养权也拿回来。
不过她已经跟傻柱谈妥了结婚的事宜,眼下她没了工作,名声也臭大街了,哪怕傻柱长相在磕馋,起码他有一份稳定的收入来源。
何家还有一套正房一套耳房,如今尝到了犹如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享受到继承财产的好处,她心里也多了一抹难言的算计。
只要跟傻柱结了婚,既不用花钱养家糊口,又能算计上何家的房产与蓄积,反正都住在95号院的中院,每天跟贾张氏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能每个月多拿两块钱的租金,何乐而不为呢。
“张小花,你是选择花两块钱租金租下另一半的房屋,还是由街道办替秦淮茹代为转租?”法院的工作人员扭过头冲着咬着牙脸上肥肉紧绷得像是一块气鼓鼓的气球的贾张氏问道。
“我......”
“我不租!”
贾张氏咬着牙气得双眼泛红,可又不敢在法院里撒泼打滚的耍无赖,毕竟法院工作人员旁边还有着两名身穿制服的法警盯着她。
刚才她第一时间听见判决的时候就因为情绪失控当庭撒泼,被两人直接按在了地上,直到她恢复理智之后才得以重获自由。
现在让她每个月交租金给秦淮茹,是绝对做不到的,更何况一口气丢了两个孙女的粮食定量,还损失了三百块钱巨款。
已经让她的“养老本”小小的缩水了一点,她又因为没有户口,只能不断的购买粮票,否则凭棒梗那点定量是压根养活不了两人的。
“行,那这件事情就彻底结束了。”
“张小花,我提醒你,你没有城市户口,还要在城里继续生活的话,只能通过以物换物的形式进行交换粮食。”
“否则就是破坏供销系统,投机倒把。”
“你好自为之吧。”法院的工作人员念在祖孙两人相依为命的份上,动了一点恻隐之心,好心的提醒了一句话才带着法警走出了调解室。
没有定量粮,那就只能通过投机倒把买粮食吃,要不然就凭一个半大孩子的定量粮,用不了多久这对祖孙就得饿个半死。
但法理不外乎人情,要避免投机倒把的方式其实也有不少,就是通过物品交换粮食,只要双方光明正大的进行交换,只要有人愿意拿自身本就不多的粮食换走贾张氏提供的东西。
派出所,街道办,乃至于周边保卫处收到举报,经过走访调查购置物品方粮食来源没有问题,也不会过多追问其中缘由。
但想要这么交换粮食,往往要付出的代价可是远比投机倒把购买粮票贵上许多,这类方法也有不少人在用,只是大多数单职工的家庭都用不起。
“死老太婆,你听见了吧。”
“我看你的养老本能吃多久,我会盯着你的!”秦淮茹双手撑着桌面站起身,脸上嘲讽意味十足的冷笑道:“我隔一段时间就会打听你跟谁换了粮,你要解释不清楚,我立马就跟街道办举报!”
“哈哈哈~”
“贾张氏啊贾张氏,你今后给老娘夹紧尾巴做人,要不然我三天两头就会找你麻烦。”
“是不是很生气啊?气吧,气吧,我就等着你气死了以后重新拿回棒梗的抚养权,还有贾家的一切!”
“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你越生气,我现在心里就越痛快,哈哈哈哈!”秦淮茹一只手插着腰一只手指着对方得意洋洋的哈哈大笑。
憋屈了多年的怨气,经过这次法院判决,总算是让她狠狠的把多年以来积攒的憋屈全都宣泄了出来,头一遭感受到了扬眉吐气的快感。
“你个贱人!!!”贾张氏压抑不住情绪一拍桌子,头冒青筋,面色潮红的破口大骂道:“你个毒妇!你想吃我贾家的绝户!!!”
“对!”
“我就是吃贾家的绝户,我就是要吃干抹净把贾家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你等你死了,我把棒梗的抚养权拿到手,我就立马给他改姓,改姓秦,我让你贾家无后!”秦淮茹怨毒的双眼里满是讥讽。
不断的用言语疯狂的刺激贾张氏,至于改姓的想法也是突然灵机一动所想到的。
先前她可没想过要给三个孩子改名换姓,毕竟贾东旭确实是个合格的丈夫,两人之间的感情也很深厚,如若不然,她也不可能一直咬着牙给贾家当牛做马。
即便是有易中海跟傻柱的扶持以及她有属于自己的小心思,能让她坚持下的一部分原因就是亡故的丈夫临终前满含热泪断断续续与她交代的遗嘱。
“呼.....”贾张氏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指着面前洋洋得意的秦淮茹,被气得胸口堵得慌,双眼一阵发黑,半晌都没能说出一句话。
“咳咳。”
“你们的家事不用在这里聊,想吵架出去吵,还有.....如果你光明正大的以物换物,无需担心被人举报。”
“你孙子今年十一二岁了吧,再过六年多也该成年了,届时就没有抚养权的说法了,只要他不愿意,谁都不能逼迫他改名换姓。”一名工作人员听见屋里的对话声,走进来一看瞧见秦淮茹那副怨毒的神情与贾张氏半死不活的靠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瞅着一口气就喘不上来的样子,心怀不满的开口插话打断了秦淮茹盛气凌人的言论。
两人闻言也只能善罢甘休一前一后走出了法院,贾张氏一边捂着胸口一边急促的喘着气,步履艰难的走下台阶。
“秦淮茹,你个毒妇,我会把你的所有缺德事都告诉棒梗。”
“你个贱女人,红杏出墙搞破鞋,还抢了属于棒梗的财产跟工位。”
“你就等着吧,等那两个跟着你的赔钱货将来嫁了人,我看谁能给你养老送终!”贾张氏缓了好一会,刚刚缓过气来就朝着走在前方的秦淮茹反击道。
“哼,他是我亲儿子,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看谁能挣得过谁!”
“我就不信就你那抠搜的毛病能哄得了我儿子!”秦淮茹头也不回的怼了回去,语气里丝毫没有担心,反倒是夹杂着欣喜与得意。
贾张氏这些年一直把兜里的钱当做是命根子,就连以往棒梗要零花钱的时候都是连哄带骗的让他管自己要,现在一方面还得花高购买一些不要票据的东西跟别人交换粮食生活。
她就不信贾张氏能对棒梗多大方,她既不用花钱吃高价粮食,也不用花钱养家糊口,还能时不时的找借口从傻柱积蓄里往外掏一点。
小孩子嘛,只要买零嘴哄着,时间一长,肯定会跟她更为亲近,更何况棒梗嘴也馋得厉害,傻柱手艺又好,私底下偷摸给他拿点好菜解馋。
贾张氏这个那么多年都没有好好做过一顿饭的家伙拿什么能跟她这个亲妈比?
婆媳二人一路上保持着一个故意在激怒刺激对方,一个在身后破口大骂前者搞破鞋,引得不少人对这对一老一少指指点点。
直到回到了南锣鼓巷,两人已经口干舌燥,贾张氏更是骂得嗓子都哑了,现在只感觉嗓子眼里都快冒火星子了,只能暂时作罢。
回到中院,第一时间两人就分头回到了何家与贾家,拿着暖瓶就往茶缸里倒了温水,一杯接一杯的连着喝了好几杯才缓过劲。
“秦姐,你没事吧?”
“今天不是出判决了吗?”
“你怎么累成这样啊?是不是贾张氏又作妖了?”傻柱刚从厕所回来一进屋就看到心爱之人靠在椅子上满脸疲惫的喝着水。
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可能是因为贾张氏欺负了他的秦姐,当即就怒气冲冲的准备过去替其出头。
“柱子,别,别跟她一般见识,我赢了,槐花跟小当的抚养权被判给我了。”
“贾家的房子盘了一半给两个孩子,不过我想留着那房子收点租金,一个月也许两块钱不多,但也是一笔收入,也能让你压力小一点。”秦淮茹轻声细语故作贤惠的解释道:“今后的日子,姐不能把生活的重担全压在你的身上,咱们一块努力,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
这话一出口,让傻柱笑得是嘴角都咧到了耳后根,恨不得当场把秦淮茹抱起来原地转上几个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