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能真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不至于,不至于,淮茹,我看阎老西就是在吓唬咱们而已。”贾张氏担忧的围着饭桌来回踱步,绕了两圈以后自我安慰道:“他是大领导,哪能跟咱们这种小老百姓计较那么多呢?”
“妈.....”棒梗似乎察觉到自己闯祸了,坐在炕头上耷拉着脑袋小心翼翼的偷瞄着满脸愁容的母亲与奶奶。
“他一句话就能让一大爷从轧钢厂被调去了下属厂,杨厂长都不敢招惹他,他要不计较就算了,可他要是计较呢?”
“您是不知道厂里领导多怕保卫处,上回清洁队的罗队长为了讨好他,直接就把杨厂长的侄子逼着去掏了公厕的黄泥,杨厂长连出面求情都没有求。”
“您说咱家把他得罪了,我在厂里还能有好日子吗?”
“咱家哪经得起他霍霍啊~”秦淮茹急得是一边跺脚一边急得直流眼泪,看这样子是已经想到了接下来可能要面对的遭遇。
要论起对冯振东的畏惧与恐惧,身为轧钢厂清洁工的秦淮茹比起贾张氏更为清晰,曾经傻柱是颇受领导喜爱的厨子,易中海更是厂里二十余名八级工之一。
就这两个人的身份地位在厂里工人群体里都是首屈一指的存在,就是因为得罪了冯振东,现在一个去了黑龙江农场劳动改造,一个成为了掏“黄泥”的清洁工。
尤其是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傻柱,经过了在保卫处被关押了半个月以后,现在见到冯振东的时候都躲着走,实在躲不过去的时候也会站在一旁低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喘。
“那,那咋办啊?”贾张氏一惊,心里也慌了神,抓着秦淮茹的胳膊脸色煞白的追问道:“去给他道歉?咱们主动上门认个错,他总不能还咬着咱们不放吧?”
“能道歉,三大爷能上咱们骂骂咧咧的吗?”秦淮茹甩开手掌坐在椅子上捂着脸忧愁的分析道:“他压根就不想跟咱们院里的人往来,咱越是烦着他,越容易让他误会。”
“那可怎么办啊~”贾张氏早就习惯了在家里养尊处优,以前也只是靠着泼辣与卖惨博取同情,现在遇到又不能上门撒泼也不能上门卖惨的情况,顿时也没了主意。
“棒梗还是个孩子,他要是记恨上咱家棒梗,咱家棒梗将来还能当领导吗?”贾张氏越想越担心自家孙子未来的前途,这可是她将来养老的依靠,她还指望着棒梗以后能当上领导干部,孝敬她呢。
“孩子?”
“对,棒梗是个孩子,妈,我领着棒梗上门道歉,当着他跟他媳妇儿的面把棒梗打一顿,怎么着也比咱们空口白牙 或者提着礼物道歉强啊!”秦淮茹忽然抬起头目光里闪过一抹精明神色。
“不.....真行吗?”贾张氏本能的想要护犊子,不字刚出口就意识到了眼下的情况不允许她继续庇护棒梗,话音一转悻悻的问道:“万一他要不当一回事,那棒梗不是白挨一顿打了吗?”
“他不心软,他媳妇儿总能心软吧?”秦淮茹雷厉风行的走到炕头上,看着咬着嘴唇嘟囔着小脸看向自己的宝贝儿子,脸上神色既心疼又无奈的咬了咬牙:“棒梗,听妈的,明儿个一早妈带你去跨院给人道歉去,你到时候乖乖的认错,妈打完你,过两天给你炖鸡汤买糖果吃。”