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里亲戚的孩子挺多,一斤糖果不太够分。”赵雅笑盈盈的冲着四周解释道。
“没事,这年头糖票都是定量的,您跟冯处长家里亲戚孩子多,大家伙哪能不理解嘛。”
“对啊,烟每个月都有,糖票可不是随时都能有的。”周围人纷纷附和一声,调头就对着贾家批判道:“秦淮茹,你们家孩子真该好好管一管了,都多大岁数了,还一点事都不懂?”
“是是是,对不住,对不住。”被院里人口诛笔伐,秦淮茹也只能谄笑着赔着笑脸,伸手使劲拽着还在因为得不到糖果臭脸的棒梗回了贾家。
谁都知道冯振东平日里不怎么跟院里人有过多亲密来往,他们今天也只是抱着同为一个院的大领导结婚,想要卖个好,今后遇着困难的时候想着对方能够念着一丝邻里情分帮点微不足道的小忙罢了。
更不可能会为难对方非得替自家孩子要这一两颗糖果甜嘴,当看到棒梗十分不懂事的冲出来连句祝福的话都没说就伸手的举动,心里也是暗骂秦淮茹教子无方。
“冯,冯处长,赵干事,我不,我不知道贾家的孩子那么不懂事,我只是想着您是咱们院里唯一的领导,又是战斗英雄,我才,才想着跟大家伙一块祝福您二位新婚快乐而已。”阎埠贵苦着脸跟进跨院里苦口婆心的辩解道:“我不是诚心给您添堵的。”
“说再多有意义吗?”
“阎老抠,上次捐的三十还没有给你提狗醒是吧,那这次就彻彻底底给你提个醒吧。”
“今儿个我心情好,不想再见到你,滚蛋!”冯振东停下脚步板着脸一字一顿的说道:“再废话,我现在就整你!”
“振东,咱不跟他们生气。”赵雅笑着安慰一句,扭过头同样是语气淡漠的说道:“今天是我跟振东大婚,如果你还跟着我们喋喋不休的话,我不介意现在就出去找关系给你们学校领导打打小报告,我倒要看看你的工资是不是27.5!”
面对新婚夫妻话语里的威胁,阎埠贵皱巴着老脸心如死灰的垂着头默默的转身走出了跨院,这一次他心里对贾家是恨透了。
家里还有背景的保卫处领导,真要是想整治成分不好的阎家是一丁点难度都没有,尤其是对方手里头还有着他的把柄,心里只能默默祈祷冯振东与赵雅能看在他是好心祝福的份上放他一马。
走到贾家门口的那一刻,阎埠贵心生怨恨的停下脚步抬起手敲开了贾家的房门,一进屋就黑着老脸痛斥道:“秦淮茹,你是怎么搞的?院里孩子没一个跑出来要糖,就你家孩子嘴馋非得要糖吃吗?”
“阎老西,我家棒梗吃颗糖咋了,人都不生气,轮得到你跑过来说这说那的?”炕头上的贾张氏护犊子的骂道。
“我要不得好,你贾家就能好得了?”阎埠贵气急败坏的骂道:“走着瞧!”说完作势就要摔门而出。
“三大爷~”秦淮茹陪着贾张氏一唱一和的唱起了白脸道:“我已经教育过棒梗了,您别跟个孩子置气嘛。”
殊不知阎埠贵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停下了脚步,他头也不回的冷笑一声:“他之前不跟院里的人较真,只收拾了老易,那是因为他觉得跟院里的小老百姓较真跌份,可他要收拾了一个,第二个还能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